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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真正的政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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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年女子走上前来,也微微福了一福道:“贱妾水氏王紫韵,拜见陇西公子。”

两个女子,让拿着画像的李钲一时竟不知如何是好。

他的师父去世前从未对他提起过他的身世,也从来不跟他谈论皇帝和朝廷,所以,李钲一直以为自己是个无父无母的孤儿。

若非师父去世之前告诉他自己身世的真相,也许他还不会在意自己到底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因此他心中并没有太多的仇恨和伤感,他只是一心存疑,自己为什么会有一个这样的身世,而真正让他去刺杀皇帝替父母三叔报仇。

这在他心里还是一个模糊的想法,而没有清晰的脉络,他知道他其实是想给自己找一个借口来安慰自己罢了。

现在,他终于知道“玄武门之变”的详细情状了,这一刻他的心中纷乱如麻。

要知他自学成武功以来,一向以英雄自负,但现在毕竟是父母双亲的死和皇帝扯上了关系。

特别是无意中听到了水夫人和肃平阳的谈话,心中那潜藏了不久的念头又重新冒了出来:“伤心宇内归新主,天京神器属他家。”

若是没有这个皇帝,也许坐在皇帝龙椅上的那个人不是他的父亲太子建成,就是他自己了。

他明知唐太宗位尊九五,却始终还是抱着“邪不胜正”的心理,希望杀掉皇帝,替父母和三叔报仇。

如今他听到了那些谈话以及从天山到长安一路上的所见所闻,如梦初醒,到底哪方是“正”,哪方是“邪”,他自己也已开始有所怀疑了。

水夫人王紫韵见他半晌不说话,颇有深意地道:“公子的一切郡王早就做好了的安排,公子尚在人世这件事皇帝也未必知道。郡王他老人家去世前未曾说过要陇西旧部养精蓄锐推翻皇帝而拥立公子,但公子是聪明人,也许能体会得到郡王如此安排的深意。”

李钲道:“请指教。”

水夫人王紫韵道:“太宗和郡王都是高祖的儿子,不论他们哪一个执掌天下,都不会给自己留下后患,结果就算不是你死我活,也必会劳燕分飞,从此兄不兄,弟不弟,父不父,子不子。”

李钲心头一震,暗道:“和邵自庸说的一样。”

“还有呢?”

水夫人接着说道:“当年天策府人才济济,朝中大臣也群情汹涌请愿拥立秦王。秦王若掌天下大权,决不会容许一头猛虎卧在自己身旁,时刻威胁自己的安全。以他的才干和野心,就算不立刻举起屠刀,久而久之也必会找别的借口置陇西这一脉于死地以绝后患。所以他在秦王任上,就广为招揽天下英雄,把招揽来的人才向高祖举荐,渐渐分薄郡王的兵权,一旦天下有变,局面就大大不同了。公子试想,有天下英雄辅助,又有民心推崇,秦王又怎会担心郡王和他争夺皇位呢?就算高祖有传长不传贤的意思,群情汹涌之下这个宝座还有别人敢动吗?”

李钲道:“原来高皇帝还在世时,他们早已在勾心斗角,争权夺利。”

水夫人接着说:“郡王是个聪明人,他知道局势对他十分不利,但他仍寄望于高帝能亲自宣布传位给他,所以他在事变前夕给高皇帝写了一封信,大致的意思是希望高帝召集朝廷重臣,在病榻之上宣布继承大统的人选。所以,无论是当年的秦王还是陇西郡王,都是一般心思。他们的殊死争夺还未开始时,另外一个人一直在旁边煽风点火,所以这事最终就闹到不可收拾了。”

李钲道:“你说的是我三叔?”

水夫人点头道:“不错。郡王宅心仁厚,他单独向秦王发难的可能性不大,‘玄武门事变’兄弟相残,赌注下得最大的其实是你的三叔姑臧郡王元吉。你要知道,你父亲在兄弟姐妹中排行老大,除了你二叔之外,你还有一个三叔和四叔。众所周知,你的四叔玄霸是名震天下的大唐第一猛将,可惜他年纪不到十七岁,就不幸战死沙场。你四叔未曾战死之前和你二叔最为要好,不止一次向你二叔说,让你二叔小心提防三哥。他那么小的年纪都能看透他三哥狼子野心,你二叔精明之极,又岂能不知?”

李钲道:“三叔即使做错了事,毕竟他也是高皇帝的儿子,他怎会这样做?”

水夫人道:“你三叔无论战功还是声望都远不如郡王和你二叔,他自知自己和大位无缘,却又不心甘情愿地看你二叔得逞,所以他联络你的父亲和你二叔作对,‘玄武门事变’的前三天,他从你父亲手里讨去了调兵的虎符,打算前往潼关,把镇守潼关的十五万陇西大军调到京师外围,然后再以御林军指挥使的身份召‘元从禁军’发动政变杀掉你的二叔,迫高祖退位,拥郡王登基。”

李钲道:“二叔得到了消息,才先三叔一步,提前发动了‘玄武门事变’。”

水夫人道:“皇帝不发动这场政变,郡王也会身不由己,发动另外一场把皇帝杀掉的政变。他已被卷进漩涡中去了,想脱身谈何容易?正是姑臧王元吉的竭力撺掇,郡王和皇帝之间才形成了尖锐的对立,所以他们兄弟的争斗根本无法避免,以魏征一代名相也对他们的兄弟之争觉得有心无力。”

李轩尘道:“父皇得到大哥的消息之后,一直很希望能找到大哥。”

李钲道:“他找我做什么?”

李轩尘道:“父皇说,希望把大哥找回到京师,以大伯伯子嗣的名义从他手中接过本该属于大伯伯的位置。”

李钲原本复杂得不能再复杂的心里又是惊骇又是恼怒,道:“这本该是父亲的位置,用得着皇帝说让我继承?我身负血海深仇,岂会腆颜事仇!”

李轩尘道:“请恕小妹直言,如果大哥换做当日的大伯,会怎么办?”

李钲身躯微微一震,想道:“其实我自己何尝没想过这个问题?”

回屋取了宝剑和包袱,扫了一眼众人,道:“我告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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