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 收获满满

陈砚青沉浸在《万阵归一》的内容中，一口气读了两个小时后，他放下这枚玉简，已经大致了解了其中的内容，这是一部关于阵法的著作。

说到阵法，陈砚青知道传说中武侯就曾用过八卦阵困住过陆逊，但这些都是演义中的内容，今天第一次接触到这些传说中的东西，他感到非常兴奋，同时也赞叹不已。阵法绝对是大能的发明，这已经不能用天才来形容了，通过易象易数和五行生克的原理，竟然能产生这么复杂的变化，这里面包含的知识比起微积分也不遑多让，甚至更为玄妙。

比如一个陷入困阵的人，如果不知道正确方法，他做的所有努力都会把自己带向错误的方向，而且是越努力越错，永远也没有走出去的可能——甚至还不如闭着眼睛瞎走——那样还有蒙对的可能性。

阵法就是利用了一个高明的基础原理，用现代科学的语言解释就是——衍生在一个母系统的子系统，永远都在母系统的限制之下。就比如一个科学家使用的工具都是过往智慧的累积，那么在他从未有过怀疑这些基础理念时，所做的一切研究都无法超越过往智慧的桎梏。这个和自己研究的差错论似乎有异曲同工之处，陈砚青好像发现了一个新世界的大门，他太喜欢研究这个领域的内容了。

两个小时的研究，陈砚青知道自己只是摸到了一些皮毛，只能算是刚刚入门。根据玉简所述，阵法根据复杂程度分为九级，一级最为简单，而最难的九级阵法据说在修真界也很少有人能够理解。而阵法的种类更是繁多，除了能困住人的困阵，还有幻阵、隐匿阵、防守阵、聚水阵、聚灵阵等等。阵法除了可以用实物材料布置以外，还可以用神识刻印在灵器之上，防止别人用神识对宝物窥探或者炼化，这种阵法也叫做禁制。

原来自己那种精神感应的意念叫做神识，陈砚青又弄明白一个名词，这下和“太乙返虚诀”里的内容呼应起来了。返虚诀里曾经提到神识产生于泥丸宫，凡人没有，只有修炼过后的修士才有，而且随着境界的提升越来越强。

他想起自己第一次接触小灰石时误打误撞把额头压在小灰石上面睡着了，估计自己的神识凑巧感应到小灰石这种宝物才建立起联系。至于玉简上说凡人没有神识，应该也没错，凡人的神识过于微弱所以无法感应外部，而自己当时的情况等于是无限将小灰石靠近泥丸宫，所以才能成功。修炼这几天后，他现在要进入小灰石，根本不用把小灰石放在额头，而是隔着很远就能做到，读取玉简内容也是如此。

陈砚青在修炼后大脑脱胎换骨，他这两个多小时已经看完了《万阵归一》的基础部分，他感觉自己应该能够布置起最简单的一级阵法，但问题是现在手头没有合适的材料，只好回头再说了。

陈砚青暂时放下了布置阵法的念头，他又拿起了那个葫芦，再次用神识渗入进去，这次他的感觉不那么浑浑噩噩了，而且能看出里面存在一个禁制，但是禁制的等级很高，他现在的这点可怜的阵法知识还不足以破解。这个葫芦绝对是个宝物，陈砚青很是期待能够破解禁制后知道它是干什么的。

知道了神识的作用和了解阵法基础后，陈砚青意犹未尽地环顾四周，想看看还有什么东西可以观察，但是石屋里已经没有什么新东西。小灰石里那些玉简竹简都被他看过了，别的地方空无一物，最后他看到了那个蒲团，他每天都在用却没有仔细观察过。

陈砚青拿起那个蒲团，这次他没有用肉眼观察，而是放出了自己的神识，果然发现里面另有玄机。这个蒲团并没有用禁制锁住，他在蒲团内部竟然发现一个封闭的空间，这个空间不是物理上存在的，而是一个类似小灰石一样的异空间。空间的尺寸不大，只有零点几个平方，陈砚青看到那空间里堆了一些白色的玉石。

这是什么东西？陈砚青试着用神识沟通那些玉石，果然像是从小灰石中取东西一样，他从里面带出来几块玉石。

每块玉石大约十公分长，俯视图呈六边形的晶体形状，外表则是乳白色。陈砚青感应了一下，从玉石上能感应到浓郁的灵气，这下他明白了，自己修炼时吸收的灵气就是从这里发出来的，原来蒲团的秘密在这里。看来这个蒲团从外部吸收灵气然后存储在这些玉石之中，然后自己修炼的时候又从中吸收灵气。他又想起《太乙返虚诀》中提到在灵气不足的地方修炼可以借助灵石，难道这些就是灵石？

陈砚青数了一下这些灵石，一共是193块，除此之外，他还发现在这些灵石周围还有一些半成品，有的体积只有一半大小，有的更小一些。难道这些是消耗掉的灵器石吗？或者——陈砚青有个更大胆的想法，难道这些是正在生长的灵石？

如果那样的话就厉害了！陈砚青被自己的念头震撼住。蒲团从外部吸收灵气，然后生长出灵石出来，这样的话岂不是永远用不完？他想了想，从蒲团的空间里拿出三块灵石，然后数了一下那些未成型的灵石的数量，把这些都记了下来。他打算过几天再看看里面的情况就知道了。

陈砚青很高兴，今天的收获很大，不但弄明白了很多概念，学会了阵法，还知道了神识的作用和如何沟通宝物。就是修炼要学的东西太多了——炼丹、法术、阵法、剑法，还有个《器道集成》是干什么的还没弄明白，他感觉自己像是上了另一所高中，同时学习着数学、语、理综这些东西。唉！什么时候才能学到头啊！不过这个过程倒是痛并快乐着。

陈砚青看了看表，时间已到了子夜，他决定先继续修炼《太乙返虚诀》，这个要每天坚持下来，至于其它东西每天抽空学一点。他又想到可以把玉简带到学校去看，反正那玩意儿放到那他用神识去读，别人也不知道是干嘛的，最多别人问了他就说是个压卷子用的镇尺。

陈砚青先取出《太玄十三势》，又取出父亲那把宝剑，按照记忆中的第一式练了起来。第一式他学的很好，一套动作结束，他忍不住挽了一个漂亮的剑花才收起了宝剑。第一式差不多了，他开始练习剑谱第二式。

花了半个多小时，第二式已经基本练会。陈砚青决定就先这样，还要留出修炼的时间，今天耽误的时间比较多，这个第二式等到明天再复习吧。 陈砚青重新放好蒲团，又定了一个闹钟。修炼中被打断的感觉很难受，他基本上每次都是跟着感觉提前结束，闹钟只是作为备用。做好了这一切后，陈砚青坐在蒲团上，开始运转功法，浓郁的灵气立刻从蒲团和四面蜂拥而至，很快他就忘了周围的一切，沉浸在修炼之中。

……

当陈砚青从修炼中清醒过来时，已经将近七点，闹钟马上就要响了。他站起来收了功，拿起那根《万阵归一》的玉简出了小灰石来到自己的客厅。刚一出来，他就听到砰砰的敲门声。

陈砚青打开房门，姚夏不满意地走了进来：“你是不是忘了时间了大哥？我敲了十分钟——我还不敢大声敲，怕隔壁邻居有意见。”

陈砚青抱歉地说：“不好意思，昨天晚上研究了新东西花了点时间，早上就弄的晚了。”

姚夏顿时来了精神，他放下餐盒问道：“什么新东西？”

陈砚青微微一笑：“你看这个。”他伸出手，手指上蓦地出现一朵红色的火焰。

“我勒个大去！”姚夏又是惊喜又是嫉妒，冲上来抓着陈砚青的右手研究了半天，才沮丧地说：“我还是不能练这个，对吧？”

“这个还真不一定，玉简上说需要真气才行，不过我感觉你可以试试，就好象玉简上说凡人没有神识，我还不是发现了小灰石的秘密？”

“神识是什么？”

“就是我以前以为的意念，我就是用它沟通小灰石的，但是和意念还不太一样。”

“那你快教教我！我试试！”姚夏急迫地说。

陈砚青看了看表，就把凝聚真火的方法教给了姚夏，姚夏学的很快，他记住步骤后按照陈砚青说的方法尝试了一下，但是没有任何火焰从他手指上冒出来。姚夏不甘心，在反复在那尝试。

陈砚青一边吃饭一边看着姚夏在那努力。姚夏连饭也顾不上吃，正累的满头大汗。突然他惊喜地叫了一声：“诶？有了！成功了！哈哈，我成功了！”

陈砚青闻声看了过去，姚夏手指上果然出现一个小火苗，小的甚至不能用“朵”这个量词来形容，这个火苗只有绿豆大小，看上去很可笑，在那里忽明忽暗地闪烁着，一付随时都要挂掉的样子。姚夏还在那里努力的维持着让它不要熄灭。

陈砚青也觉得很惊奇，没想到姚夏还真的成功了。看来这个《金仙秘术》里的法术很厉害啊，姚夏在没有修炼出真气的情况下还能凝聚成功。他也很替姚夏高兴：“可以啊你！继续努力，我看好你！”

姚夏收了小火苗，这个法术对他消耗很大，他累得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喘了半天气，然后才说道：“哎呀不行了，累死我了——不过真是个好东西！对了，那其它的我能不能练？”

陈砚青想了想说：“你练的这个就是那卷《金仙秘术》上的东西，我也不确定其它的行不行，我也没开始尝试呢，你要感兴趣就试试，那个竹简太笨重了，我晚上打印一份出来给你。”

“好好！”姚夏点头如捣蒜，他赶紧吃了点东西才和陈砚青一起出门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