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7 皇家海军总旗舰的从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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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舰队撤退。”吕特晏斯对机要军官下达指令，“告诉第五驱逐队，她们自愿留下来拖延皇家海军的脚步。”

“是。”机要军官也好，在旁边的舰队参谋们也罢，没人提出异议。

驱逐级舰娘们是消耗品，就算被消耗掉也能很快的补充——在现实世界应该只有美国提督能这么想，然而在这个世界，一名少女从被选出来到变成一名驱逐级舰娘走上战场，也就三个月。这三个月还是算的总工时，也就是火炮等一系列装备的生产工时简单叠加，如果本来就有足够的舰载设备，那转化一名少女只要十五个小时。

战列级舰娘因为大口径火炮的炮管产量的限制，无法像这样量产，驱逐级嘛，美利坚那样的怪物，一旦全功率运作，一年数百驱逐级的产量根本不在话下。实际上美利坚真要愿意，量产战列级的舰娘也跟玩一样，工业力强就能任性。

普鲁士做不到那么任性，但几个驱逐级牺牲起来还不至于心疼。

吕特晏斯盯着窗外漆黑的海面。

“加强母舰周围的戒备。”他又补了这么一条命令。

“这不正常，”他喃喃自语，“布里塔尼亚人简直就像是在这里等着我们一样，难道说，所谓的深海真的是布里塔尼亚人……”

吕特晏斯想错了，布里塔尼亚人在这里守着他，是因为恩尼格玛被破译了，布莱切利园的天才们早就掌握了普鲁士的作战计划。连吕特晏斯航行途中打破无线电静默向普鲁士海军总部发送的寥寥几封电报，现在都摆在皇家海军司令的桌面上。

然而吕特晏斯没有任何途径知道这一点，从他的角度，怀疑所谓深海其实就是皇家海军捏造出来的存在也顺理成章。不过传统普鲁士军人的严谨，让他仅仅是怀疑，在得到切实证据之前，他并不会把深海和皇家海军划等号。

吕特晏斯一面通过电报关注着战况，一面思索着深海和皇家海军的设伏之间的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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沙恩霍斯特向掉头冲向皇家海军舰艇队列的驱逐队敬礼。

驱逐姑娘们回礼，脸上的表情就如同宣传海报里的普鲁士军人那般勇敢刚毅。

实际上这是禁制的结果，驱逐级受到的禁制比战巡级要强得多，因为她们随时可能会像现在这样被当作炮灰使用，所以她们被人为的赋予了勇气和忠诚。

沙恩霍斯特有时候会怀疑自己其实也被加上了类似的禁制，因为她在战场上还真没有产生过仿佛恐惧的感情，相比之下妹妹格奈森瑙看起来就自然多了。

这样想着，她回头看格奈森瑙，于是正好看见了“那些”舰娘从水里钻出来的瞬间。

她们的舰装上有着奇异的纹路，那些纹路在夜色中散发着淡淡的绿色荧光，和她们双眼中冒出的绿色光芒交相呼应。这绿色的光让沙恩霍斯特头一次有了恐惧的感觉，她自己也说不出来是为什么。

那些舰娘忽然在距离格奈森瑙不到五百米的地方上浮，所有的武器都对准了震惊无比的格奈森瑙。

“驱逐队回头拼命真是帮了大忙，没费什么力气就溜进来了。”无线电里沙恩霍斯特听见了法兰克口音的英语，“虽说驱逐队保持完整的警戒阵型我们也能溜进来就是了。”

“最应该庆幸的难道不是待会撤退会比较简单么？”回应的是一口纯正的布里塔尼亚腔英。

“也对，总之，全弹发射吧。”

无线电传来的同时，那两名突然出现的舰娘开火了。

那是沙恩霍斯特从来没有见过的超高密度弹幕，两人简直就像端着38在扫射一样发射着五寸炮的炮弹。

“格奈森瑙！”沙恩霍斯特呼唤妹妹的名字。

“伊呀呀呀！”回应的是格奈森瑙不成声的怪叫。

不过沙恩霍斯特没有确认到直击装甲区的蓝色光芒，所以大概还没有太大的问题。

说时迟那时快，强烈的蓝色闪光在格奈森瑙那边出现，伴随着少女的惊叫：“她向我撞过来了！咕呃！”

“什么向你撞过来了？”沙恩霍斯特大喊，“什么向你撞过来了？什么情况？”

格奈森瑙没有回答，沙恩霍斯特打开探照灯，照着格奈森瑙的方向，结果发现少女的舰装蒸发了大部分，只剩下航行脚，通讯设备自然也被k了。攻击她的两名不明舰娘只有一名还在水面上，另一名不知去向。

“没挂。”无线电里又传来法兰克口音的英，“再来一次。”

“好！”

沙恩霍斯特看见失踪的不明舰娘在格奈森瑙右舷五百米处再次浮出水面，然后——然后她启动了像是火箭引擎一样的东西向着格奈森瑙冲去。

碰撞再次发生，格奈森瑙剩下的舰装完全蒸发，整个人也被高高的抛起。

“很好，确认舰装完全消失，任务完成，我们闪！”

“欸，要带这个人吗？”

“不，带了就跑不掉了，走啦！”

“欸……我还特意保存实力没撞死她，怎么这样……”

两名不明舰娘用英交换着让沙恩十分火大的对话，潜入水中消失了。

“驱逐舰！”沙恩霍斯特大喊，“把她们干掉！”

驱逐队立刻调整阵型，然而沙恩霍斯特忽然意识到，现在驱逐变成反潜阵型的话，就会成为后面布里塔尼亚战列和战巡的靶子（她现在还没发现纳尔逊其实是声望和反击）。

这时候胡德在无线电中说：“皇家海军全舰队停止炮击，转入反潜作战体系。”

沙恩霍斯特愣住了，同样愣住的似乎还有布里塔尼亚的其他舰娘。

另一个声音在无线电中询问胡德：“请问这样做的理由？”

“皇家海军不会做这种卑劣的偷袭行径，就算是战争也可以有风度的进行。而且袭击者故意使用英语和法兰克腔调的英语，显然是想嫁祸于我军。我们不能让她们如愿。”皇家海军本土舰队总旗舰悠然的解释道。

（待会还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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