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1 Z1感觉到不对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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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斯陆海峡内。

萤火虫正在“海的女儿”天赋提供的极限深度航行中，几分钟前她安全的离开了峡湾，结果迎面就撞上了普鲁士海军的巡逻编队。

短短二十分钟，萤火虫头顶已经通过了三艘驱逐舰，和它们携带的舰娘。

每次有敌人从脑袋上通过，萤火虫就捂住嘴巴，生怕自己弄出声音惊动了母舰和舰娘的声纳。然而王升新选的天赋明显非常有效，萤火虫完全没有被察觉。对于这些舰船和舰娘来说，从他们底下通过的只是一只鲸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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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1一直觉得哪里不对。

她一面操纵舰装维持着水面航行，一面思考着，想把自己内心不协调感的来源给揪出来。但不管她如何绞尽脑汁，也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只能继续禁皱眉头。反正她是这个支队的最高长官，没人会来指责她开小差——至少在返回母舰之前的这段时间没有。

“怎么回事呢，总觉得我漏过了很重要的蛛丝马迹……”

z1自言自语的当儿，在她右侧十二链的距离上的z16用无线电询问：“z1你一脸沉思在干嘛呢？”

“你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

“哪里不对？”z16复述了一遍z1的句尾反问道。

“就是想不到才会问你啊。”

“想不到就是没有地方不对嘛，我们很很仔细的搜索海面，声纳也一直注意着水下。难道你还在担心目标从我们眼皮子底下溜走么？”

z1皱着眉头，没有回答，片刻之后她说：“启动主动声纳搜索五分钟。”

“真的要这样吗？”z16很惊讶，因为这个年代的声纳水平，主动声纳启动后被动声纳就等同于失效，因为没有好的方法从主动声纳制造的人工回波中分离出自然环境的声音。在现世界，在核潜艇普遍搭载声音分析用电脑后，被动声纳才不会被主动声纳影响——实际上还是有一定的影响，只是被电脑降到了很低的地步。

但主动声纳是个双刃剑，照亮敌人的同时暴露自己，和夜战中开启了探照灯效果差不多，所以现世界的现代潜艇，也基本不会开启主动声纳。拥有先进火控系统和被动声纳系统的潜艇甚至在攻击前都不会进行主动声纳探测，全程依靠被动声纳。

z1和z16虽然是舰娘，但身上的装备都是封装进福音的这个年代的装备，她们也做不到超越装备性能的事情。开了主动声纳之后，被动声纳就全废了，什么都听不到。

因此才有z16这一问。

“一分钟后统一开启主动声纳。”z1没有改变指令。

“母舰上的人会抗议的，在旁边巡航的第五支队也会有意见。”

主动声纳的探测距离有限，那是主要是接收装置的性能限制所致，主动声纳发射出去的超声波形成的各种回波却可以在海中传出相当远的距离。z1他们开着主动声纳，等于把这片海域的水声都给搅浑，其他作战单位不抗议才怪了。

“开启声纳。”z1非常的坚决，下达完指令自己率先启动主动声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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萤火虫的声纳接收到主动声纳发射的超声脉冲。

完蛋了，她想，要和敌人开战了，海面上这么多敌人，根本不可能打得过……总之先跑吧。

于是萤火虫把自己的航速提升到了作战航速。

之前她觉得自己用经济航速的话，舰装的推进器搅动生成的气泡会比较少，这样不容易被声纳听到。全速前进时候气泡太多，在声纳兵的耳朵里就仿佛在吹着喇叭前进一样。

然而萤火虫不知道，鲸歌天赋强大就强大在，不管她弄出多么大的声响，声纳兵们听起来都像是鲸鱼的动静，最多从“一只鲸鱼”变成“一只大鲸鱼”甚至“一群鲸鱼”而已。

现在豁出去的萤火虫全速前进，然而因为水中阻力的问题，机动速度依然达不到她的水面机动速度。

不过总比经济航速慢慢飘要好。

顺带一提，这边世界潜艇舰娘的水中机动力普遍低于水面作战的舰娘，但比真正的潜艇快。而萤火虫的水中机动速度虽然不及水面状态，却比大多数潜艇舰娘的水中航速要高。

用现实世界的潜艇做比的话，如果把潜水舰娘的速度等同于二战潜艇的水中极速，那萤火虫的航速就是核动力攻击型核潜艇能达到的水中极速。

但这个特性并没有被写在天赋说明中，所以王升和萤火虫都没有意识到这点。

萤火虫这种水中香港记者的速度，使得她在接收到z1发射的超声波脉冲的时候，已经远离了z1她们，因此她其实并没有被z1侦测到。

不知道这点的萤火虫快马加鞭，绝尘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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z1正全神贯注的分析主动声纳的回波，这时候她收到了电报，果然来自在旁边巡逻的第五支队，内容毫不意外是在抗议z1忽然开启声纳。第五支队那边的被动声纳侦听一定受到了相当程度的干扰。

同样收到电报的z16再次用无线电喊话：“我们还是关掉主动声纳吧，这样下去找不到敌人我们得背锅的，司令部肯定会认为是我们开主动声纳导致包围网出现了侦测漏洞。”

z1叹了口气，下达了关闭主动声纳，恢复被动侦听状态的指令。

但她内心还是觉得哪里不对，而且那种违和感越来越强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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