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书架
首页 > 都市言情 > 四野扫平天下 > 宿川诸事(二)慈恩堂

宿川诸事(二)慈恩堂(第1/2 页)

目录
最新都市言情小说: 恰与梨花同梦被换了气运后[综英美]管家的自我修养农家寡夫郎南宋北中重回十八世纪,努力干死乾隆两界:从黄巾起义开始超凡家父刘琨,东晋天命人济世令我的抗美援朝[综武侠]因为知道太多而在江湖极限逃生从维多利亚时代开始水浒:窃国摘花,我乃大宋真皇帝陈武风云三国之开局月下追子龙是,陛下美人师兄今天不作恶了吗?无敌太子我都能开挂了还隐忍个屁咸鱼被迫高嫁后夫君请自重,公主上门抢亲了

知平看着自己手上那四五株药,终于还是长长叹出一口气,第一次上山收获寥寥无几,几乎是空手而归。

到了家,她拉开院门,院子里安安静静,屋门上的锁没被动过,心道江衍居然还没有回来。奈何这里也没有能看时间的东西,江衍说午时归来,她也不知道究竟什么是午时,只能看太阳越爬越高,知平拿了钥匙将门锁取下,从屋里端了凳子出来,坐在屋檐下。

六月初的天气隐隐要热起来,但只要不长时间晒着,阵阵小风穿过栅栏吹过院子,知平坐在屋檐底下禁不住探出头,如此倒也很有几分惬意。

将采回家的几株草药一棵一棵呈一字摆开,知平瞧着它们沾着泥巴的样子,深思熟虑后,坚定认为还是应该都过水洗一遍才有卖相。

说干就干,她站到灶台边,提过水桶却觉得手里重量未免太轻,将里面葫芦瓢拿出来一看,水只剩一个底子,要是拿它洗必然不够。

但只拿个桶如何能够?知平在院子里转了一圈,想起屋后有个缸。

随后她站在缸前,看着缸上面的洞,沉默一阵,还是勉强满意的笑了,指着缸嘴上念念有词:“虽是破个洞,念在你破得比较懂事,怎么也能再装个大半缸的水,就许你做好自己份内的事儿了。”

随后二话不说,两手扶上缸口两侧,催力将它那么一转,便成功将其朝前挪了几分,知平一喜,又依法转了那么几十圈,倒真的将它转到了院子前面,停在了挨着灶台的屋角。

她欣赏着自己的成果,颇有成就的拍拍手,结果拍不掉手上的脏污,一搓还成条滚落,撇撇嘴便没在管,提了水桶出门。

-

知平蹲在河边净手,确认连指甲缝里也清洗干净,又将木桶浸没在河水里,待水桶被淹没再试着提上来。

桶还在水里的时候往上提轻轻松松,谁知当水桶底部脱离水面那一瞬间,却感觉变沉数倍,一时差点闪到腰,险些被桶带到水里去。

心里惊诧之余,知平憋着一口气将桶拖到河岸边,倾倒了小部分去,感觉方便她提起来之后,才半佝偻着腰往回走。

她是在走到一半之时遇上江衍,当时她沉沉地吸气吐气,满心水桶怎么会这么沉,江衍又是怎么看着那么轻松提回去的,就忽然听见后面一道脚步声逐渐靠近,鞋底碾在小石子与沙泥上咯吱作响,因为脚步声靠近得有几分急促,她一时惊疑回头往后面看,却发现走过来的不是别人,正是准点归来的江衍。

江衍一靠近她,便自然地伸手想从知平手上将水桶接过去,知平顿了一下,将身子一转,果断隔开他的手,道:“反正没多少路了,我自己提回去吧。”

江衍迟疑着收回手,看了看她出汗的额头,忍不住皱眉,“提得动吗?”

知平当即眉毛微扬,短暂地努力挺直了背,十分肯定地点头,“当然!”心想,多谢好意,但身后那段路不是桶长了腿自己跑的,她自然是能提得动。

何况江衍一伸手,她便眼尖瞧见他两掌发红,想来这一早上也没怎么闲着,若是事事落在江衍头上,出门干活回来还要提水桶,想想她便于心难安,实在惭愧。

知平垂着头这般想着,没走几步路,江衍开口道:“找到个帮人运东西的事做,若是不出意外,一日可得二十。”

知平脑子里在掰扯,“啊......那就是一日得十碗素面。”她道。

江衍侧目在她头顶看一眼,嘴唇动了几番,最终点头认可了她的说法,“是可以这样算。”

“但是我没找到什么值钱的草药。”她想到自己的一上午便忍不住叹口气,话语难掩失落。

江衍却语气平静:“不必难过,你想,此地百姓在山下建城,自会靠山吃山,你能去到的地方他们必然去过了,又怎么会留下什么值钱的。”

“这样吗?”知平看着他。

江衍回看她一眼,点点头,“所以不用因为这个叹气。”

知平却并没有因为江衍貌似安慰的话开心起来。

人能去到的地方没什么指望了,那是不是只要人去不到,就还能找到些不一样的东西,如此一想,知平整个妖豁然明朗,两眼发亮。

“那人迹罕至之处是不是就能找到奇珍异宝?”她将心中所想告诉江衍,只觉得自己脑子转的就是快。

但江衍却并未如她所想再次点头,赞许她的想法,反而皱了下眉,神色颇为严肃认真地看着她,摇头道:“人迹罕至必是险处,莫要冒这个险。”显而易见,若是知平大咧咧地告诉江衍她要往这“人迹罕至之处”去,江衍必然是不应的。

但事情总要有个法子,知平思索一番,劝慰道:“放心好了,我自有分寸。”如此说完,便已经神思不属地想着挑一个什么时间去比较方便。

江衍的视线就没有离开过知平,见她心不在焉,明显一副没听进去的模样,当下整个人脸色都不对了。自相遇后,他与她相处也有数月,心知知平胆子大,还喜欢乱跑,几番张口想说点什么,但偏偏几句重话含在嘴里根本说不出口,末了只能沉声叫了她一句“知平”,以此表达自己不赞同的心情。

知平却听这一声听得头皮一麻,恍惚之中,当真有种被兄长抓住训斥的熟悉感觉,心下忍不住嘀咕道:“还真有兄长样子了,生什么气啊?生气老得快,叫我有什么事?难道我要因为你叫我,我就怕你吗?”不过嘴上她还是很有眼力见地答应:“知道了。”

只是心里又是另一番打算,脚长在她自己身上,说到底,还不是她自己说了算?江衍总不可能一直看着她。她这般盘算着,心里不免有些心虚,便转过脸垂下头,也顾不上水桶重了,迈出去的步子都快了些许,只盼早点回去。

没多久两人回到小屋,江衍用打回来的水淘米煮粥,知平就着剩下的水简单冲掉几株草药上面的泥,又找抹布擦了水缸。因为不清楚药草该怎么处理才好,她洗好就都放在了屋檐底下阴干,剩下的水灌进水缸,只浅浅地没过缸底,知平抱着桶站在旁边朝里面探头看了片刻,方才认清现实地长长叹出一口气,一副把精气神都叹出去的模样,丧气地放下桶,预备吃完饭休息一会继续。

他们饭吃到一半的时候,王喜喜从外面回来了。

看两人在院子里煮了粥,王喜喜毫不客气地从屋里拿了碗筷出来,嘴上嫌弃着没有小菜,但还是盛了一碗坐到桌边,饭桌上,王喜喜向他们宣告:“下午会有棺材送过来,提前和你们说一声。”想了想,她又补充一句:“是躺了人的。”然后喝了一大口粥,两三下咽下去。

目录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