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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3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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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姨接着补充说:“看相貌估计年过半百了,对方口音不像是首都人,应该是千里迢迢过来看病的。” “医生年纪大了,请他进来吧。” 许知意起身,到客厅的沙发上去。 许知意有一个敬爱的奶奶,对老人家更加尊重,所以才请他进来。 阿姨应下,请老人家到客厅坐下,转身去厨房泡茶。 许知意丝毫没有大小姐架子,她不动声色地端详着面前的老人,“您请坐。” 罗甘棠只穿着简单朴素的衣服,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他自我介绍道:“叨扰了,鄙人姓罗名甘棠,是澳城生人。 ” “澳城人,”许知意诧异,“您是从澳城过来的?” 罗甘棠微笑着点头,“我跟谢先生相识,卖他的面子来首都给许小姐看脚。” 他虽老却是神采奕奕,幽默地说:“走一趟骨头都要散架,一般人可请不动我。” 阿姨端来了茶水,她抬手客气说:“您请喝茶。” 罗甘棠摆手,“不了,茶水烫,我先给许小姐检查脚吧。” 跟一般的医生不一样,这位医生是带着小木箱子来的。 许知意瞥到箱子里的银针和方子,猜测罗甘棠师承中医。 “老先生,麻烦了。” 许知意伸出脚,隔着一层袜子,罗甘棠的手捋上脚踝。 阿姨侧立在沙发旁,她注视着这位老中医的手法,目不转睛。 皱纹层叠的手游鱼似的划过脚踝,转瞬之间就已经结束检查。 罗甘棠收回手,沉气说:“许小姐的脚有劲得很,没什么毛病。” 许知意穿上鞋,不高兴地嘀咕:“我看过医生了,他不该随意折腾您。” 罗甘棠和善地笑笑,也不恼,“也不能怎么说,许小姐跳舞,脚伤了根本就没了。” 许知意说:“您老是替他说话,你们之间的关系不错呀。” 罗甘棠叹气,娓娓道来:“他那时住在澳城,生病没有钱找上了我。后来,我的生意出了事。澳城那地,黑白道都乱。他出人头地,还能记得帮我。” 许知意听他讲完,想不到谢玉成竟是个有情有义的人。 罗甘棠背上他的木箱, “许小姐,我不能久留了。” 阿姨利落地送客,“老先生,我送您下楼。” 罗甘棠是世家传承的中医,行医都有自己的脾气秉性,留不住人。 许知意穿上鞋,附和一句,“我也去送送。” 到了门口,罗甘棠叫她们停下,“楼下有谢先生送我,不必麻烦了。” 阿姨看着许知意,似乎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许知意顿了顿,送上祝福,“那好,您一路顺风。” 送走了人,阿姨说出心中疑惑,“许小姐怎么不请谢先生坐坐?” 她以为谢玉成是许知意的朋友,要不然也不会同意医生进来。 许知意摇头,语调轻微,“不必了。” 见状,阿姨适去地没有多问,“餐厅里的汤冷了,我再去盛一碗。” 许家来人催她回去,许知意的老师听说了婚约,也想见许知意。 许知意开车回了许家,她上了二楼坐在窗台上发呆。 保姆说来了客人,阮青雪和许兴朝都在大厅接待客人。 他们跟叔叔伯伯们讲话,许知意兴致缺缺不愿去插嘴。 两家正式结亲,订婚宴是最重要的程序。因为许知意的关系,订婚宴好似被人遗忘了,但是又没说取消。 关如越见了许知意光是摸摸夸她漂亮,关于婚约的一个字倒是都不提了,生怕孙女跟她怄气。 二楼,许知意整个坐在窗台上,毛衣下的烟雾纱裙铺开。她越过透明的玻璃,瞧见一辆莱斯莱斯古思特开了进来。 许知意冷嗤一声,什么时候谢玉成在许家出入自如了。 她不想见谢玉成,于是下了窗台打算寻个清净。 许知意漫步路过几个正在工作的保姆,裙子重新垂落到脚面,似雾似云。 谢玉成来拜访许家,去找人的管家告知他说没看见许小姐。 卫泽见朋友吃了闭门羹,挖苦道:“许大小姐不在,玉成你够倒霉啊。” 谢玉成情绪谈谈,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去和许家的长辈谈话,交给你了。” 卫泽的肩膀抖了抖,不可置信地质问:“不是,你公报私仇啊你。”

谢玉成抬脚走远了几步,卫泽被逼无奈闭上了嘴。 许知意不是不在,而是不想见他。 谢玉成心底陡然生出无可奈何的情绪来,婚约果然比生意难谈。 一纸契约能束缚住生意伙伴,一纸婚约可束缚不了许知意。 后花园,园丁在灌木丛迷宫的入口处扫进落叶。 谢玉成走了一会儿转悠到了许家的后花园,园丁猝不及防被相貌出众的他吸引了目光。 谢玉成不抱希望,随口一问:“请问,许小姐在哪里?” 园丁扫进落叶,她只敢瞥了一眼谢玉成金属质感的领带夹。 答应过小姐不说位置,园丁咽了口唾沫,眼睛条件反射地瞟向了迷宫的入口。 谢玉成察言观色,微微侧身,“多谢,你先去忙。” 园丁不解其意,她匆匆提着清扫工具去打扫其他地方。 后花园的迷宫复杂曲折,高高的绿夜灌木丛四季不落,成一堵厚实的墙壁,遮挡人的视线。 许知意家里人没有喜欢来这的,偶有来打扫的园丁随时备着地图,以免迷失在里头。 许家最精通迷宫路线的除了园丁就是许知意,七绕八拐,她依然可以找到出口。 前面有主楼和迷宫,许知意不信谢玉成还敢来。 谢玉成的脚踩得落叶粉身碎骨,发出细微的脚步声。 许知意一时警觉起来,她仿佛是墙头上的猫,关注着前方的一举一动。 谢玉成出现的那刻,许知意的心跳漏了一拍,宛如触电,吓得她浑身汗毛竖立。 许知意心烦意乱地说:“你一个人来进来的?” 谢玉成煞有介事环顾身侧,四下无人,他幽默道:“看样子,是我一个人进来的。” 许知意顿感垂头丧气,谢玉成找来的速度太快了,况且他一副悠然自得散步的表情,看得许知意不爽。 “不期之访,你实在失礼。” 谢玉成坐在长椅的右侧,和许知意分列在两端,“不小心之举,望许小姐海涵。” “谢先生在商界风生水起,许家的叔叔伯伯都想认识谢先生这种青年才俊,怎么不跟去大厅与长辈聊天?”许知意不答反问,听不出讽刺抑或是夸奖。 谢玉成实话实说:“我算是个古板的人,但是乏味还不至于,和长辈没有太多相同的话题。” 许知意皮笑肉不笑,她正色说:“可是,我和你聊天很乏味。” 谢玉成哑然失笑,眼底浮出清清浅浅的笑意,棕发在阳光下显得柔和万分。 许知意好像烫到了似的,她僵硬一笑后扭头看向了白色大理石雕像。 当时受西方思潮影响,白色雕像雕成了西方女神的造型。 战争爆发,许家的这座雕像笨重,又不如金银值钱,逃过一切。 选址了新家,雕像也被拉过了装饰花园,就放在迷宫的正中央。 谢玉成正视着远方,沉吟说:“我对芭蕾一知半解,《吉赛尔》是我最喜欢的故事之一。” 许知意礼貌答道:“我不久前还表演过舞剧,饰演女主角吉赛尔。” 她坏笑着追问:“如果你成为了吉赛尔,你会选择让维丽丝杀阿尔伯特吗?” 农村姑娘吉赛尔与贵族青年阿尔伯特相爱,却发现他早就跟公爵的女儿的订婚了,最终悲愤去世。 林中墓地,一群因负心未婚夫抛弃而死的薄命女魂(维丽丝)身披白纱。她们要置阿尔伯特于死地,吉赛尔的鬼魂却全力相护他。 “不会。”谢玉成毫不犹豫。 许知意昂首,坦诚地说:“我喜欢说真话,我会。” 谢玉成若有所思,嗓音低沉醇厚如大提琴演奏,“爱在吉赛尔心头生根发芽,汹涌难抑制,她本能地下不了手。” 许知意争辩道:“一切的爱恨皆有原因,我不能只是爱他。” 阿尔伯特来到吉赛尔坟前的那晚,吉赛尔爱他大过恨他。 许知意不明白为什么负心汉能活下去,可善良的姑娘要死不瞑目。 谢玉成沉思一瞬,他站起身,斜长的影子笼罩住了许知意,“希望许小姐赏脸,让我有幸观看你的表演。” 许知意不卑不亢,“总不会比你看过的差。” 许知意先谢玉成一步走了,她熟练地绕着迷宫的道路,烟雾色纱裙消失在绿色灌木丛中。 管家在走廊里朝许知意汇报,“小姐,谢先生送来了一瓶红葡萄酒。” 他套着手

套的手掀开礼盒,一瓶罗曼尼·康帝静静地躺在盒子里。 酒瓶的标签上写着法,许知意认出是康帝特级园的陈年葡萄酒。 她猛然想起酒吧那晚,许知意朝哥哥撒娇要喝红葡萄酒。尽管只是说出莫名其妙的话,许知意还是觉得这跟耍酒疯无异,而且还叫谢玉成看见了。 许知意想都不想就拒绝,“不收,让谢玉成拿回去。” 管家合上盒子,他像是料到许知意会不收一样,“谢先生说了,不收您可以扔掉。” “扔掉?”许知意的脸上染上几分愠怒,六十年代的罗曼尼·康帝说扔掉就扔掉,好大方的谢玉成。 管家举着华丽的包装盒,盒子沉甸甸一不小心就能跌倒在地,可昂贵的葡萄酒损失没有许知意发怒恐怖。 许知意问:“谢玉成人在哪儿?带我去找他。” 管家老实说:“谢先生是客人,在前厅跟长辈们谈话。” 许知意走在管家前面,急切得怕谢玉成跑了似的,脚步生风。 谢玉成刚从前厅出来,身边还有个眼熟的卫泽。 卫家的小儿子,不知什么时候跟谢玉成称兄道弟了。 许知意停在不远处,开门见山道:“谢先生送的酒,我不想收。” 谢玉成惜字如金,“我送礼物没有收回的道理。” 许知意回怼道:“巧了,我不想收就绝对不会让人强迫我收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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