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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八章 大道理(第2/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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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连番挑衅都不曾惹动孟学礼失态,张四教反而有些不怿了,冷笑道:“我说孟大人来晋南才几天,怎么就能拿到内情,原来是有人吃里扒外。”

孟学礼将茶杯在桌上一放,正视张四教:“晋南有什么内情?什么叫做吃里?什么叫做扒外?”

自进门以来除张四教外,其余人等不管是逼酒还是挑衅他都绝不开口,只与张四教一人说话,这是在保持自己的身份。

张四教笑道:“做着晋南的人,吃着盐池的饭,这就叫吃里,却跟外面来的人通传消息,这就是扒外。按我们晋南的乡俗,这样的人不分男女,都该埋进盐池里祭神。”

众盐商听了,齐声起哄:“对,就该如此!”

孟学礼呵呵两声,道:“晋南是不是大明的晋南?盐池是不是国家的盐池?跟外人通传消息——这个外人是否本官?呵呵,原来孟某人这个身负皇命的朝廷命官只是外人,这么说来,这晋南地面,不是我大明的天下了?”

张四教眉头一挑,毕竟不敢在这个话题上硬杠,转进道:“孟大人,你来晋南才几天?就已经搞得这里民怨沸腾,破家的有,跳河的有,上吊的有,更有一家八口都给你们逼死的。朝廷派你来,究竟是让你来牧民的,还是让你来为害地方的?就你这样的作为,也好意思自称身负皇命?也好意思自称朝廷命官?”

孟学礼仰天哈哈一笑:“民怨沸腾?沸腾的真是民怨么?跳河上吊,罪过真的都在老夫么?”

“怎么不是因为你?”张四教道:“你来之前,晋南歌舞升平国泰民安,你来之后才倒行逆施搞出这么多事情来,在今日之前,这边的父老可是三番两次劝告于你,你听过吗?还不是因为你刚愎自用,才将局面弄得如今这般不可收拾。”

他说着,人倚到了座椅上,悠然道:“不过嘛,所谓因果循环报应不爽,刚愎之人自有天收,倒行逆施之人,最终还是自食其果咯。”

“因果报应的道理,老夫也信,只不过最后是报到谁头上……哼哼!”孟学礼道:“有些事情,的确是发生在我来晋南之后,但剖其缘由,真的能归罪于老夫么?小民无知,或许会被你们欺瞒,风评扰攘,或许会被你们鼓动,但天理昭昭,日月长明!你们再能欺人,能欺天否!”

张四教被他说的脸色有些发青,邢大舅爷跳了起来,叫道:“少说什么大话,到了今时今日,你众叛亲离,胜负之数已明!你大话尽管说,但说得再多,也不过是败犬在乱叫罢了!我们就要看你脱了这乌纱帽后,怎么回去跟皇上交代!”

孟学礼又是呵呵一笑,转顾张磊道:“张磊小友,他们说我众叛亲离,你说呢?”

张磊道:“只在这间屋子里论人心,老大人你的确是逆民意的人。只看三个月内发生的事,老大人你的确是像是罪魁祸首。但这段是非放到晋南地面去看,就未必如此如此,放到整个河东、整个西北,是非就可能要颠倒过来,放到整个天下看,谁是众、谁是寡,百年之后,昭昭青史,自有公论。”

“说的好!”孟学礼倏地站起来,将一直没喝的那一杯酒一口气喝了,跟着把酒杯往地上猛地一摔,朗声道:“我孟学礼,上不愧对朝廷,下不愧对臣民,如何与皇上交待,与内阁交待,我自有处分,不需要你们来替我操心。倒是你们,一个个欺上瞒下,一个个肚满肠肥,你们所谓的这些盐商,有一个算一个,把心挖出来自己看看,烂了,全都烂了。张邢赵李陈,盐不出六门,仿佛你们真能将这晋南地面、西北盐业的天都遮住一般——可你们别忘了,出盐的盐池不是你们五家的,而是大明的,是朝廷的!真到了朝廷要将盐收回来的那一天,就凭你们五家,真的妄想螳臂当车么!”

他毕竟是做过御史的人,又是该管上官,陡然发威,邢大舅都被慑得坐倒,

“来晋南之后,老夫给过你们机会的,可老夫一再退步,你们却只知道得寸进尺,到了图穷匕见时节,更想要逼走我孟学礼。我告诉你们没那么容易!”

这一番话落地有声,停下之后,整个云起楼许久不曾有人刚开口,有人甚至连呼吸都停住了,只觉得孟学礼的豪言壮语还嗡嗡嗡地在自己耳边盘旋。

过了好久,才有一个笑声将这压抑的沉默打断,发笑的人却是张四教,只听他道:“不愧是点过翰林、做过御史的人,大道理说出来一套一套的,只可惜这里不是翰林院都察院,光靠一张嘴有什么用处!”

“你说得对!”孟学礼道:“这里不是庙堂,我对面的这些没一个斯人,所以跟你们讲大道理,简直是对牛弹琴。”他又转向张磊,道:“但你刚才说的也不对。百年之后、昭昭公论——老夫等不得百年,快刀斩乱麻,事情该断就断,就在今夜断,就在眼下断!”

恰在这时,外头步履声响——那不是一个人、数个人的步履,而是许许多多人的步履,且声音不杂乱,带着某种整齐的威慑感,众盐商面面相觑,都感不安,就连张四教脸上也有些不自然了。

再跟着,就听到马蹄声响。河东人熟知蹄声,听得出至少是有数十骑在迅速逼近。

张四教还没来得及叫人去看怎么回事,就有个中年人慌忙奔了进来,大叫:“不好了,不好了!有官兵忽然把大门堵住了。”

那马蹄声来得好快,而且逼近之后又朝左右扩散,没一会又见一个小厮来报:“有……有不知哪里来的兵马,把我们云起楼给围住了!”

众人都有些惊慌了起来,盐商们望向张四教,张四教望向孟学礼,跟着便所有人都望向了孟学礼。

却见孟学礼一声不吭,然而也对这个变故毫不意外。

张四教正要说话,便见一员将领率领几个兵员排众而入,座位靠门的盐商吓得纷纷避让,那将领直走到主桌之前,大声道:“末将胡德功,奉王总督钧令,来听河东都转运盐使司都转运使处调遣。请问孟运使何处?”

张磊起身一让,那将军的眼睛自然而然就被引到孟学礼身上,孟学礼道:“老夫就是。”

那胡将军行了礼,道:“末将奉命,三十骑一百二十步入城,麾下兵马,已将此楼围住。”

孟学礼道声“辛苦了”,那胡将军就让在了一旁,孟学礼目视众人,冷笑道:“现在老夫不只是一张嘴了,有胡将军的兵马在,老夫的大道理,怕是要有点用处了吧。”

一众盐商腿都软掉了,哪里还有刚才的半点气焰?那些无赖气哪敢有半点摆到脸上?齐齐望向张四教,只盼他能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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