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难忘的滋味(第2/4 页)
苏舟又住院了。
安辂懒得解释。
王炸觉得所有的惩罚都不足以平她心头的怒气,于是让安辂回家思过两周,念在唐果是初犯只罚了她写检讨。
安辂坐在后阳台上翻看古阦给她整理的物理笔记,心不在焉地背着《过秦论》:秦孝公据崤函之固,拥雍州之地……
“人生不如意者十八九,”安轮从房间里出来,站在安辂面前,眉目间一片泰然,“平常心对待。”
安辂笑了笑:“你要出门了吗?”
“如果改变不了眼前的状况,享受它总比反抗它来得好。”安轮没有回答安辂的问题,说完便推门出去。
迷蒙的天空里,飘着小雨,安轮走进雨中,心平气和地与周围的一切融为一体,所有的怒与怨在他看来,不过是不满足罢了,而这人世间总有你得不到的东西,若不学会享受当下仅有,这一生,必然是凄苦的。
隔了一个多月没来的邓丞宴,在门口遇到了正在往外走的安轮,他买了一把伞塞到安轮手中,问:“轮哥,安辂在家吗?”
安轮点了点头,谢过邓丞宴就出了胡同。
商店老板摇了摇头:“真是作孽啊,好不容易有个考上京都大学的人,还指望他能赚大钱呢,结果要去当和尚,这安家啊,肯定是祖坟的风水不好。”
邓丞宴笑:“解放后都不能成精了,您还迷信。”
“哼,你看着吧。”老板转身就又进了屋。
邓丞宴正犹豫着要不要去找安辂,毕竟就骑着车到他面前,问:“去找安辂?”
“咳,也不是,就随便瞎逛逛,走到这里,来看看。”
毕竟也不拆穿:“是我告诉王老师的。”
“什么?”邓丞宴不理解他那没头没脑的话。
“安辂推苏舟的事情。”
“你……”
“我是一班的班长,苏舟是一班的学生。”
“所以?”
“所以,我有义务站在她那边。”
不等邓丞宴再说什么,毕竟脚底一蹬,车子就进了院子。
邓丞宴心头冒火但又没有立场发飙,抬头看了看一单元三楼,阳台上封着的玻璃已经破掉了两块,风从那里钻进去,想必屋子里一定不暖和吧。
毕竟上楼的时候看了一眼邓丞宴,邓丞宴还站在楼下,没动。
安辂听到有人敲门,打开一看,竟然是毕竟。她有些意外地问:“有事?”
毕竟指了指楼下说:“邓……邓……邓丞……”
“邓丞宴来了?”安辂问。
毕竟点了点头,转身上楼。
安辂打开前阳台的窗户果然看到邓丞宴跟个傻帽一样缩着脖子站在细小的风雨里。
“要我给你开门吗?”安辂问。
闻声,邓丞宴抬头,看到安辂立马露出一排大白牙,笑着钻进了楼道。
“怎么也不开个暖气?”邓丞宴缩着身体坐在安辂身边。
“还不是你安叔叔把交暖气的钱拿去喝酒打牌了。”安辂漫不经心地说。
邓丞宴指了指头顶上的灯泡:“你这灯泡忽明忽暗地看着对眼睛不好,去换一个吧。”
“用得少,没必要。”
“那个……”他看了她一眼,“你最近好不?”
“你指的是哪一方面?”安辂合上语,问。
“各个方面。”
“上次月考,因为古阦不在,所以我摆脱了千年老二的称呼,终于考了一次第一……”
“我问的不是这个。”
“那你想问什么?”
“你这次,被王炸处分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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