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 算计
华雄也懂了，一拍手，说道：“对呀，一个用三十万都打不下一个只有三万万守军的虎牢关，另一个却是用两万步卒打下了有八千守军的泗水关，在袁绍眼中，这是何等的羞辱啊。所以说，孙坚没有援军也没有粮草，他又如何能打的下我这泗水关，又如何舍得让他自己军队白白送死，所以他只能退兵。哈哈哈哈哈哈，还是军师的脑子好使，哈哈！”
不单是华雄笑了，李肃胡珍赵岑也都笑了，一扫近日来的郁闷之气，华雄整个都清爽许多，双手合十，向李肃行了一个大礼，然后说道：“近日里，军师受了许多委屈，某家在这给军师赔罪了。”
李肃当然知道，自己在他们这些跟随董卓的老部下眼里，就是一个只会专营溜须拍马的无耻之徒，西凉军崇尚有能力的人，要想融入这个圈子，就必须拿出点真本事。于是连忙说道：“将军言重了，我等应先想好对策，再谈其它。”
华雄明白，这是李肃证明自己的时候，也点头说道：“好的，先解决了孙坚，你我兄弟在把酒言欢。”
李肃接着说道：“好，留给咱们的时间不多了，我估计孙坚最迟将于明晚退兵，据探子传回来的消息看，孙坚大营还有些许粮草，但绝对不多，泗水关离联盟大营，骑快马只需一日，步行最快也需三日，根据探子从袁绍那里传回来的消息说，袁绍多给孙坚五百担粮草，只是这些粮草可食用的只有百余，余者皆以潮湿霉，人畜皆不能食。这百担军粮只够两万大军，即使是省吃俭用，也是刚刚够三天食用的。还有就是孙坚手底下有一支两千左右的骑兵，我估计给大队断后的一定是这两千骑兵，这两千人可都是精锐之师，不可小觑啊。”
众将一听，哈哈大笑，纷纷说道：“骑兵断后，更好，只要不是公孙瓒的白马义从，就让他们那些关东诸侯看看，什么是骑兵。”西凉苦寒之地，地广人稀，军中从将军到士兵，哪个不会骑马，哪个不能在马上挥刀，如果不会马，在西凉将是寸步难行，如果不会在马上挥刀，在西凉就是死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死的。
又是一日清晨，站在城头上的华雄李肃正远远看着孙坚大营的动静，二人看到孙坚从大帐中走出来时，心中也是松了一口气，证明军师李肃的选择是正确，当然也证明了，今晚就是孙坚的死期。
信心满满的华雄，正在积极准备着夜晚猎杀孙坚的准备，这几天夜黑风高，自己又有地利和骑兵的优势，一定要好好泄一下城池被围的胸中闷气。
胡珍临时府邸，胡珍盘坐在房，下手坐着赵岑，俩人烫着一壶酒，相互对酌，但气氛有点压抑，就在此时，赵岑率先开口道：“才（胡珍字）兄，汝当真要答应那人的条件？就不怕相国降罪呼？”
胡珍看了看赵岑说道：“老弟，为兄比你痴长几岁，看人看事要通透的多，相国看似扶持天子，号令天下，手中又有三十万虎狼之师，可是至古手握重兵，把持朝政都是没有好下场的，就说咱们一心一意追随相国，到头来不就是为了能出人头地，可你我都是不如李肃李儒，武不如吕华李郭，论亲更别提了，又如何能的相国器重，又如何能出人头地时候。还有就是为兄刚刚听说，相国下令，已经把弘农王毒杀，懂了吧。”
赵岑先是一惊，说道：“果真？是否有误？”
胡珍叹气，说道：“千真万确，就在你我离开洛阳城的第四天，谁告诉我的，这个时候还不能与你细说，同时，相国还许诺，等关东诸侯退去，就把弘农王妃送给郭汜。你说相国如此下去，焉有不亡之理呼？”
赵岑听到此处又是一惊，颤抖道：“相国大人如此行事，怎能不让那些世家大族耻笑与高兴，关东诸侯已经如此难以应付，若是天下所有世家大族联合讨伐相国，我西凉军只有败亡这一个下场啊！这大汉天下，难道就没我等贱民出头之日吗？”
胡珍又道：“我知一去处，此处皆是多是违法罪民、世家奴仆、黄巾流民、土匪贱民。我等若投将过去，定不比在相国麾下差，更重要是，此人也同相国一般，视天下世家豪门如洪水猛兽一般，其麾下多是你我这等贱民，你我过去，既能施展平生所学，建功立业，庇佑子孙，又能不与相国为敌，保全我等忠义，此乃两全其美之策，何乐而不为？”
赵岑面带笑容，道：“才兄，真有此等去处，快快与我道来。”
胡珍道：“此处乃扬州会稽。”
赵岑疑惑的说道：“扬州会稽郡，那里的郡守王朗也是当下大儒，又是世家走狗，岂会看的上我等这般，兄长莫不是戏耍小弟？？”
胡珍喝一口热酒，说道：“贤弟，你都知道王朗德行，为兄岂能不知。”
“那是何人？”赵岑问道。
胡珍又说道：“此人说来你也听过，他就是孙坚的外甥，孙坚部骑兵的主将，名叫张守仁。”
赵岑急得站起来，说道：“难不成兄长所说的就是前几天，以两千步骑，打败三骑兵的那位少年小将。兄长莫非糊涂了不成，投靠孙坚，这是找死啊，孙坚勇猛，但心胸狭隘，目中无人，将来定然没有好下场。”
胡珍笑道：“不是孙坚，我不是说了吗，是那个叫张守仁的少年。”
赵岑说道：“兄长把我都搞糊涂了，不是说这位少年是孙坚的外甥，难道另有隐情？”
胡珍放下酒杯，郑重其事的说道：“我听知道的也不是很多，只知道孙坚的外甥只是对外的称呼，与孙坚没有任何关系，只知这位少年可不简单啊，两年前，这位少年只是一个麾下不到千人的山贼头领，如今其麾下有精兵数万，百姓数十万，如果再过几年，十几年，几十年又当如何？贤弟好好想想吧，相国败亡也就在几年了，其它诸侯根本容不下你我这等身份。”
就在赵岑左右为难之时，突然从外屋进来俩人，一个身材高大，面相白净，一身儒生打扮，更显其气度非凡；而另一人则尖嘴猴腮，甚至有点猥琐，身材短小精悍，一身紧身的夜行衣，更显得其身手不凡。
这俩人的突然到来，可把赵岑吓得不轻，当赵岑看向胡珍时，胡珍得淡定让他心中的恐惧感降低了不少。赵岑正要询问胡珍时，只见胡珍站起身来，拱手说道：“杨军师，时头领，俩位请坐。”
来当然是张守仁麾下的军师杨素，谛听营统领时迁了，杨素何许人也，当下以于还礼，说道：“多谢胡副将。”杨素和时迁都坐下了，胡珍这才说道：“这位是赵岑，现担任泗水关副将，主管粮草辎重。”
刚向杨素和时迁介绍完赵岑，又转过头去向赵岑介绍道：“贤弟，这俩位，你眼前这一位是张寨主麾下军师杨素，另一位是时迁时头领。”
三人相互见礼，寒暄了一番，突然杨素话锋一转，说道：“赵副将，想必胡副将都把该说话都说过了，我在这里也就不重复了，我现在告诉你几件事，听完之后，再选择也不迟，第一：弘农王死，董卓将是天下人的公敌，所以董卓必死无疑。第二：关东诸侯看似声势浩大，实则一盘散沙，各怀鬼胎，此次出兵必将无功而返。第三：二位将军虽无过关斩将之勇，却有保境安民之能，董卓武人也，重用者亦是亲信、武人，二位将军在其麾下，其成就可想而知。第四：我家主公的身份，也注定不同于其他诸侯，所以我家主公选才一直奉行八个字：唯才是举，有德居之。直此四点，将军可有选择乎？”
赵岑愣住了，前三点自己也看出个大概，第四点可是把他惊的不轻，唯才是举，有德居之。这个是对大汉皇朝一直推行“举孝廉”选才制度挑衅，“举孝廉”一开始是不错的，可是到了后来，就成了世家豪门的进阶专属之路，寒门学子不论你才学多高，德行多好，如不依附于世家豪门，仕途之路就此终结。朝廷官员，世家豪门举荐的子弟门生可占有七成之多，余下三成，一成皇亲，一成外戚，一成世袭军侯。
赵岑看到了希望，有点激动的说道：“杨军师，时头领，我决定了，愿投效于张寨主麾下，当一马前卒。”
杨素看到此景，点头说道：“将军免礼，不知将军还有何牵挂之人或事，我等尽其所能，满足将军。”
赵岑说道：“回杨军师话，家中二老，都于几年前，西凉叛乱而亡故，现家中只有我一人，这次出任泗水关副将，也是西凉军军师李儒看我识断字，生性谨慎，这才举荐出任。胡大哥还有家眷在洛阳城中，不知该如何是好？”
杨素又点头说道：“不错，原以为你会找我要个官当当，谁知你却是要你兄长的家眷，不错，不错啊！胡将军的事，不用你操心，我这次来，就是为了转告胡将军，将军的家眷于今天午时，皆以出了洛阳城，再过几天就可抵达泗水关，还有这是胡将军夫人给胡将军的信物和亲笔信，请胡将军过目。”
胡珍接过东西一看，确实是自家夫人东西和信（封建社会的女性，读识字的更是凤毛麟角，但夫妻之间还是有着别人看不懂的字符或是图画进行通信交流，又能保守秘密，还能辨别真伪。），知道自己夫人和孩子安全，自己也就放心了。在没有了后顾之忧的情况下，胡珍也感觉到轻松许多。
杨素和时迁冒险来到胡珍府邸，可单不是为了叙旧的，最主要还是为了今天晚上的行动而来。胡珍把李肃今晚消灭孙坚的计划都说了出来，没有后顾之忧的胡珍，还把自己的观点，见解都娓娓道来。
最后，杨素让赵岑时迁看管好粮草辎重，以防败兵狗急跳墙，放火烧粮；胡珍和他自己则是在城门楼上，随时准备干掉李肃，打开城门，放军队进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