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临时感应(第2/2 页)
我和鹞子站在原地面面相觑地对望了一眼,搞得有点莫名其妙。
雨柔难道一直没有给车上锁?
鹞子挠挠后脑勺说:“这家伙倒是挺知趣的。”
我却没说话,意念在短暂的一瞬间又陷入大师兄说的那句话的阴影中。特别是大师兄的那段眼神,弧光般地在我的脑海中一划而过,就像一颗孤独的流星嗖地一声划过寂寥的苍穹。
我的脑子出现了瞬间的空白。
我使劲甩了一下脑袋,定了下神。
鹞子奇怪地朝我问:“你小子这是咋了?咋要站不稳的样子?美尼尔综合症了?”
我没理会小屁股。
路中央的那条流浪狗低低地呻吟起来。
鹞子朝流浪狗走过去,流浪狗似乎感觉到小屁股会对它下毒手,挣扎着爬起来,拖着乱蓬蓬的尾巴,一瘸一拐地朝一条幽深的巷子里逃之夭夭了。
雨柔和鹞子已经付了款结了帐,载着大师兄的悍马车在漆黑的深夜里朝着镇子外走。
奇怪的是,雨柔的车很快又上了一条高速公路,没有了路灯,四周不是一般的黑,周围的世界简直就像是被墨汁涂抹过的一样,没有一丝光亮!
高速路上居然冷冷清清的没有过往的车辆。
鹞子疑糊地说:“狗日的今晚上高速路上咋这么清净,就我们这辆车?”
鹞子的话提醒了我,也觉得怪纳闷的。
因为没有路灯,高速通道上设置的反光标志在车灯的照射下显得格外刺眼,就像是沉沉夜色里睁着的一双双清醒的眼睛。
当我的脑海里出现“眼睛”这个具体的词汇时,意念又不由在自主地和大师兄的那双眼睛粘连在了一起。这种粘连是不由人的意志为转移的,而是一种潜意识的自觉。
我似乎又看见了大师兄的那双眼睛,但出现在脑海里的这双眼睛没有再产生能够瞬间烧灼神经的耀眼弧光,而是变得深邃安静。
我的意念不由自主的跟着这双眼睛的瞳孔深入进去,渐渐地感觉自己进入到了两条幽深神秘的通道。是的,是两条神秘的通道,我至今也在迷糊,当时我的意念竟然会在清醒的状态中分岔,同时从两条通道进入,稍后,这两条通道在一个转折处并线,我在一种神秘的诱惑中越走越远,越陷越深。
我一度居然迷失了…;…;
不知不觉中,雨柔有从一条辅道下了高速,七弯八拐地在浅丘里的机耕道上颠簸了好一阵子。
因为在这漆黑一片的夜里,我跟鹞子都路道根本就没有任何概念,只能任凭雨柔开着车在黑夜里行驶。我甚至不知道雨柔究竟要把我们往哪儿带,都有点昏昏欲睡的了。
又颠簸了好一阵子,我感觉雨柔似乎在黑暗中迷路了。于是我摁下车窗玻璃,朝着漆黑的外边看了看,感觉雨柔将车开到了一条很窄的土路上,路两边齐人高的蒿草和荆棘就像是张牙舞爪的鬼魂一般,不停地骚扰着车身,车身发出唰唰唰的和蒿草荆棘摩擦的声音。
“你是不是走错路了?”我提醒雨柔道。
雨柔说:“多半是走错路了。我就奇了怪了。怎么会又走错路呢?没道理啊?”
“那就掉头三。”我说。
“这么窄的路怎么掉头,路两边好像都是一两米高的陡坎。”
“那就倒回去三。”
“我没那技术。”雨柔有些抱怨地说。
“那就一条道走到黑?”我说。
“再往前面开开,看能不能找个宽一点的地方掉头。”雨柔说。
看情形也只能这样了。
“如果我估计得没有错的话,你多半把车开进雷打坝里来了。我原先跟我们那儿的城管来过这儿。看地形有点像。我对这个地形印象有点深刻。”这时鹞子说。
“雷打坝?”我一听心里就惊了。
“雷打坝不就是原先枪毙死刑犯的地方吗?”雨柔说。
“怎么会开进这个日角弯弯里面来?”我抱怨道。
在顾道川的记忆里居然有关于雷打坝的信息。
在方圆几十里地内,有关于雷打坝的传说简直是太多了。而这些传说没有一个不是跟血煞恶鬼相关联的。就是白天,也只有胆子大的放牛汉敢到这里来放牛。平常,极少有人涉足。因为这儿的煞气太重,一般的人是扛不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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