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窦让(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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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从尽皆退下,陆闻砚低声吩咐来福,叫后者到门外去守着。

“请恕晚辈腿脚不便,只得在礼节上有所疏漏。”陆闻砚笑意盈盈,纵使被囿于一方轮椅,举手投足间依旧自在从容。

窦让捡着他对面的位置坐了,抬眼打量对方,听了这话脸上无波无澜,“无妨,”他今日前来,本也不是想和陆闻砚在礼节上弯弯绕绕,“老夫年纪大了,凡事多有力不从心之处,陆大人说想向老夫共商不解之处,只怕老夫帮不上忙。”

老狐狸,陆闻砚心想,若真是这么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又岂会特意找到明月居来?自己确实是递了拜帖,本是浅浅试探,不曾想对方直接找上门来。

“窦大人这话就不对了,您当年乃榜眼出身,多年来饱读诗,既是右相,更是当之无愧的当世大儒。”陆闻砚轻轻地摇摇头, “若是您都不甚求解,那这世上……怕是也没什么人知道了。”

老人看上去八风不动,“陆大人何需自谦,你十七及第,纵观整个大虞尚且前无古人,而今重返朝堂为君分忧,”他停顿片刻,又道,“那日冯廷跟我提起你,都说后生可畏。”

看似互相客套,又要似有若无地提及冯廷,说是无心之举实在牵强。陆闻砚眯了眯眼睛,瞥了下屋中计时的香,来来回回地和人打太极也不是不行,但他还约着和黎蔓等会儿一道用饭。

这老狐狸看上去就不像是能径直言明的架势,陆闻砚想了想,再度拱手,主动开口:“说来晚辈合该拜谢大人——那日上朝时您出言相助,晚辈不胜感激。”

你看上去可不太像是不胜感激的样子。面对这被众人钦羡又忌惮,让诸多官为其腿疾惋惜又庆幸的青年,窦让的内心倒没那么复杂,此刻实话实说道:“那日并不是为你,只不过是老夫与冯廷,与汪家不太对付而已。”

这话较之刚刚倒显出几分尖锐,不过不是冲着自己,陆闻砚乐得自在,但也心生不耐——老狐狸这样吞吞吐吐的,几时能说完?想到这儿,他将话挑得更明:“加之那日您府中门客为着方大人仗义执言,晚辈深感钦佩。”

“哪里是深感钦佩,是只觉得格外惊讶吧?”简短反问过后,窦让语调平缓,目光沉静,“你是如何想老夫的?”

这话不算好接,陆闻砚微微蹙眉,正思忖时,对方确实自顾自地开了口。

“历经两朝的老臣,出身低微到一路攀至高位,看似是朝中隐士实则醉心为官之道,尤擅明哲保身……不然——怎么能宦海浮沉却始终不倒?”窦让捻了下自己的花白胡须,“是,与不是?”

陆闻砚略略低下头去:“晚辈不敢。”

“这样想的……大抵不止你一个。”窦让嗤笑半声,本也不指望着对方在此刻说些什么,“这有什么不对?为官者自是要不断往上爬,要简在帝心方能封侯拜相,人之所求——光宗耀祖、荫庇子孙,老夫何错之有?”

陆闻砚抬起头来,不闪不避地对上窦让的目光。老人向来古井无波的眼眸此刻绽出寒光,似月下冷刃,显出冰凉的意味,也丝毫没有遮掩的意思。

“老夫看不上冯廷,他也看不上我,”窦让似是陷入短暂的回忆,“朝中隐士”头一次彻底表露出不满的内里,“一心弄权,自以为能操纵全局,眼高手低的蠢货!他嫌我出身低微,不也照样与我平起平坐?不过是有个好父亲罢了。”

原来真的互相不对付啊,陆闻砚心想,只是没想到能厌恶到这般地步,他思索一番,抬手为之倒茶,道:“这么说来,窦大人先前与冯大人……”

点到即止,时机恰好便会有人主动解惑。

“哼,位高权重却不知道避风头,竟还贪心不足地想将义学堂遍布整个大虞。冯家注定是走不长久的,只那冯廷自以为可行,”茶香袅袅,腾升的薄雾丝丝缕缕地遮掩了眉目,看不清表情,“冯家……不过是早晚的事,只看谁做那把刀罢了。”

“满朝武皆为陛下所用,只看谁会比较合适,”窦让淡声道,“老夫只需等着便是,驱虎吞狼,本也是一场好戏。”

陆闻砚神色平静,只稍稍颔首,“明君贤臣,能为陛下分忧,本是臣子之幸。”他倒不介意被窦让点明自己是把“刀”的事实,为官者在帝王那儿不堪大用才是忌讳,其它都要靠后,“大人洞若观火,晚辈自愧不如。”

“冯廷自以为义学堂遍布大虞,他所给出的再造之恩、知遇之恩数不胜数,有那些学生在,便可保他一世荣华,大权在握,”窦让眼底尽是轻蔑,似是那左相正在跟前耀武扬威,“老夫心想,迟早的事罢了。”

陆闻砚沉默一瞬,隐隐约约地察觉到些许不对:“那您……”

明明已经打定主意要坐山观虎斗,缘何近日频频插手呢?

“君子不立于危墙之下,他冯廷要自寻死路,本就与我无关,”说话的人停顿片刻,“……老夫最擅长的,便是明哲保身、八面见光。这样才能官运亨通,老夫虽无子嗣,却有得意门生,以老夫的官职,何愁不能保其前途无量?”

“可……”只一刹那,他的声音骤然变得沙哑无比,右手死死地蜷握成拳,脸上显出森然恨意:“可他冯廷和汪家,行事不该那般狂悖!”

“若非是他们恣意妄为……那个学生合该拜到老夫门下,入朝当官、大放异彩,决计不会逊于你陆闻砚分毫!”窦让一甩衣袖,薄薄的热雾也就散开,他的眉宇卷起狂风暴雨,“而不是历经千里跋涉却心如死灰地选择弃考,回乡后撒手人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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