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回到故乡
第12章回到故乡
当天晚上，杨千寻打电话给李灏和刘智扬，互相交流了回家第一天的工作进展情况，刘智扬老家有养车经验的人看来不少，说是已经有三个有意向的了。李灏则是又有了新的想法，有时候杨千寻感觉她最爱李灏的，就是他不停转变思路的脑袋和他的创新能力，他好像从来都不会被一个思路束缚住，总能举一反三，想出更多的解决问题的方法。李灏在电话里说：“我回去把我们的计划跟爸爸说了，他倒是挺支持的，还感觉我是子承父业了，他挺有成就感的。我爸给我介绍了一家汽车销售公司，以前他经常光顾的一个朋友，在那家销售公司当经理，已经电话约好，明天去汽车销售公司谈谈购车的事情。”
杨千寻疑惑的说：“我们在青海养车，在江西买车不是很麻烦吗？这么远开过青海啊？”
李灏说：“这家汽车销售公司是一家大型集团公司，全国很多地方都有他们的分公司，青海也有。其实在哪里购车都是一样的，就是直接在青海订购，也是从当地签订购销合同，车直接从汽车制造厂发出，用平板挂车拉到西宁，区别不大。远大汽车销售集团，你上网查查，很有实力的。具体我先和他们谈过再和你商量。”
杨千寻打开电脑，先加上了三个高中同学的qq号，分别给他们发了养车计划的t，然后百度远大汽车销售集团。打开网页仔细查看，远大集团在全国很多城市均有汽车销售的分公司，实力确实很大，青海西宁也已经有他们的分公司，但据网上显示西宁的分公司销售的是小汽车。远大集团总部在河北的一个县城，已经有三十多年的发展历史，是从一个国营小企业发展起来的大型汽车贸易公司，首先独创了汽车消费信贷模式。
看完远大集团的网页，杨千寻觉得李灏的做法还是可行的。这时电话响起来，是深圳办公室的号码，杨千寻赶忙接听：“你好，哪位？”
“杨小姐，我是于鸣。已经过了一周了，陈生让我打电话给你，催你赶快回来，你的事情办的怎样了？”于鸣的声音听起来有点急切。
一周时间里，于鸣差不多每天都会打电话给她，不是这事就是那事，有时候杨千寻会有一种感觉，这个助理以前都干了什么？怎么什么都要请示都要问呢？但每次她都耐心的答复了于鸣。同时也想着，回去要好好培训她一下，至少自己不在的时候，她有独当一面的能力。
“于鸣啊，你帮我跟陈生说一下，我今天刚回到老家，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处理完，等处理完了，我马上就回去。公司的事情，你多用点心。”
于鸣开玩笑的说：“陈生说你回家订婚，是吗？那我应该祝福你啊！”
“没有的事，是真的家里有事，我才回来的，陈生是开玩笑的。”
挂掉电话，杨千寻又在想找人养车的事情，忽然想起弟弟的一个同学家里好像是常年养大车的，好像是在县城那边的沙河里拉沙子。问了一下母亲，果然是，于是决定去拜访一下。
已经是晚上快八点了，弟弟同学家有点远，农村没有路灯，千寻就有点犹豫，这时母亲关心地说：“你想去，还是我陪你去吧？”
“好啊！”母亲坚定了杨千寻的决心，找出一个手电筒，母女二人出了家门。因父亲在本村教过，所以在村里还是比较受尊敬的，弟弟的这位同学杨千寻很熟悉，小时候经常和弟弟一起玩，有时杨千寻感觉何云虎在他家待的时间，还不如和弟弟一起，在自己家更多。只是和何云虎的家人见面就少了，也就是点头问候，很少联系。走了十分钟不到，通过手电筒的光亮，到了一个气派的黑漆铁大门前，母亲说“就是这家!”于是上前敲门。大门刚敲响，疯狂的狗吠声从大门里面传出来。母亲忙说：“不用怕，这狗不咬人，就是叫声大，比较吓人，他家里人会帮忙看着。”
“谁啊？”门未开声先到，随着问询，大门轰轰打开，院子里的灯光明亮，一位中年妇女正边开门边探头向外看着。母亲忙打招呼“是我，忙着呢？”
“哈哈，是嫂子啊！这是谁？噢！是千寻吧？越长越漂亮了，要是在大街上，都认不出来了！”母亲扭头对千寻说，“这是云虎的妈妈，你不是忘了吧？快叫婶子！”
杨千寻忙上去拉着云虎妈妈的手，亲热的叫了声“婶子好！”
“快进屋快进屋！”云虎妈妈热情的招呼，这时，一位中年大汉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杨千寻明白这肯定是云虎的爸爸，就亲热的叫了声：“何叔好！”
几个人进屋落座，云虎妈妈忙着泡茶，杨千寻和母亲和云虎爸爸攀谈着，看着时间过去了也有一会了，千寻开始切入正题：“何叔，我记得你以前是养大车的是吧？”
云虎爸爸笑呵呵地说：“现在也在干，在县城那边沙河拉沙子，都干了多年了，越来越不好干了，干这个的也越来越多了！”
“要是离开本地，到外省去干，你去不去？”
“去哪里？如果有活干，去哪里不是一样，云虎没考上大学说什么也不愿意复读，他出去打工了，我不能不为他考虑，过两年他要结婚了，没钱不行啊，趁着年轻，多挣一点是一点。”
杨千寻又说：“如果去青海呢？你能不能去？”
云虎爸爸疑问的看着她：“青海？是哪里？”好像第一次听说。
“青海省啊！青藏高原！离咱们这里两千公里吧？”杨千寻好笑地看着他，云虎爸的反应让她有点意外。
“高原？干什么活？”云虎爸爸问。
杨千寻耐心的解释：“我前天刚去青海看了看，也是听说那边养车能赚钱，在那边一般是拉煤，到煤矿上把煤拉到百十公里外的煤场，一天可以拉两到三趟，一趟能赚个千把元，但是离家远，不能经常回来，再就是比较脏、累。”
云虎爸爸有片刻的停顿才说：“脏、累倒是不怕，离家远点就远点，大不了一年回一次家呗！如果真像你说的，一趟赚一千的话，一个月就是五六万啊！这个活可以干！如果真能行，我还有几个一起干活的老朋友，应该也愿意去。”
杨千寻非常兴奋，终于找到一个有意向的养车人了，于是又把他们统一低价购车的计划详细说了，并请云虎爸爸把这些都向他的朋友介绍。
云虎爸爸又提出疑问：“听说到高原上都有高原反应，不知道我们去了，会不会适应不了啊？”
杨千寻耐心的解释：“青海的省会西宁市海拔2200多米，一般人在那里都没有什么感觉。我们要去干活的那个地方海拔在000米左右，是比较高的了，但是我们三个前几天都是第一次去那里，也没有什么感觉，只要不是剧烈的运动，是没有问题的。有些体质比较弱的人，去适应三五天也就没有问题了。”
“不能开车旧车去吗?如果买新车，首付款是多少？怎么办手续？”云虎爸爸又问。
“叔，在青海养车拉煤的人很多，如果是旧车也不是不行，但是如果车老坏的话，修车就会占用很多的时间，就干不出活来，赚钱也就少了。买新车的话，一辆近0万元的前四后八仓栏车，在西宁那边首付最多就是十万元，我们统一购车，还可以再谈，不会超出10万元。至于付款什么的，等和汽车销售公司谈好了，我再告诉你。”
“好好，十万元还是没有问题的，我就等你的消息了。”云虎爸爸笑着说。
“叔，你把你的手机号留给我，到时候我给你打电话，这是我的号码，有事你找我就可以了。”做完这些，杨千寻又把装在口袋里的光盘掏出来，问他：“你们家里有没有电脑或dvd？我可以放一下录像给你看看。”
“有啊，但是云虎捣鼓的，我也没用过。”
杨千寻把光盘递给云虎爸爸，“那就等云虎回来的时候，让他放给你看看，这是我们在去矿上考察的时候实拍的，一看你就清楚了。”
一个多小时很快过去了，在云虎父母的挽留下，母女二人告别回家。
走在街上，感觉到的是前所未有的宁静，偶尔传来的几声狗吠，更增添了周围的凄凉，是的，凄凉，就是杨千寻当时的感受。于是和母亲聊天：“怎么好像这个村子没多少人的样子，我记得我们小的时候，一天到晚在大街上疯跑，吵吵嚷嚷的，闹的四邻不宁，现在的小孩子都哪里去了？”
母亲说：“你们小时候电视还很少，小孩子无处可去，都聚集在大街上玩，如今，和你们差不多大的不是在外上学就是在外工作；我们这里的中学都统一到镇上去了，中学生十三四岁的都在那里住校；计划生育搞的，现在每家的孩子又少，小孩子晚上都闷在家里看电视，哪还有大晚上上街玩的？现在老家不是老弱就是病残啦！”
杨千寻一想，还真是，自己回来，想找个同龄人玩玩都很难了。国家政策的变化让贫穷落后的农村，越来越远离人群的喧嚣，却也一时难以改变现状了。
“哎！我的故乡！我什么时候有了钱，一定要回来，改变这里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