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璎珞想着,一脚踏入聚福阁的园子,便听背后所跟的二丫鬟就立时哇了一声,小声交谈——
“这园子比咱们住的小院儿大多了。”
“看来谢大人在豫章王这里也很受优待啊。”
璎珞一眼看去——
那重门之内楼阁起雾,廊檐下的木梯上斜倚着个执银耳杯独酌的贵公子,他衣襟半敞、丝未束,肌肤与脚上白袜都如雪洁白,一旁随意落着他的高齿木屐。
不,那不是木屐。
那是放荡不羁。
冬日里几人敢穿木屐呢?
唯有家里地龙烧得暖暖的豪门贵族,才敢穿呢。
随行的二丫鬟看谢大人衣衫不整,惊红了脸。璎珞见她们如此不济,叹,挥她们到一旁缩好,独自朝谢真走去。
铜铃、银铃着急拉住璎珞,小声劝:“如此场景、如此场景,姑娘过去实在授受不亲啊……”
“住口,休管我……”
“姑娘……”
那边少女哼哼唧唧之声,如清晨啁啾的麻雀儿,引来檐下风流郎注意,他举目望来,丝随着动作自肩后落在胸前。
满园素白间,那少女如红梅一朵绽在雪里,娇娇艳艳的一朵。谢真微微笑:那个有趣的远房表妹。
“真表哥。”
梅花朵儿对上他视线,浅浅喊了他一声,声音淡淡,仿佛还带冰雪纯气,款款走来。
谢真稍稍坐正,在小妹妹跟前收了些形状:“璎珞妹妹,早?”
璎珞立时闻到谢真身上有酒香扑鼻,浓得醉人。
“你是唯一一个在我起床后对我说早的人。”
璎珞也不避讳什么,在谢真两步开外坐下来,将他衣衫不整的模样视若无睹。
“哦?”
谢真挑眉,他向来风流洒脱,更不会计较这些繁琐的俗世礼节,抿了口酒递给璎珞:“来一口?”
璎珞微诧:“我可以喝?”
风流郎笑点头。
“多谢。”
酒若山泉,入口冰凉,刹那滚入喉火辣辣的呛!
“好难喝!咳咳咳,你竟还喝得这样恣意!”不可思议。
璎珞嫌弃一丢,那青练大袖一挥、长臂一展。
酒盏稳稳落入谢真掌中。
他瞧着脸涨得通红的小娘子,微笑,往酒盏闭目嗅了嗅,璎珞见他窄挺的鼻尖弧度很是好看。
谢真醉意微醺:“这可是我好不容易从豫章王那儿顺来的贡酒,怎会难喝?”
“什么是贡酒?这难喝的酒来历很大吗?”璎珞的所见所闻只有半年,对一切都觉新鲜好奇。
“贡酒就是地方进贡给皇帝陛下的美酒,此名曰‘酃酒’,在三百年前的东吴便已闻名遐迩。左思的《吴都赋》,晋张载的《酃酒赋》,都提及过。竹林七贤士每常闷闷便相邀小酌,此酒,来头大了。”(小注:酃,1ing,二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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