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前程堪憂

蒼南隼的心情很微妙，他不能否認這幾天的經歷很有趣，但他仍然覺得自己被坑的很慘。而且沒辦法和現實聯絡，讓他不由得擔心起，自己的身體會不會被怎麼樣，雖說席萊安的場景，是和現實有過九成的重合，人身安全應該不會有太大問題，不過學校和躍穹那邊呢？根本沒有人知道自己被關在這裡，所以也不會有人替自己解釋吧……

想想就覺得特別哀傷，好不容易進到自己夢想中的公司，才沒上幾天班，就碰上這種鳥事，連點拒絕的餘地都沒有，別人當測試員，好歹還有薪水、和上下班時間，自己卻是被坑來這裡，強制二十四小時的賣命。

而且負責給自己消息的，還是那種級不負責任的傢伙，成就寶典這麼重要的道具，居然會忘記給自己……

成就寶典的功能，可不只是開通成就系統那麼單純，它可以說是，這個遊戲唯一的說明書，那些重要訊息，像是怪物圖鑑、世界地圖、n特權之類的，全部都整合在這裡面，更重要的是，連B回報系統，都要記錄在這，還真是名符其實的「寶典」，這讓蒼南隼心情一直無法美麗。

大致瀏覽裡面記載的內容，蒼南隼也才真正知道，自己的使命有多麼偉大……要是真的完成這個圖靈測試，確實能夠讓席萊安變得更完美。

同時也更加驚訝席萊安的先進，那是在當玩家的時候，沒能深刻體悟到的。蒼南隼一直以為，席萊安得以實現完全隨機系統，不過是有強大的伺服器，去處理複雜的運算過程，通常隨機系統會出現B，就是因為運算度不夠快，電腦也就會出現打結的狀況，但是席萊安裡面，卻是所有n都是獨立的aI，它們彼此間沒有任何關係，連同網路都是額外設立的端點，也就是說，每一個n都是用串聯方式，直接聽命於中央處理系統，要辦到這種事情，幾乎是不可能的，席萊安卻讓它實現，還運作得這麼成功。

至少在這兩年多的遊戲體驗，蒼南隼沒有發現過什麼太大的問題，甚至他都無法肯定，瑟斯昂是人還是真的一條蛇，瑟斯昂的習性真的和蛇一模一樣，甚至借自己肚子這個舉動，也符合孵卵需要維持恆溫的習性。

或許，創造席萊安的那個組織，把小說中的生化電腦，真的做出來了也說不定，不過用什麼方式，蒼南隼不敢去想像，因為那最大的可能，是由無數人命去堆出來……

生化電腦最大的概念，就是突破人腦使用率的問題，從古至今，再聰明的人類，也不過運用到大腦的13%，但是大腦開發的研究，卻持續數千年之久，都不曾有過重大突破，那麼……

蒼南隼甩甩腦袋，不敢再讓自己繼續想下去，太可怕、那真的太可怕了。

瑟斯昂閒著沒事時，就喜歡觀察蒼南隼，他看著蒼南隼捧著一本書在看，邊看臉色邊轉換，看到後來整個臉色都變得陰沉，這他有些擔心。

「阿隼，你餓嗎？」瑟斯昂胡亂地找個話題，想引起蒼南隼的注意。

幸好蒼南隼聞言，把書給收起來，沒打算繼續看。

「我沒事。」蒼南隼感受到瑟斯昂擔憂的情緒，摸摸瑟斯昂的腦袋安慰。

「如果有煩惱，可以跟我說，也許幫得上忙。」

蒼南隼微微笑，沒有多說什麼，畢竟這種事情，沒有人幫得上忙，就算是席萊安的開發組織，大概也不會認真地替自己解答。

「我不餓，妳呢？」

「我也不餓，我只是想轉移你的注意力，你剛才看起來，臉色很恐怖。」瑟斯昂眼神很乾淨，就只是純粹的為蒼南隼擔憂。

「謝謝妳，不過我的煩惱，只能我自己解決。」蒼南隼說。瑟斯昂聽得出來，蒼南隼並沒有敷衍自己，也就沒再追究。

下意識地摸摸渾圓的肚子，蒼南隼為自己養成這個習慣失笑，自己越來越進入狀況，真的把自己當成一個孕父。

蒼南隼後來才知道，肚子會有灼熱感，是因為被瑟斯昂放進火焰礦石的緣故，瑟斯昂表示，是為了讓最裡面的寶寶也能感受到溫度。

「對了，這樣不會讓它們，孵出來全部都是雌性嗎？」蒼南隼記得，蛇類的性別是由溫度決定的。

「它們不會一起出生，第一批生出來後，我會讓你把卵排出來。」瑟斯昂說，只是那排出來的用詞，讓蒼南隼囧了。

「排出來？從這裡？」蒼南隼拍拍自己的臀部。

「嗯，不然你比較喜歡吐出來？」瑟斯昂疑惑，他認為排出來，是順應蒼南隼的生理機制，這樣比較不會有負擔不是嗎？

「呃，排出來好，排出來非常好。」蒼南隼表示自己錯了，人家早就幫自己想好方案，結果自己真的是在窮緊張。

「嗯……妳知道它們什麼時候會孵出來嗎？」

「我懷孕的時候太虛弱，可能會要更長的時間，正常來說三個月，第一批就會出生。」這可真是個壞消息，很有可能，一挺就是一年半載的，搞得跟真的孕婦一樣。

「那妳本來打算去哪，孵卵？」

「更南邊的地方。」

說到南邊，那個綠色驚嘆號不知何時消失了，該不會指引的是瑟斯昂？不過蒼南隼覺得這可能性不大，也許只是隨機事件刷新不見，這種狀況蒼南隼沒少遇見。

「不過，我們兩個的樣子，被人發現會被追殺吧？」蒼南隼想到，現在兩個人的模樣，都不算正常。

一個大男人挺個大肚子；一個全身覆蓋蒼藍鱗片……有腦袋的人，都會覺得奇怪吧？

「為什麼會被追殺？」瑟斯昂不解。

「因為不正常啊，人不是長這個樣子的。」

「我這個樣子，人類都叫我nnetnetnet嗎？這個他就不清楚了。

「呃，這都行？」蒼南隼很訝異，不過轉念一想，也對吼，這是遊戲世界，出現長相奇怪的生物，實在沒什麼好大驚小怪的。

蒼南隼也只能感慨，席萊安的一切，實在過於真實，不知不覺地，也將自己視之為一分子，而不再是一個純粹的觀察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