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 【空】
“傻叉，露不露只和白不白有关系，大不大穿着衣服都能看出来！再说，你怎么知道穿着衣服我就看不见了？”
空明道念的还击极为有力，有力到甚至让陈术短暂的思考了一下，是不是应该把这色胚人道毁灭了，多少姑娘家的清白啊！
不过很快，陈术便反应过来，若空明道念真是自家师傅的手笔，这个世上只怕没什么人能有本事毁掉，除非是未来成就了无量的他自己。
“你真能透过衣服看清楚？”
虽然眼睛看的是赵玄灵，但问出这话的时候，陈术心里想的却是应红袖，以及，正当面的时韵秋。
“修道之人的神念本来就能通彻万物，只不过我比一般人更厉害一些而已，比如说他们用神念扫视到的东西会被脱离本身，扭曲成某种能够直观感受，不带任何附加情绪的字和概念，而我能直接以本来的模样视之。”
“什么意思？”
一边应付着赵玄灵的道歉，陈术不禁有些没听懂空明道念的话。
“直白点讲，就是看活*宫，他们也只能看到让人根本兴奋不起来的版本，而我能清清楚楚的直接看到每一根毛的细节。当然，一般我是不看的，毕竟我也不是一般的道念，眼光得挑一些，不然对不上许空明的身份。”
空明道念颇为自得的解释道。
“...应红袖？”
沉默了一会儿，陈术终究按耐不住，问道。
“你觉得我有这么无耻么？虽然我为人是比较放荡，但还不至于没有底线，我生平只看魔门放荡女子的身体，反正她们睡天睡地睡王八，让我看看也不吃亏，别的就不一样了，虽然她们自己不知道被人看了，但我知道，这就不行。”
话说到最后，空明道念难得的正经了些。毕竟就连许空明那种学贯道佛魔三家的混世魔王也没到如此无品的程度，更何况是一向自认清高的他，平时口花花就算了，关键时刻岂能让小术子看轻。
“良好的男女关系要建立在双方都认可的前提上，不然那就不是正人君子所为。”
听得空明道念的这番话，陈术稍感安心之下，不由得又感觉有些好笑。
“你现在上哪去跟人建立良好的男女关系？再说我看你这样子真不像正人君子。”
“什么叫我这样子？当年我也有很多仙子魔女追的好不好！不过那时候我修道把脑袋修傻了，一个都没理会，等到后来醒悟过来，想找人大被同眠的时候，一个也找不到了。”
空明道念幽幽叹了口气，一副甚为怀念的样子，听得陈术也是有些触动，不禁多问了一句。
“后来她们都名花有主了？”
“不，她们都死了。”
空明道念答的很平静，但偏偏就是这种平静，让人极为动容。
“那些都是很优秀的女子，有的不比你家的红袖儿差，但世间唯一能不受命数限制的只有无量，连大乘都不行，所以到最后她们都死了，只有我命还长一些，不过这也算不上是什么好事。”
听着空明道念的话，早就对他的身份有了许多猜测的陈术慢慢沉默了下来，好一会儿，才被忽然上前，伸手牵住了他的手的时韵秋叫醒。
“你没事吧？”
“赵玄灵的性格你又不是不知道，她哪会真的伤人，无非就是气不过，耍闹一番而已。”
陈术摇了摇头，不以为意的笑道。虽然借时韵秋之手惩戒赵玄灵是他一时兴起的主意，但要真让时韵秋对赵玄灵产生了什么恶感，他也觉得不太好，毕竟两人相识到现在，他唯一伤到的手臂还是自己扭伤的。
“你没事就好，她在宗里野惯了，是该好好思个过，就当是把以前的都补上了。”
原本还担心陈术被小姑娘家的欺负会觉得没面子，时韵秋看着自家情郎不似作假的神色，不由得松了口气，缓缓笑道。赵玄灵毕竟也是她看着大的晚辈，真被陈术记恨上了，她在中间也不好做人。
“话说回来，还有两位真人在外面等候呢。”
刚说了一句，陈术立即反应过来，自己跟着赵玄灵进来到底是为了什么事，连忙说道。
“是有什么事么？”
虽然早就感觉到了在洞府外静候的两位金丹真人，但从私心出发，毕竟是陈术的事更要紧一些，时韵秋没直接把两人给迎进来，而是决定先晾一会儿，直到陈术这时候提起，她才反应过来，几人上门拜访，应当是有事请求。
听得时韵秋这么一问，陈术立即把自家偶然得知西海某座神游境大能留下传承洞府即将现世，而后哄骗了丰羽和难道两位真人一同前去探宝的事通通说了出来，甚至没忘了说，自己是假借苍公治老先生的名义编造这个谎言的。
毕竟这种事情，若是不提前交个底，日后配合起来只怕会有差错，反正时韵秋也算是他在这个世界除了空明道念以外，唯一能完全依赖的人了，不怕信不过。
时韵秋神魂中的那些或编或造的回忆，基本他也是都一同经历过的，只要法术没失效，这位搬山宗师就永远是他最忠实的依靠，当然，失效就另外一说了。
不过就算失效了，陈术也感觉可能不需要太过担心。因为他很怀疑，修改时韵秋神魂记忆的这番手段并不出自于南玄剑，而是一向装作自己人畜无害的空明道念搞的鬼。
如果这个推测是真的，他往后在命运的滔滔江水中奋力拼搏的时候，应该至少有一次免于溺水的机会。空明道念的逼格，看起来可不比南玄剑要低。
“原来如此。”
听得陈术把话说完，时韵秋满心震撼之下，看着自家情郎的目光中不禁多了许多异彩。以尚未修行的凡夫俗子之身，能让一位金丹真人心甘情愿的跟着他一路至此，这是何等的本事，只怕自家师傅当年也做不到吧。
满心倾慕和感叹之余，同时，陈术话中那些没说尽，或者刻意含糊带过的要点，时韵秋也都感觉了出来，不过她很明白，陈术既然不说，自然是有不能说的道理，于是按下一个个疑惑不问，直接就照陈术的立场思考道。
“就算眼下伤势还未复原，我也应该直接答应此事，先让他得了那山字七篇的经才是，大不了，向掌门师兄求一件护身的法宝。”
心念一定，时韵秋立即笑着点了点头，而后随手挥出一道灵力，卷了陈术便来到了洞府之外，两位金丹真人面前，笑语盈盈的稍作一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