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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夜谈(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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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掩寒枝千里雪,新芽欲动待春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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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更天的时候,萧秀拿来布庄裁缝给做的夜行衣。

“尚兄,冬日阴冷,尤其是这山间,在夜里更是寒风难御,你身体虚弱,把这斗篷披上吧,多少能抵挡些寒气。”说着,便把一立领黑光斗篷递给我。

幸有乌云遮月,四人伴着夜色,徒步上山,一路缄口无言。行至白马寺前,李椅和萧坤在确认没有人跟踪后,萧坤纵身跃过高高的围墙。一会儿功夫便打开寺门,待我们三人进入寺内,再悄然无声地关好寺门,插上门闩之后,直奔齐云塔而去。

来到塔前,只见塔内微弱的烛光闪烁着,一个身影迎向我们走来。走近了些,便低声对我们说:“几位请随我来。”随后引我们去到一个偏僻的柴房,房内柴草一摞摞整齐的码放着,在烛光里,中年和尚微胖的身材却显得伟岸起来,眼睛炯炯有神,确与白天判若两人。引路之人,这才看清容貌,衣着寒酸,面容沧桑,但声音却苍劲浑雄,他将我们引入柴房,对中年和尚说到:“主公,他们果然来了。”之后便退到了中年和尚的身后。

“你是何人,为何用这等手段引我们至此,有何企图?”没等中年和尚开口,萧坤便冲着他问道。

“我乃一方游僧,闻悉先生昨日在‘望一楼’的警世之言,心生敬仰,忍不住想与先生秉烛夜谈,而又怕先生不屑,才出此下策,望各位见谅!”那中年和尚一边说着,一边拱手作揖。

听了这些话,我的第一个疑虑便是,他这么一个深山静修的和尚,怎么能在这么短的时间知晓昨天我在‘望一楼’里说的那些话?再说,若是怕我不屑,依照他白天里的举措,没有深究细想的话,任何一人都会厌恶,更别说来这里了。只有一种可能,他在说谎。看来需要激一激他,于是我故作生气状说:“我确是不屑,阁下若非诚心相交,恕在下不能奉陪。”说完便转身跨步欲离去。

这时,听那引路之人急忙喊道:“先生留步!”

“从法。”那中年和尚欲制止,却被引路之人打断:“主公,此合天意啊。先生乃非常之人,再有隐瞒可就错过了。您忘了智闲禅师临别时所赠的偈语了吗?这么长时间可只有尚先生领悟到了呀!”

我停下脚步,背对着他们。见中年和尚不说话,那引路之人随即对我说到:“我家主公乃光王殿下。”说着,语气中带着哽咽。

我一怔,就听李椅吃惊地问:“光王?就是那个从小痴呆的光王?”

“是,墙高闱深,宫墙之内太多勾心斗角、尔虞我诈,我家主公便是从小见多了这些才会装痴卖傻,以求保命,天底下怕是再也没有第二个如此苦命的王爷了。”那引路之人答道。

“可我听说光王不是已经在十六宅猝死了么?”李椅接着问。

“那都是他李瀍蒙蔽世人的说辞。其实是他一直想加害于我家主公,更是让阉人仇公武将我家主公捆缚住扔进宫厕欲淹死。然而想是连那阉人都看不下去了,故而悄悄救起主公,用粪土盖身,这才送出皇城。我们主仆二人从此隐姓埋名,藏身寺宇,几经辗转,幸得智闲禅师指点,这才来到白马寺,就是为了等一位像先生这样的高才,助我家主公光复爵位,不再遭人追杀,不用四处躲藏。”引路之人哽咽地说到,语气诚恳悲怜。

“还请先生助我!”听到中年和尚这么说,我赶紧转身,只见他们两人都面向我深鞠躬,头都快低到我腰间,双手作揖行礼。我见状,赶紧伸手,将他们扶起,然后说道:“王爷快些请起。王爷可知当今圣上的近臣是谁?”

“自然是神策军中尉鱼弘志和宰相李德裕。”光王答道。

“这位便是当今辅,卫国公李德裕的公子,李椅。”我看向李椅,又看着他们,那引路之人一脸惊恐,而光王却面无惧色。

只见光王不慌不忙地对李椅作揖抱拳,而后语和气平地说:“李公子,恕本王眼拙,未认出阁下,失敬!”

“王爷言重了”,李椅赶紧回礼,继续说:“王爷的遭遇着实让在下震惊,更觉有幸得见王爷,实属不易。家父虽涉党争多年,却从未染指宫闱,而我也是个江湖浪子,不愿参与政事,只想自由自在浪迹天涯。再说,听完王爷的境遇,心生怜悯,更是不会道与家父,请王爷放心!”

听完此话,那引路之人紧绷的面色稍缓,光王接过话说:“本王谢过李公子。”而后转向萧秀和萧坤问到:“那不知这二位是?”

“这二位是萧府的公子”,我答道。

“哦,不知可是洛阳巨富萧墨的那个萧家?”光王似乎很感兴趣地问。

“正是!”萧坤抢着答道。

“早就听闻‘洛阳十铺,五归萧府’,二位英姿飒爽,果然一表人才。今日有幸得见,本王荣幸之至。”见光王如此赞誉,萧坤和萧秀都有些不好意思。

“哪里,王爷过誉了。”萧秀一边说着,一边作揖。

我在一旁细细观察这位光王,见他如此恭敬谦虚,礼贤下士,其实心中已起了帮他的念头。可却觉得此人还有隐藏,深不可测。想继续探查探查他,故意问到:“王爷可知,当今圣上英武独断,而朝中又有卫国公总领朝纲,还有宦官弄权。且太皇太后掌管后宫经历几代帝王,根深蒂固。如此格局,想让王爷不为人知的避世隐居恐都不易,更别说让王爷能恢复爵位,继续做个闲散王侯了。”

“这个本王自然知道,若是恢复爵位难以办到,不知先生能否让我就此隐于市井,不用被人追杀,哪怕做个普通百姓,每日劈柴喂马,粗茶淡饭,只要能平静的生活就可以。”光王看着我说,但我却看不到他眼睛里的恳求,只有深不见底的目光。

听到这些,其实我是失望的,如此胆怯而怕事,只会偏安的王爷,我真的要帮吗?真的要让这世间再多一个游手好闲的王爷吗?可是看着他眼睛,却又觉得他应该并不是这样的人,或许他还在掩饰着什么,于是我继续试探他:“这又何须用我呢,没有我,王爷还不是一样在这个寺庙里活的清净。”

“每日装痴卖傻,四处颠沛流离,如此才苟活到今天,这哪里是清净?只有孤苦!只有提心吊胆!”光王终于激动起来了。

“寻常百姓就不孤苦,就不提心吊胆吗?难道王爷流落市井这么久,没有看到天下布衣的难和苦吗?”我继续刺激着他。

“那也比我每夜警觉,不敢酣眠强得多!”光王此刻语气里的煎熬通过颤抖的声音传递出来,浸透整个柴房。

“难道百姓不是这样吗?你以为百姓不是在装痴卖傻么?你以为百姓真的能酣眠吗?只是你本为王爷,有个盼头,受点委屈就幻想有一天还能光复爵位,丰衣足食无忧无虑。而百姓呢?他们没有盼头,他们受了委屈只能装疯卖傻地忍着,得过且过。他们每日的幻想就是有一个体恤百姓的父母官,出一个心系百姓的天子,能让他们的日子好过点,不饿肚子,有衣服穿,不愁地方住,能劳有所获,能不用半夜被锣声惊醒:吐蕃打来了,回纥打来了,契丹打来了,南邵打来了······”等我说完,只见光王掩面而泣。

“可我家主公是王爷啊!”那引路之人可怜地说。

“那是谁的王爷?是百姓的王爷还是李唐的王爷?是自命金贵的龙种,还是与民同担的贤王?”我继续咄咄逼人地质问着。

“没有百姓,哪有帝王!”光王收拾容颜,眼中迸出异样的光芒,应答着我:“我历经浮沉,漂泊民间,又岂会不知民间疾苦!又何尝不想如先祖太宗皇帝一样,体恤百姓,定邦安民,使得民富国强,再现贞观!可想又有何用,我自保尚且困难,又能如何心系天下,为民请命?”

听他说完,忽然有点贤君的风范,于是我试探到:“那倘若王爷登极九五之位,不知王爷打算如何施政?”

“九五之位?尚先生是说九五之位吗?”那引路之人惊诧地说:“若能如此,倒真应了智闲禅师的偈语。”

“什么偈语?哪个智闲禅师?”萧秀问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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