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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伴 闲叙情仇(第1/8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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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谢玄应下,没一点迟疑。

虞枝对谢玄今夜的听话感到微微惊奇,转了个身子,平躺在床上,双手交于小腹,姿势很是规矩。

隔着重重帘影,谢玄只能依稀望见一个人影。

他心忽地一跳,神情凝重了一分。

这样看去,好似虞枝陷入了永久的沉睡,再也醒不过来了。

“娘娘想要我讲些什么?”他将声音也放轻,和着窗外冰冷携雨雪的霜风。

“讲……”虞枝犹豫,不是不知道让谢玄讲什么,而是想要他讲得太多,一时不知从何提起。“什么都好,我想听些我不知道的。”外间火偶尔爆发出霹雳声,又轻又快,像屋子里的一道小小闪电,与窗外的谧雨唱和。“我从没真正离开过京城,所行最远的地方也不过是城外寺庙,可我在紫宸殿看到过元临收藏的地图,原来在我看来偌大的京城也不过如一粒沙。而你,去过好多好多地方。”虞枝打了个哈欠,以手掩口,姿态慵懒,像是依偎在火炉旁的猫儿。

谢玄想了想,自己找了旁边的椅子坐下,头斜斜靠在支起的手臂上,目光正盯着虞枝朦胧的身影。

他努力回想,然后讲起他在沙漠中一些他自认有趣的事情,“我在边关戍守时条件艰苦,塞外黄沙满天,迷得人睁不开眼睛,十几里见不到一片绿色,而那群‘沙漠狼’就藏在沙幕中。”

“沙漠狼?”虞枝对这个新奇的词汇感到好奇。“狼和狗真的很像吗?”继而她问。

谢玄轻笑,目光却不随动作移动半分。“错了,沙漠狼是指各游牧民族勾结成的强盗队伍,专抢中原来的商队,有时也会不长眼睛来找我们麻烦。”谢玄现在想想还是觉得头疼。

“难道你们还打不过他们吗?”虞枝被勾起好奇心,睁大眼睛,滴溜转到谢玄一侧。

“我不怕蚊蝇,但这也不代表我就不会被它们影响。”谢玄摊手。

虞枝闻言忍不住笑起来,“唉,听起来很无聊。”她本以为会听到无限风光与千丈豪情,却不想讲来讲去回到蚊蝇之间,又细碎又乏味。虞枝默默在心里给谢玄打上不会讲故事的标签。

“这世间本就如此。”谢玄语气平静,“有趣无趣也不过是一念之间,我倒以为现在的日子才是真正的活着。”他长睫一颤,忽有些不好意思地转动黑眸,将视线移开,轻咳了一声。

现在,权力与虞枝具得的日子才让谢玄体会到尊严和爱。从前诸多风光背后都是带血的黄昏,咀嚼起来,满口玻璃渣,好不容易品出一点甜,转瞬就会被割破的鲜血淋漓刺痛。

无边的塞外总是残阳如血的,黄沙下有可怜的牧民、英勇的战士、狡黠的沙漠狼、无名的商人、虔诚的传教徒……谢玄想,虞枝不会想要听这些的。

于是他借着帘幔的遮掩,颇为黯然一笑,进而转移话题道:“要说有趣的……我在塞外和一只波斯猫‘惺惺相惜’算不算有趣?它十分灵性,说起来和娘娘倒有几分相似。”谢玄脑中浮现波斯猫胆小又傲娇的模样,同眼前近在咫尺的人影好似重合了般,引得他心一动,像一片羽毛拂过。

“你又诓我。”虞枝才不信。

“没有。”谢玄斩钉截铁。

“那猫在哪里?”虞枝见过波斯猫,此猫是西域进贡的贡品,宫廷并不常见。元临偶然得了两只,准备送给虞枝和贵妃,不想其中被贵妃挑走的那只终因水土不服死掉了,贵妃便起了和虞枝争抢的心思。元临一开始没应,反而是亲自抱着那只猫来到凤宁宫等虞枝起名字,却不想这时贵妃忽起心悸,元临为了安抚她的病情,最后还是将猫送去了贵妃那。

虞枝对猫谈不上讨厌,也谈不上多喜欢,但当时还是有些介意的。只是她身为正宫,理应大度,不该在小事上同嫔妃计较。于是她当时颇为轻快地就松了口,惹得元临脸色瞬间不好看起来,本讨喜般地语气也僵硬下来,最后只有冷冷的一句‘把猫给贵妃送过去吧,皇后看来不大适合养这些生灵’,他皱起眉头。

虞枝从此对波斯猫有了一种难以言说的感情。

“我在外南征北战居无定所,京中宅子更是无人打理,便将它交到石府照顾了。等明日我叫人把它带进宫来。”

虞枝沉默半响,终是点点头。

谢玄见虞枝的手久久停留在小腹处,眸光轻闪,问道:“可是感觉到孩子在踢你了?”他语气忧心。听说怀孕的妇人常常会被腹中的孩儿折腾,夜不能寐。尽管谢玄觉得他的骨血自当和寻常婴孩不同,但此刻见虞枝久久未变的动作,还是担心。

虞枝错愕,“才两个月,你指望他能有什么通天本领来折腾我?”虞枝咂摸一下,又觉得谢玄的问题实在好笑,跟失了智似的。

只是关心则乱,谢玄只得讪讪一笑,摸了摸自己鼻尖。

看来他需要了解的还有很多。谢玄暗自提醒自己。

“过了这些时日,也快到年节底下了吧。”谢玄只得再次转移话题。他在虞枝面前露了怯,也只当博她一笑。

“是啊。”虞枝闭上眼睛。“只是说近也不近。”

“娘娘在宫里的年节时会做些什么?”这回轮到谢玄问她。谢玄有时年节也无法回到京城过年,再说他那时自认为已经没有了家,过年只是看着别人热闹,而自己烦恼罢了,不回也索性乐得自在。只是有时他在年节时回京,便得按照规矩入宫赴宴,礼仪繁多,一天忙碌下来,临了坐在宴席上,吃一口已经凉掉的、用来供神的白水煮肉,再喝一口苦味十足的忆苦酒,谢玄只觉得人生都灰暗了。

而虞枝作为后宫之主,自有她的忙碌,谢玄整个白天都见不着她人影。只有到了晚上,他才能遥遥一望。所以他借着醉意和苦涩,也会在心中畅想——此刻的虞枝在想什么。心中无端浮现出一股别扭的冲动,想要走到她身边,亲口问她。

可一切只能是想象。现在,日思夜想的人就躺在他身边,他不能不好奇。

虞枝无法察觉谢玄多变的内心,她已困倦了,便有一搭没一搭地细数着年节时要做的事情:“寅时起,穿戴整齐后先去给社稷祖先上第一炷香,之后朝见百官、命妇、王室宗族……重复着几乎不变的礼仪和说辞,一群人演一场戏。”苏雨兰当年明着求过元临,暗着传播过虞枝的坏话,目的就是在年节这个重要的时间点代替虞枝祭祀,接受百官朝拜。

但唯独这个心愿元临始终没有答应过。虞枝那时渐渐拨开迷雾,看清在元临心中礼仪规矩大于一切,有时候人在他眼里不过是恰到好处的工具,情分只是锦上添花。所以即使是在元临动过废后念头之后,他也未曾准了苏雨兰的再三请求。

许是困顿的思绪抛却了理智。虞枝越想越远,从元临和苏雨兰到谢玄,又由谢玄想到他口中的沙漠狼,进而想起边塞的风光与残酷。想得久了,人在迷蒙快要入梦之际便分不清现实与虚妄了。虞枝感觉自己好像吞下了一颗药丸,然后听见哭声在耳边撕心裂肺,又伴随着孩子的嚎啕。她的灵魂飞跃千里,将这些纷扰遗落在原地,她来到了谢玄曾经扎根生长的地方——衰败荒芜,却有坚韧的花儿盛开。

虞枝以为梦里她会去往江南水乡,感受一番彻骨温柔,不想她的思绪带她来到荒凉的戈壁,风雨声连连。

似乎还有别的声音。

虞枝正要入睡,却忽被这声音惊醒,神识竟一下子清醒过来,仿佛没经历过刚才的困倦似的,格外精神。

面前是谢玄宽厚的手掌。方才他掀帘,拨动了帘上的玉珠。

“我不是说了……”虞枝恼怒。

谢玄恍若未闻,大掌从虞枝尖尖的下颌一路虚虚抚摸,最后包裹在她小腹上。

确实,一点动静也没有。

“你说,我们以后给孩子起一个什么样的名字呢?”谢玄忍不住畅想,为此甘愿贴上虞枝的冷脸。

虞枝不答,他就自顾自:“要起个像未来储君的名字,大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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