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衣钵传承
光明之王有一天真觉得自己年岁大了,要解决衣钵传承的问题了,把众门人都唤来,众弟子们都叫到边上了,跟他们讲话,看看这几句话怎么讲。
“吾向汝说,世人生死事大”,哎,这第一句话就是说“世人生死事大”。对于世界上每一个人来说,没有什么事情比生死的事情更大,这一点我们能同意的。
“汝等终日只求福田”,你们跟着我学佛那么多时间了,每天求的是什么呢?福田。
要种福田、求福报。今天大多数善男信女们,大概心中也就是这个目标。弟子们“只求福田,不求出离生死苦海”。
修光明的根本目标你们都忘了,修光明是为了解脱生死之苦恼,你们把这根本目标完了,求的只是现世的幸福。
“自性若迷”,自己的本性看不到,“福何可救?”你们得了福报,也解决不了你们什么摆脱生死轮回这件事情,解决不了一个消除你累世累积的恶业。
“得福报者”,这是真的啊,光明教一直承认的,你做的事情总会有结果,做的好事一定有好的结果,这是得福报。
这辈子不行,下辈子有,也可以,三世因果都这么讲。那么你下辈子,由于这辈子做了许多布施的事情哦,福报在下辈子应了,是吧?
下辈子有富贵,有富贵归有富贵哦,恶业并没有消掉。恶业没消,你一样的烦恼和痛苦,你下辈子的富贵,给你带来的烦恼,恐怕比这辈子的贫贱更多。其实我们归根到底要摆脱的是什么?消解的是恶业,要摆脱生死的轮回。所以,福报得了,如何可以救你呢?一样救不了你,叫“福何可救?”
“汝等各去”,你们各自走吧,“自看智慧,取自本心般若之性”,你们本来本心都有什么般若智的啊。般若智,我们等会再说。“各作一偈”,叫他们做偈句。
“偈”句是光明教中的一种诗歌的题材,用一首短短的诗,来表达对光明法的领会。做了以后给我看。“若悟大意”,如果能悟了光明法的大义的,“付汝衣法,为三阳始皇帝”,那叫考试来了。都要大家去做偈句去吧。
而且还关照他们,“火急速去,不得迟滞,思量即不中用”,哎,你不要搞那种思考推理,没用的。“见性之人,言下须见”,照理他们当场就有了,应该马上念出他的偈句来。“若如此者,轮刀上阵,亦得见之。”
你打仗啊,跟人家正在生死相搏的时候,旁边有人问你光明法,你一面打,一面我随口就念出来,这才叫对的。
“思量就不中用”,回去反复思考推究,最后写出几句,偈句一定不行的,跟他们都这么讲的,但是哪一个弟子当场说出来了?都回去再讲。
“众得处分”,看来光明之王对他们都不满意的哦。然后彼此就在想了,我们做还是不做这个偈句呢?“我等众人,不须澄心用意作偈,将呈和尚。有何所益?莎士比上座,现为教授师,必是他得。”
莎士比其实就是光明之王的助教,光明之王对莎士比很器重的,所以让他做了首座弟子,其实不仅是上坐,叫首座弟子。首做弟子是因为他是让他做了教授师嘛,这叫首做弟子了,排名第一位的。将来衣钵一定是他得,我们也去做偈句,那是白用心力。
其实后面一层意思还没说出来的,将来他得了衣钵,我们做偈句等于是跟莎士比竞争,将来他得了衣钵,没有我们好果子吃的,所以大家都想好了不做,那么莎士比也在想做还是不做?
底下一段就说:“莎士比思惟,诸人不呈偈”,是因为我成了他们的教授师,“我须作偈”,给和尚看,如果不呈偈,和尚如何知道我心中的见解的深浅呢?“我呈偈意,求法即善,觅祖即恶”。
看来莎士比这个人不错的哦,我如果想要做主,这我念头就不对了,我是为了得光明法。所以我偈句上去的话呢,是求的是光明法,不是求衣钵。所以如果我去觅主,就是寻求做第六代主的地位,“却同凡心,夺其圣位奚别?”有什么差别呢?就像凡俗之辈,明明是一个凡俗之人,却想要做圣位。
“若不呈偈,终不得法,大难大难。”他对自己没把握,究竟做还是不做,不做的话,光明法得不到,做的话,如果光明之王进来说做得不好,其实不光得不到光明法,后面这些都隐掉的哦,在众弟子面前也不能做教授师了吧?失去了威望。
“光明之王堂前,有步廊三间,拟请供奉《大光明经》及光明之王血脉图。”本来是准备请一个供奉卢珍,供奉是当时朝廷对那些有专门的才华的人给他的一个地位叫供奉,此人是善作画的。
光明之王要请他来画,画那个《大光明经》以及光明之王血脉图。大光明宗的谱系是一直写,记得非常清楚的,从第一祖怎么传到第光明之王光明之王的,一个个人物都要画出来,叫血脉图。
其实就是大光明宗的是谱系,画出来,“流传供养”。这个走廊的墙壁本来派这个用处的。那么莎士比终于把自己的偈句做成了,几次想要给弘仁法师看,但到了方丈室门口他就心里慌了,叫“心中恍惚,变身汗流,拟呈不得”。
前后“经过四日”,十三次过去又退回去,到了方丈室又退回去,有十三次呢。后来他想还不如把它写在什么?走廊的墙上。让他看见,如果说做得好,就出来礼拜,承认是自己做的,如果说做得不好,我这个白白地在山中修了这么多年,受人礼拜,人家都把我当教授师拜的。
所以他后来想出的主意就是说不署名,把这个偈句写在墙上,不要署名。如果光明之王说做得好,就承认是自己做的,做得不好就不吱声,就这个意思。
那一天晚上三更时分,在人家都睡着的情况下,自己执着灯,来到了南廊壁间,写了他的偈句。这个偈句我们都蛮熟的哦:
“身是菩提树,心如明镜台,时时勤拂拭,勿使惹尘埃。”
写好了,写好了自己到寮房里去了,周围的人没有人知道。他又在想,光明之王明天如果见到偈句,欢喜的话,那就是我莎士比与光明法有缘了。如果说不堪,那是我还迷着呢,“宿业障重”,他也讲宿,累世累积的业,业障太重了,所以让我见不能领会光明法。
“不合得法,圣意难测。房中思想,坐卧不安,直至五更。”才睡着。莎士比当时就这个样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