密室逃生(第1/2 页)
一般的黑衣人并不是江凝的对手,江凝三两下便将其斩除干净。
为首的不慌不忙站上前,狠戾道:“倒是个硬货,还真是不好啃!”
那人从腰后掏出一把明亮的弯刀,散发的肃杀之气,猛地刺向江凝,江凝速度极快,在那人冲向自己时,身形一闪,扼在那人右臂之上,再下一剑斩断那人脸上的黑色面具,那人惨叫一声,渐渐露出真面目。
江凝喃喃道:“周员外……”
周员外露出狰狞的嘴脸,以示对江凝的不满,眼神冒着红血丝看向江凝,江凝站在远远的地方,仿佛悲悯众生的神。
那人彻底恼了,扔下手中的弯刀,两脚一跺,地道中的所有倒在钢枪利剑随着强风卷曲在空中,利剑调整方向,冲着江凝,只待一声令下便可将江凝杀的片甲不留。
那人长啸一声,钢枪利剑一触即发,冲向江凝,江凝手中的剑在数剑之中就像是芸芸众生中的一颗砂砾渺小,抵挡不过一会儿缴枪投降,虽遮挡住了要害,但两侧肩膀以及双腿之上所受其害不小,更要命的是一把尖刀将江凝死死地钉在石砖墙上,动弹不得。
眼看着的周员外犹如弑神的恶魔慢慢中走向江凝,打算手起刀落杀了无力动弹的江凝。
怎料,空中一缕红色丝带将其刀剑缠住,用力一拽,将刀甩开,江凝睁开眼看向远方,只见身着鲜衣华服的单无烟挺立在那里,丹唇粉面,眼波盈盈,芙蓉不及美人妆。
周员外笑道:“好啊,又来一个送死的!”
话音刚落,周员外便再度卷起强风,就当数支腾空而起之时,架在半空,周员外闷哼一声,一口浓黑的老血喷涌而出,刀剑随即掉落,周员外瞪大了双眼盯着单无烟。
单无烟缓缓开口道:“我在丝带浸了毒药,如果你静下心来不再使用内力,应该可以活两个时辰,可惜,你动用内力,第三次吐血就是你暴毙而亡之时。”
周员外愤恨道:“毒妇!”
但这并没有让他安静下来,他摸着疼痛的胸口,冲向那台上的盒子,匆匆忙忙地打开,嘴里不停地说着:“终极!终极就在这里,翠娘,有了它我就可以救你了,我就可以救你了。”
周员外愣是掰了半天也没有将其打开,一怒之下,动用内力一掌拍开,又是一口黑血,然而周员外掀开一看,只见到一张牛皮图,画得东西是一概不知,显然不是什么救命丹药,周员外被气的急火攻心,第三口黑血喷涌而出,周员外溜圆的眼珠瞪着,重重地倒在乱台之上。
周员外眸中带怒,始终吊着一口气,嘴里嘟囔着:“翠娘,我救不了你了,救不了你……”
慢慢的,慢慢的闭上了眼睛,往事如烟,随风而逝。
其实就在周员外碰向锦盒之时,江凝就看到了,熊熊大火正在蔓延。
单无烟拔出钉在江凝肩膀上的尖刀,低声道:“走!”
江凝被单无烟搀扶着跑出去,并将周员外手中兵部布防图夺走,地道的入口已经被大火烧崩塌,此路不通,二人只能返回。
江凝灵机一动,说道:“这地道中空气不多,周员外能够催动强风供他驱使,必定是有其他通道。”
二人分头寻找,敲击墙面,没有一点反应,吹起大火的风是随着锦盒开起而起,江凝推开周员外肥壮的尸体,正是在他的身躯下,藏着一块特殊的石砖,周员外看来就是死也要拉其他人一同下马,可惜,地狱终是要他一人前去了。
石砖沉重,单无烟与江凝二人一同用按压,果然,锦盒之后墙面展开,一道道台阶展露出来,一丝光亮照到地道之中,时间过得真快,真是一夜惊鸿,天都亮了。
两人揣着兵部布防图一路奔走,万骨窟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们,此时不躲更待何时?
也不知道究竟走到了什么地方,江凝只知道先前与萧岌商量,待夺得兵部布防图二人在潭州相会,一路奔逃,迷失了方向,逃窜在密密麻麻的树林中。
忽然,一身素雪锦衣的男子从天而降,挡住二人的去路,手持双锤,来者不善。
“单无烟,跟我回去。”男子眸中带着一丝轻蔑,声音清冷。
“神明,我不能跟你回去!”单无烟决绝道。
神明悠悠然道:“不回去,难道是去找情郎?恐怕要让你失望了,他已经死了。”
“你说什么?”说出这句话时,不仅仅是对神明说的,头缓缓看向江凝,眼神中充满了不可置信。
江凝几乎是不过脑子的脱口而出:“不可能,我已经将他安置在城外的客栈,他分……”
神明嘴角微微上扬,意味深长道:“他分明活着好好的。”
江凝忽然意识到自己说的话是中了神明的奸计,愤愤道:“你骗我!”
神明紧接着看向单无烟,冰冷的声音又裹了几层霜寒:“单无烟,你该死了。”
单无烟道:“这么多年我每一天都在害怕这一天的到来,是袁郎的出现让我重获新生,烦请放过袁郎!”
话音刚落,忽而鲜血从空中炸开,崩裂四方。
江凝瞪大了双目,看向那人,速度快到让人根本看不清他何时站到单无烟面前,何时挥舞双锤击碎了单无烟。
单无烟的鲜血与其红衣一起回荡在空中,就好似单无烟知道自己今日必死无疑一般,她身穿着红衣,悲壮惨死,以此迎接天神的嫁娶。
那人依旧用凉薄的眼神看向江凝,江凝就算是再强的内心,但面对强大的敌人也不堪一击。
然而那人只是轻瞥了一眼破败不堪的江凝,飘飘然留下一句:“多余的事我不做,你好自为之。”
轻飘飘地来,轻飘飘地去,手里拎着单无烟的残尸,鲜血淋漓滴落在地上,惆怅于半空。
江凝穿行在树林中,尽可能的隐藏自己,虽然神明放过自己,但还是要小心的,毕竟怀里揣着兵部布防图,也许下一刻就会出来一个万骨窟的杀手,就凭自己这点微弱的武功,在他们面前就像是一只随时都有可能被轻易碾碎的蚂蚁,甚至都看不清楚自己是怎样被人扭了脖子,果然江儒行说的对,外面的世界天高海阔,人上人,人上神比比皆是。
走到树林的尽头,是一湾明湖,恰好有船家停留至此,在远处观望了船家片刻,手中除了常年握桨划船的老茧,人到老年止不住打颤的双腿,并无可疑之处,江凝这才敢上前登船,船家看着江凝的伤势,有些顾虑但又没有张口,只是问了问:“公子,去哪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