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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川诸事(二)(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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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饭仍是江衍掌勺,饭后刷锅烧水,知平很是体谅其辛苦,自告奋勇搬个矮凳在灶前看火。

王喜喜这时拎了个木盆过来,大小躺个婴孩正合适,对江衍道:“你冲凉就在院子里吧,月色这般亮,外边也没什么人,正合适。”

王喜喜与江衍此时分站知平两侧,知平手上还拿着根木棍点着地慢悠悠敲打,听见这番话,仰头在两人之间来回看了两遍,复又垂下头兀自抬眉,微微睁大了眼,在没人注意的地方一副看热闹的样子。

王喜喜说完便将木盆靠墙竖在一边,知平手上的棍子一个晃悠,敲上灶洞里多出来的一节柴木,弹落些微细灰,落到了鞋面上。

她瞧见后俯身拍了拍鞋子,听见旁边江衍“嗯”一声。

等两人都不吭声了,知平扭头看向江衍:“你晚上要冲凉?”

江衍垂目答她:“出了汗,擦一下。”

知平便缓缓点头,眼珠子撇向一边,低下头,“哦。”

这时江衍忽地一顿,叫住她:“对了,你那糖葫芦哪儿来的?”

江衍不提还好,一提起来,知平扑在出汗冲凉上的心瞬间收回来,身子猛地坐直了,激动的心情顿时溢于言表:“啊!你说这个啊,我今天在街上碰见个好心人,他买来送我的!说来你我还曾见过他,是先前路上碰见的被流民围住还带个孩子的人。”知平说着“嘿嘿”笑了两声,抬手捧住脸:“他可真是人美心善。”

江衍头一次见她露出这般好似羞赫的表情,心中称怪,脱口而出:“你这是瞧见人家脸了?”

知平听后只觉惊奇,张了张嘴一时竟不知该说些什么好,面部扭曲了一下,疑惑地反问:“呃,这是自然,不然,不然......”不然人家是背对着递给她东西吗?只是最后一句她只在心中想想,并未说出口。但这未说出的话画面感实在太强,知平心念一动,忍不住构思了一番情景,顿时更加不解,向江衍投去复杂的目光。

王喜喜在旁边忽然转过身,喊了一声“知平”,知平随声看去,王喜喜背对着她,此时两只手臂翻转着正努力往后抻,两手叠在一块做出要给她递东西的动作。

她还乐呵呵道:“知平快看!”

知平看的一愣,还没对此做出反应,她就先把自己逗得招架不住,扭得差点就要摔地上,笑得捶墙,口中直呼:“这是脑子正常的人做的出来的事吗?哈哈哈哈!”王喜喜笑得很是张扬放肆,简直和嘲笑无异,若是跟着她一起笑本是不宜的,但架不住王喜喜示范地着实滑稽可笑,知平本想忍上一忍,奈何实在憋不住,又不好意思当着江衍的面明目张胆,只好扭过脸偷乐。

江衍也是后知后觉才反应过来话中的问题,头皮一炸,一时尴尬地想扭头就走,又没迈得动脚步,好在有夜色的掩护,方没叫人发觉他微红的脸色。

两个姑娘的笑声在小院子里回荡,过了一阵江衍翻涌的心绪渐渐平息下来,所看见的便是缩着肩膀笑得发颤的知平和蹲在地上抹眼角的王喜喜。

如果忽略方才的笑话,此情此景,竟有几分意外的安宁温馨,使他不禁放软了神情,跟着笑起来,有人相伴欢笑,便觉得眼前的境地无论有多难走,总会有出头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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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三人笑完,锅里的水已经烧得滚烫,知平与王喜喜先一步洗漱完便回了屋,将外面留给江衍。

江衍端着木盆兑温水,院子里摆着的棺材存在感难以忽视,他犹豫再三,总觉得十分不妥,最终还是没有直接在院子里冲,而是端着盆绕到屋后,在墙根放下盆,沾湿从王喜喜那儿要来的布巾。

他的手拉着衣襟慢慢敞开,随着上衣的褪去,少年的身体逐渐暴露在月色下。这具躯体整体看称得上一句漂亮,肩宽腰窄背薄,四肢修长身姿挺拔,但对于一个正值好年华的青春少年来说,却又是孱弱了些,浑身没二两肉的模样显得人不怎么健康,乍一看实在不像是能干苦力活的样子。

江衍捞起湿透了的布巾拧得半干,眼前是天上落下的淡淡清辉,周边影影绰绰黑影重重,野外露着上半身实在让他心生不安,他手上动作加快,简单擦了身子后又卷起裤腿随意冲了一下小腿和脚,穿上外衣拢起领口,将换下来的里衣泡进剩下的水里站上面踩了几圈,揉搓几下拎出来拧干,再提着盆和拧干水的布巾回到院子,洗好的衣服随意搭在一旁的围栏上。

步入六月,现在的天气就算夜间也感觉不到什么寒冷,湿衣服在外面摊开晾上一晚怎么也能干个七七八八,江衍倒是不怎么担心明天可能要穿一件湿的在里面。

放好东西他回屋关上门,堂屋有人帮他点了一盏小灯,正放在桌子上,他上前吹了,摸索着翻身上床。

睡到半夜的时候,门外传来阵阵动静,知平被吵醒,意识模糊间发觉身侧空空一片没了人影,稍微清醒过来便看见一侧的窗子透进隐约的光亮,伴着数道说话声,有男有女,中间还听出王喜喜的声音,但隔着墙又有些远,迷迷糊糊地她也听不清说了些什么,明白是送葬的队伍过来了,她躺在床上翻了个身,一只手搭在耳朵上又重新睡过去。

等到王喜喜回来的时候已经是清晨,因为中间醒过一次,后半夜知平都没睡沉,故而早上王喜喜刚走进屋,知平便有所觉地睁开眼,眯着眼有气无力地撑坐起来。

“还睡吗?”门口走进来的王喜喜看她一眼,问道。

“不了。”知平垂着头闭着眼摆了摆手。

说完她在床上挪动几下,蹭着床边下地,穿衣服的时候王喜喜在她旁边蹬掉鞋子爬上床,知平低头看她时,王喜喜已经一跃扑上被子,声音从被子里传出有种透不过气的沉闷:“我先睡会儿。”

知平答应她:“好。”然后系好最后一根腰带,出门洗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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