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失约(第2/2 页)
本以为事就这么说定了,不过舍友查了查,又问了问,表情却是诡异起来。
“咦,这个陈冲不是当初作弊被抓留级闹事,差点被学校开除的吗?”
“会不会查错了,这么巧?”罗夏也是闻声一愣,当初他才大二就听说了这件事,没想到这会儿还能碰上。
“应该没错,我们学校教务系统里边就一个陈冲。”
“等我问问他同宿舍的,如果情况吻合,十有八九就是这个人了。”
“找到了,要不你先来问问,我先去烧个水。”
舍友操作很快,罗夏站在一旁观摩学习,见到两人开始打字交流,便代替舍友打字询问,提起陈冲这个人,大四的学长竟然也是立即狂倒苦水,叫苦不迭。
“唉,和这种人同宿舍真是倒霉透了!一天到晚旷课逃学不说,还喜欢威胁别人帮他答到写作业,什么人都往宿舍里带,换了锁就踹门,像个疯子一样,叫宿管和辅导员都没用。”
“这也太恶心了吧,你们大学前三年怎么熬过来的?”罗夏打字回复。
对方似乎有很多槽要吐,显示“正在输入”了好一阵,才回复。
“没有,其实我们大三之前,陈冲还是好好的,当年他还是我们寝室的学霸,做不出来的题目都要请教他呢。”
“但是不知道怎么回事,从去年开始,陈冲开始频繁外出,不是请假翘课就是跑出去失踪一个通宵。”
“有几次逮着考试的时候问他,他好像说在玩一款叫做《心智牌》的什么游戏,赚了很多钱,我上网搜下没搜到,同名谐音搜了下也没有结果,然后他一直在说学习无用学习无用,只有赚钱才是王道,反正学习也是为了打工赚钱,既然能赚到钱,学不学习还有什么用之类的。”
“真的不知道他在搞什么鬼,不过他在宿舍那阵子,确实是三天两头带不同的女生回来,唉,说起来真是蛋疼。”
“看来是个把宿舍当宾馆用的人。”罗夏附和着吐槽了一句,尽管不是很想听对方发牢骚,但是为了向陌生人套到有用的信息,也不得不顺着对方的话头去聊。
“后来又过了几个月,这家伙基本上没怎么上课,考试作弊被抓闹了一通把他父母请来了,然后索性连期末考试也不来了,学校联系不上他父母也找不到他人,不知道是个什么情况,最后老师也懒得管他了,不知为啥学校也没开除他,总之我们宿舍的都不希望他回来,爱死哪死哪去,这人真的有病。”
一直听对方牢骚了快一个小时,话题才渐渐走入正轨。
大四学长回到:“哎哟不好意思,提起这个人就恼火,我光顾着发牢骚了,你之前想问什么来着?等等,不会是他又闯祸了吧,这可和我们没关系啊。”
“没有事,就是帮忙打听一下情况。”
罗夏打字回复,舍友接过键盘又和学长聊了片刻,这才完事。
舍友一边喝水一边吐槽:“呵,看来这陈冲也是一朵不可亵玩的奇葩啊,和那位真是臭味相投天生一对。”
“不过这还是你的事,现在你打算怎么搞,是让我搞软件先给他来一波‘呼死你’把他电话打爆,还是咱们叫点人去会会他?这陈冲完全就是个痞子无赖啊,你和他讲不了道理的。”
“等等吧,这事有点不对劲,万一搞得他狗急跳墙了我找谁要学费去。反正最近课少,我先理一理思路,出去做兼职了。”
“路上小心,有事儿记得和哥几个说啊。”
“嗯嗯。”罗夏提上电脑包,走出校门直奔快递收发站,在那里每天收入估计有60~80元,虽然这点钱在大城市里真的不多,不过利用课余时间做做兼职,也算暂时能够维持生活了。
更重要的是,罗夏并不想让父母知道这些事,想来今年自己21岁,父母的年纪大了,慢慢的高血压之类的毛病就找上门来了,年纪大了愈发受不得气,每次回家父母总是一边说有烦恼就和父母交流倾诉,一边说有问题就找父母帮忙,然后一边骂孩子不成熟不懂事。
这也不是孝顺不孝顺的问题,只是告诉父母除了让彼此徒增烦恼,基本上无法解决任何实际问题——好歹隔着那么远呢。
让逐渐上了年纪的父母搭长途车过来帮忙吵架说理?
这场面想想就蠢得要命,罗夏认为,这才是幼稚不成熟的表现。
总之,此类情况罗夏在前2年已经领教过了,再加上当年和林淑雨分手之后他看清更多现实,慢慢的,他开始喜欢自己的事情自己解决。
如果不是欠债不还又翻了出来,罗夏也不想和林淑雨重提旧事,也不懒得再计较当年那些狗屁海誓山盟。
不过,在被陈冲的舍友当树洞倒了一大波苦水,罗夏却意外的得到了一些启发,忽然发现林淑雨当初的情况,和陈冲的情况有些相似。
当然,罗夏只是想搞清楚实际状况,当初他和林淑雨之间的感情在放弃抢救之后就顺手挫骨扬灰了,只是目前听陈冲吼得像个黑社会一样,担心他们是有组织有预谋的团伙,免不了有些想噶。
至少林淑雨变成这等奇葩性格,旧情复重新开始那是绝对不可能的,摊上这种怪女人,不知道要死多少脑细胞。
忙完兼职之后,罗夏趁着休息时间反复更换引擎搜索,发现网络上确实没有这款游戏,也根本搜不到相关信息。
心智牌是什么鬼,难道是某种不为人知的地下游戏吗?
反复搜索无果,罗夏瞧了眼不算早的时间,犹豫了下,拨通了那个男人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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