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大显身手(第1/2 页)
“大夫,求求你们救救我的儿吧!”披头散发,发丝之上因为这连天的疾苦已经没有了时间打理,灰尘拍打上去都结成了土痂,怀中抱着一个三岁大的孩童。
这孩童面色暗淡,皮肤很是苍白,双眸微沉窝在怀中一动不动,衣裳的领口血迹斑斑,显然经受了很大的痛苦,但这孩童已经不动了,胸口连一丝丝的起伏都没有,这抱着孩童的老妇已经疯了,疯的彻彻底底。
在墙角趴坐不断的哀嚎,所过之人都摇头经过,这样日子什么是个头啊。
马车缓慢前进,并不是因为心中不急,而是这最重要的两个人却是在步行而去。
一路上的光景,心酸的让人心疼,残破的屋院,这被人啃食的皮历历在目。
唐儒的表情很是凝重,只有深陷深渊之中才会知道他的可怕,只有亲自的感受到这让人绝望的气氛,才会知道瘟疫是有多么的可怕,目光向四周环去,向着陪伴左右的绵县官员问去,“政府的粮食为什么还没批发下来?”
这官员牵着马驹,叹息道“殿下有所不知,今天太和郡的粮食收成非常惨淡,去年秋天的一阵冰雹,下了三天三夜,这人都禁不住,更何况粮食了,”低耸着头,“早就要见底了,现在只能等着临近的郡县支援了。”
才刚踏进这县衙半步,一股恶臭扑面而来,二人同时皱眉,对视了一眼,心中隐隐约约感到不详。
县衙之内,原本这华丽的装饰已经被拆除,只要是稍微占空间的物件通通扔了出去,就连这不必要的墙体都给凿成了畅通的回廊,仅剩下这县衙内的承重墙。
一张张的木塌之上都放置着一位病人,每个人的表情都疼痛的扭曲了,咳嗽声不绝于耳。
“灵儿,怎么办?”看的这些手足无措的病人,唐儒一时间也是没了办法。
身形微动,向着这其中的一位位病人走去,掀开这残破的衣服,用手指触碰着他的肌肤温度,号了一下病人的脉搏,当下就有了想法。
正在离开去另一名病人,这名病人挣扎的手紧紧的抓住了姜灵儿白皙的臂膀,嘴中咳嗽声混杂着血水喷出,“救我,我不想死。”
姜灵儿弯腰轻轻一拨,这手就轻易的滑落了下来,怀中掏出一黑色药丸,喂给了这名病人。
入口即化,一时间病人的身体也变得安静下来,眉头舒展,明显疼痛减轻了很多。
唐儒赶忙上前,眼中带着一丝惊讶,问道,“你是怎么办到的?”
“你想吃么?”手中一粒黑色药丸掏出,在唐儒的眼前逛了一圈“吃了这一粒,保准你睡得个三天三夜。”
唐儒听得吓得退了一步,“这是毒药!”
轻柔摇头,药丸放回腰间,“不,这只不过是剂量大一些用来镇静安神的药罢了,”身子扭开来,又想着另外的病人去查看,“其实毒药也是药。”
一圈查看下来,所有人都不敢去打扰姜灵儿,她眉间时而紧锁,时而舒展,根据不同的病人的症状她总是让病人摆出不同姿态,或者是让他们主动的咳嗽一下。
袖口撸起,实在想不出这一副柔弱女子的样子竟然是非常干练。
唐儒紧随其后,拿着笔和纸,每过一个病人都要记录一些东西,很是严谨。
百名太医分为两批,一批在门前等候着姜灵儿的结果,一批人已经去往不同的乡镇、街道,去带回那些新沾染了疾病的新病人。
他们丝毫不担心被传染上瘟疫,因为他们相信姜灵儿的实力,既然她说没事,那便就没事,姜灵儿到来的几天,他们可是见识了她精湛的医术。
一圈下来,唐儒的额头也是累出了汗珠,抄起一壶热水抿了一口,对着这些等待的太医们说道,“我已经差不多得出病因了,这是鼠疫。”
“症状吻合,发病季节吻合。”
从唐儒手中把纸笔拿来,秀气的小字飞快写动,一副完整的丹方写完成,但是这药品之上却并没有写出用量问题。
目光互动,仔细的思索了一番,用量在右下角补充,分到了领头太医的手中。
示意唐儒抬来一位疼痛难忍的病人,就站立在县衙门口之前。
“大家抬头,方丹等会在看,这方丹用量不稳,给我一夜的时间,明天必能出最精准的用量,现在先看我治疗。”一根根银针从盒中跃起,在姜灵儿的指尖跳动。
众人的目光炯炯有神,好像都不想错过这精彩的医术。
银针缓慢刺入,病人的病症也已经让进针的感觉变得微乎其微,轻拨捻转,“大家注意我在哪个穴位,用了什么手法,切不可用错!”
提插捻转随着姜灵儿的身体而活跃,特殊的穴位进针,就连姜灵儿也面色凝重,却每次都能完美探入。
台下的太医们看的倒是心惊胆战,姜灵儿行针也是特别大胆,禁忌穴位丝毫不避,这要是常人哪里受得住,会死人的。
塌上的病人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平复着身子,这因为疼痛而扭曲的姿态也变得安静了下来,本该苍白的脸色正在逐渐的红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