洞房 “娘娘,看着我”(第1/2 页)
谢玄命令下的突然,但他语气里的刻不容缓胡伽听得清楚。他知道谢玄说一不二的性子,不敢耽搁,恨不得让一个人长出八双手来布置。
好在大婚用的东西早都运到璃月一山青的院子里了,只差一一安置上去。龙凤蜡烛、通红的被褥、枣子花生、合卺酒葫芦……
他们连头上的热汗都来不及擦拭,匆忙布置之后,就见一道高大的身影怀抱着一个娇小的女人大步进了房中。
这不是他们的皇帝陛下还能是谁?而怀中把头埋得低低的想来也只有皇后娘娘了。
众人一对视,颇聪明的静悄悄退下了。只留下喜庆隆重的新房院落与鱼鳞青瓦上挂着的琉璃红灯在璃山月下随风轻晃。
屋内的布置虞枝十分熟悉,甚至让她恍惚回到了同元临新婚的那一夜。
若是此时伏于她胸前的谢玄知道她心中想起了元临,一定会恨恨地咬上她脆弱圆润的胸前软肉,以做惩戒。
但虞枝不能忘记当年,毕竟那是她曾真心期盼过的,转瞬又落空了的。
那时虞枝只有十七岁,对一切仍抱有理想般的稚嫩和单纯。她以一种近乎决裂的方式告别了谢玄,满心欢喜地穿着凤冠霞帔,从正宫门一路到听政殿前,与元临携手步入高台,接受百官命妇的朝拜祝贺。
夜里,元临小心翼翼地掀开她珠光宝气的九凤衔珠婚冠上的红盖头,一双眼睛新奇地望着虞枝。
“夫子在朕面前夸过你很多次。”元临面颊风流,笑容牵动紧致的皮肉荡漾出一点喜爱和愉悦,在不输日光的烛火下经久不停。
虞枝想起当初悍匪金刀之下男人舍命的英勇,心热了几分。
那时风雪逼人,元临带着面具,一边走一边安抚她。她腿受刀伤,血流不止,他就扯了衣袖来给她包扎止血,他说:
再等等,天快要亮了。
虞枝数次忍住昏死过去的念头,用他的一句话硬撑着自己的精神。
从荒僻的山谷走到闹市,布满积雪的三十里路,他竟然没有一点迟疑。
临离开,已经到了疲惫极点的虞枝用尽最后一丝力气拉住他即将抽离的手。他的手已经在漫天风雪中变得冰凉麻木了。
她问他是谁,为什么要搭上自己的性命来救她。
他轻笑,笑容爽朗如春日飞花,面上的半截面具终于撑不住折腾,即将滑落。
虞枝眼睛竭力睁开一条缝,想去看清面具之下的面容。
可惜,他手轻轻一撑,面具线断,但是仍牢牢戴在他脸上。
他犹豫了一会,才开口:
元临。
他念出这个名字。
虞枝放心地昏迷过去。
救她的人是她的未婚夫,想来他对她是有情的。她是何等幸运可以在恪守规矩的基础上遇见一个将她放在心上的好人。
虞枝喝完交杯酒后轻轻唤了元临的名字,想同他提起当初,说会话。但是元临更急不可耐些,手已经抚摸上她的肩膀。
虞枝身体一僵。出嫁前母亲曾交给过她一本册子,姐姐也曾来同她说过那些羞人的闺中密语。她听后更多的是带着好奇的,也有隐约的害怕。
可是当元临进入的那一刻,她从未如此害怕,撕裂的疼痛席卷了她,冷汗倏地落下。可不仅是如此,元临骨感十足的手指上留着弯弯的指甲,慢慢摸索留下血痕。
夜长梦多。
……
“在想什么?”谢玄觉得虞枝沉默的时候似乎是太长了。
虞枝咬住樱唇,“这算什么?”她伸手胡乱扒拉一通,将床上的花生莲子一同挥去。
“祝愿娘娘早日得偿所愿的吉祥东西。”谢玄不爽虞枝满不在乎的动作,似是一滩烂肉任谢玄所作所为一般。
谢玄好像忘了明明他在心里警告自己只把虞枝当成满足未竟欲念的工具。
他不满虞枝的摆烂,强拉起虞枝的手放在他的腹上。
“娘娘觉得手感如何?”谢玄坏笑,心中隐藏的恶趣味作祟,“比之元临的又当如何?”
!!!
“你?!”虞枝怒目,一双盈着秋水送波的眼睛瞪得圆圆,像是初生幼鹿的灵动眼眸。
谢玄瞬间想起当年围猎的猎场上,他追逐一头母鹿至林深处,忽然从草丛窜出一只幼小美丽的幼鹿来,挡在母鹿的前面。
那双动物的纯洁眼眸就一直盯着他,仿佛在哀求。
谢玄收了弓,无功而返。
也就是在那个夜晚,醉醺醺的虞枝闯了进来。谢玄甚至要恍惚,她会不会就是那只幼鹿来报恩了。
虞枝自知难逃一劫,尤其是听到谢玄如此混账的挑逗,失了态,用力拧了一把谢玄的腹肌。
她用了全部力气,不容小觑。
果然,谢玄面容扭曲一瞬,似是惊讶非常,但是转瞬又‘噗嗤’笑出声:
“朕竟不知这只小鹿儿还有这么尖利的爪牙。”说完,甚至换了个更方便虞枝掐他的姿势,一手支撑着额头,一手平放在虞枝腰肢上。
什么小鹿?
虞枝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但是听到他既然要求了,她也就不客气。真的报复一般,接连动手,没一会,谢玄腹上便红痕一片。
虞枝心里一点愧疚都没有。谢玄这点痛,全当是一会对她伤害的补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