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遁地三尺(第2/2 页)
岳怀瑾打断俩人的谈话,幽幽地说:“你说的也是哈,这个屋子是不是有别的通道?否则吕豹怎么顺利地把乔子月运出去?”
他听够了俩人的唠嗑,这些唠嗑解决不了当下的困境,但是吕豹能偷出去乔子月这事确实值得可疑。
黄云飞附和道:“对,小楚兄弟,赶紧动动脑子,别和这小杂毛瞎掰!”
青年闻声大怒,厉声说道:“看老子宰了你!”
他循声向黄云飞将手中的铁链砸了过去,铁链砸在墙壁上蹦出一串火花,发出一阵脆响!
石屋门却突然被人打开,一阵冷风冲进来,就见一个魁梧的大喇嘛站在门口,僧袍在夜风中吹动。
不知道什么时候石屋外一直巡视的三个蓑衣人不见了踪影。
老喇嘛不动,屋内三个人也静了下来,相互在黑暗中敌视。一瞬间楚牧野想立即从门内窜出去逃生的想法,他回头寻找黄云飞,发现黄云飞亦正黑暗中目光精亮!
“你终于来了!”老喇嘛突然说,声音如从天将,遥远而又似乎无限的慈悲,一反楚牧野在议时大厅上见到他面目可憎言语冷血的样子。
黑暗中青年突然枭笑起来:“我以为你不见我是死了,原来还活着!”
老喇嘛硕大的光脑袋微顿,声音平静地说:“活着就是等你来到这一天!”
青年突然蹿起,在黑暗中如电射一般袭向门口的喇嘛,于此同时,楚牧野和黄云飞不约而同暴起,袭向老喇嘛!
青年却先到一步!他整个人弹射向老喇嘛,意图一举击倒对方!黄云飞终究因脚上镣铐晚到一步,楚牧野却也因为反手被束,到门前时人已倾飞了出去!
冷不丁被老喇嘛一个闪身,青年直直地门外栽了出去!老喇嘛就地一个旋转,一脚反踹了回去楚牧野,另一拳袭向黄云飞门面,俩人猝不及防跌落回门内!
老喇嘛冷哼一声,转身咣当一声关了门,又上了锁。
屋外一阵脚步声后,老喇嘛拎着青年很快不见了踪影。
黄云飞和楚牧野面面相觑,没想到老家伙身手如此敏捷、阴狠!黄云飞狠砸一拳,懊恼地说:“早知如此就不和小杂毛斗殴了!”
他恼恨自己和青年斗殴浪费了体力,或许不斗殴的情况下,三人同时袭击定能得手。
方才三人同时出击,岳怀瑾目睹在眼,当时不知道该是高兴还是难过,此刻见俩人复跌回屋内,起码没有抛下自己,幽幽地说:“早给你说没脑子,看吧,是不是吃了没脑子的亏?
黄云飞已经没有力气和他斗嘴,软瘫在地上上喘粗气,良久后说:“狗日的看守又回来了!”
屋外果真三个蓑衣人又在黑暗中来回走动,不断的呵气暖手,听其中一人说:“你说那小子是师父什么人?”
“闭了你的狗嘴,这事万万说不得!”
楚牧野溜到岳怀瑾身边,低声说:“胖叔,你的手可以动,快解了我的绳子!我找找这房间看哪里有出口,说不准吕豹是从地底下溜进来的!”
岳怀瑾恍然大悟道:“怪不得,怪不得!——我怎么就忘记给你解开了呢?”
他手忙脚乱地给楚牧野解开麻绳,费了一脑门的汗,着急地说:“你快看看什么地方有机关,我总觉得这间屋子有古怪,怎么石佛立在屋中央?”
此意正合楚牧野的心思,他一直寻思吕豹怎么进来的,除了黄云飞吸引了寺庙内多数蓑衣人的注意力外,必然还有其他捷径,否则三道院墙均有人把守,即便能溜进来也不可能轻松地把乔子月运出去。当初乔子月说吕豹捏住她的喉咙掐晕了她,因此并不知道到底怎么出去的。现在只能是推测,吕豹极有可能遁地三尺进去后再偷出来。
遁地三尺谈何容易,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屋内设置有秘密通道,但是多数人不知道。
而之所以蓑衣人还把他们另外几个关进这间屋子,除了不知道秘密通道外,还可能因为昨晚在寺庙外分别由黄云飞和戴维斯挑起的俩场恶斗,导致他们认为是有人趁其不备强行偷走了关押的人,因此今晚格外加强了守卫。
白杨青年身份现在顾不及考虑了,他口出狂言说自己一时半会死不了,从老喇嘛半夜现身探望他,足以说明此人身份特殊,真的大概一时半会死不掉,是敌是友还分不清,暂时不必考虑此人。
楚牧野围绕石佛揣摩了许久,又爬在地板上逐寸敲击过去,没有发现一处机关和可疑之处。
岳胖子和黄云飞亦加入探寻队伍,但直至深夜仍未有丝毫异常发现,三人折腾许久,困顿不堪,浓黑的夜席卷了整个山庄,沉默的令人可怕。
活祭看来在所难逃,不知还有别的办法可否?楚牧野怔怔想了半天,突然浮现出焦颖的面孔,她凄凉哀怨,眼神充满深渊般的孤独,恍惚中又想起血画中瀑布上方的仕女,不禁遽然警觉,她的身影如此像极哪位仕女?到底是因为意境?还是幻觉?
鸟镇南王府地下石室的血画中,瀑布上方的岩石上,背坐一位绝世佳人,幽幽的背影美丽而又孤独,宛如遗落人间的天神,她的面朝向瀑布上方的丛林里,看不清面貌,但孤独的意境与焦颖目送楚牧野离开如此之像,难道古人就曾有过此经历?
他不禁恍然大悟,南王府的旧人必然曾经来过黑水村,并且顺利地出了山村,否则无法作出那副画,水墨画中的“墨诡焉出,刻血为煞”八字一定想表达什么,或者透露什么秘密。
而楚牧野之所以觉得焦颖和血画中的仕女如此之像,也许仅仅是因为孤独和绝望才联想起来,但是画中的仕女足够蹊跷,她是如何上到瀑布上方?难道瀑布上方还有什么秘密?
想到此他突然摸出贴身藏在裤兜里的黑色物件,物件依旧冰凉袭指,奇怪的是今天在如此黑暗的夜里,它隐隐散发出一闪一闪的黑色光泽。
“胖叔,帮我看这是什么东西?”
他捅了捅身旁横卧的岳怀瑾,岳怀瑾已疲惫不堪地睡了过去,此刻,他睡眼朦胧地惊醒,惊叫道:“天亮了?!”
“还没亮,还能足够活几个时辰,”楚牧野苦笑道:“帮我看看这是什么东西!”
岳怀瑾哀叹一声:“都快要死了,还有什么好奇的!”
他睡眼朦胧地接过楚牧野手中的黑色小物件,嘟囔道:“怎么这么冰?”
楚牧野没有吭声,时至如今岳怀瑾他们都没有告诉自己,他们一行人冒生死风险来到黑水村到底来做什么,难道真的是寻宝?或者是为了探测不可知的秘密?
对于每一种说话,他都深表怀疑,但是黑水村一定有他们想要的东西!
“奇怪!你是从哪里搞来这邪门的东西?”岳怀瑾惊异地说:“这个物件材质绝非普通材质,很可能是把钥匙!”
“我也是如此猜测,只是不知道到底用来做什么!胖叔你不能看出其中有什么玄机吗?”
岳怀瑾看不到黑色小物件上的篆,细若蚊腿的篆在光线漆黑的屋子根本不可能目及,但是小物件隐隐约约的黑光刺激了岳怀瑾的眼睛,他惊叫道:“古怪!太古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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