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王府血画(第3/3 页)
而案面上的血迹再次迅速缩小,转眼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呆立片刻,楚牧野决定继续重复实验,当中一定发生了奇怪的事情!
果不期然,他每次坐上去石案就会在屁股下流出一滩血,而把手和脚放上去却没有此现象。
上上下下几次,除此之外也没有别的事情发生,也就不觉得了恐惧,反而觉得甚是好玩。
他不禁苦笑道:“你怎么像个猴子?”
双手插在裤兜里,琢磨怎么把这块怪桌子搬出去,装在车上运出山,一定能卖个好价钱!
手指无意碰到裤兜里的小物件,感觉冰凉袭指,蓦然心动:莫非这个东西在作祟?他把小物件掏出来,放在石案上,用手机光照亮观察。
小物件鱼头蟒鳞,在白色石案上黝黑地散发着冷气,顷刻之间,石案中央现出一片猩红色图案,如流动的血液。
图案迅速扩大,勾画成一幅栩栩如生的画面,画面中央为一落千丈的血瀑,瀑布下方为一潭幽幽的湖水,湖水穿越乱石,在山涧汹涌地奔流,山涧俩侧为笔立的悬崖;血瀑上方丛林密布、烟雨茫然,在丛林一角的岩石上独坐一位女子,女子身材曼妙,背向瀑布,孤独而又神秘。
楚牧野倒吸了一口冷气,被眼前诡异的画面惊呆了!
原来屁股下流出的血是石案上隐藏的画面被小物件激发出来的,当屁股坐到石案上的时候,因为与小物件离的近,故画面逐渐显露,色红如流动的血,而离开后就迅速消失。
俩者之间显然有相互感应的能力,这也就是为什么把手或脚放在桌面上无法显示血泊的原因。
楚牧野反复拿起放下小物件,石案上的血画就反复出现消失,仔细观察画面,发现左侧悬崖上隐约刻有几个模糊的繁体字,似如岩石纹路,如不仔细辨认难以发现。
古人作画个别有隐字于画的行为,或为雅,或为隐喻,血画暗藏字定有玄机,他爬在案台上辨认良久方才琢磨出是“墨诡焉出,刻血为煞”八字。
墨诡焉出,刻血为煞?!
苦思半响不知所以然,楚牧野叹口气,最近尽见邪门之事,还是早走为好,先把这块石案藏在这里,目前搬不动也从洞口弄不出去,待把吕颜如的尸体送回家再说。
于是原路爬出,在院子里找了几块破门板木窗,堆积盖在洞口,锁了大门,心事重重地离开南王府。
他现在对父亲当年的地质考察工作发生深深的怀疑,这鸟镇总在一定的季节发生反常性变化,比如夏季暴雨后从山里汹涌地奔出乌黑的山洪,而平日的河流却是清澈见底;冬季总有几天,鸟镇的天空飞来黑云般的乌鸦,嘶鸣悲呜,又突然集体消失,对这些现象及自己的工作父亲从来只字未提。
鸟镇或许因为乌鸦的奇怪表现得名而来,具体史料记载楚牧野并无过目,但联想到夏天乌黑的山洪,黑水村名字或许与此有关,那么沿着河流上游追溯极有可能找到它。
夜晚开车视线受限,轻易入山极有可能摔下悬崖葬身谷底,决意今晚在鸟镇留宿一宿。
才至鸟镇东南角少妇所说的旅店,就见院门内的老树下拴着一条矮小的灰毛驴,墙边放置一套驾车。
楚牧野心下窃喜,天如人愿,明天向房东租借几天应该不成问题,遂将尸体留在车里,寻得店家安排了一间房。
一夜无梦,天放亮时,迷迷糊糊听窗外有个男人声音说:“快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
楚牧野蓦然惊醒,一骨碌从床上滚下来,大叫道:“你等等!”
披衣夺门而出,饶是动作迅速,可是说话人消失的动作更加迅速,一眨眼之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尽管在梦中听及,但此人说话声音像极了在首府酒店中给他小物件的枯瘦男人,再次在眼皮底下让他溜掉,楚牧野懊恼不已,狠狠地说:“下次碰到你,看我怎么弄死你!”
他站在二楼的走廊里向楼下张望,冬夜的黎明天色黑白,院内景物依稀可见,他的车还在,老树下的毛驴却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一阵失望后他暗想还是就地抛尸吧,或者把她的尸体扔在鸟镇的沟壑里。
老猫男人如影跟随自己,肯定有更大的阴谋在后面,否则为何他自己不把尸体运回山里?他不是没有想到这点,只是当时一是迫于形势,二是动了恻隐之心,现在看来妇人之仁害人不浅,如将继续走下去必然越陷越深,何况还不知道黑水村在深山老林中的什么地方。
当即回屋穿了衣服,收拾行李,直奔楼下车内,今天无论如何得把她扔掉!
车上吕颜如的尸体还在,尽管天气寒冷并且尸首包裹了厚厚的保鲜膜,车内还是散发出阵阵尸臭味,闻得人头晕、恶心。
他发动车,降下车窗,一脚油门轰鸣着驶出院门外,却差点撞倒一个人!
这人适才正慌不择路往前跑,经过旅店门口时被突然冒出的汽车吓得一个趔趄摔倒在地,在地上翻了几个滚爬起来,瞧了一眼急刹车发愣的楚牧野,折身跑过来,一把拉开副驾驶位的车门,爬了上来,疾呼道:“快跑!”
“你干什么?!”楚牧野惊讶道:“怎么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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