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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名未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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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乐公主的命令众人不敢不从,别说是素来器重女儿的皇帝,就连心思各异的朝廷百官也不会选择在这种时候暴露出面和心不和的本意。 毕竟扰人姻缘者天打雷劈。 方怀在玉眠前一个已经给庄恂敬完酒,他心烦意乱地站到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庄恂继续朝玉眠那边走去。 庄恂的记忆力确乎出类拔萃,把跟谁喝了酒,跟谁没喝酒记得一清二楚。该喝的酒一口不少,不该喝的酒一口不多。 玉眠倒是不经意间成为了全场最后一个向庄恂道喜的人,因得后面再无他人的缘故,庄恂喝完酒闲闲地摇晃酒杯不急着走。 这让玉眠敬完茶后一时间找不到结束这番干巴巴的谈话的由头。 两个人不尴不尬地站着,中间保持了足足一米的距离。 得亏其余的人都喝上了头开始找熟人攀谈比酒,剩下方怀在玉眠身侧抓耳挠腮。他还不能把这焦虑表现得太过明显,生怕引起聪慧绝顶的状元郎的注意,徒留自己一个人憋着这口说不出的闷气。 方怀可怜兮兮地投给玉眠一个为难的眼神,估摸着他是既想玉眠开口把客栈退回的银钱拿到手,但又不想庄恂陷入到进退维谷的尴尬境地。 玉眠默不作声地饮完了一盏清茶,发现庄恂还是没有要动身回座位的迹象,只好在方怀纠结扫视二人的脸色里没话找话:“庄状元考取功名,是为了做这东床快婿?” 问出这个问题不算玉眠的临时起意,反而是长久以来一直积压在她心底的疑惑,只不过今日借着机会朝本人问了出来。 其实她知道庄恂定然不是为此,她想要听的是庄恂后面会不会有别的话要说。 “……不是。” 庄恂转动酒杯的手指微微一顿,在玉眠探究的目光中简简单单回答出两个早已在她意料之中的字。 “那……是为了什么?”玉眠问得不是很确定,因为她不知道庄恂还会不会接她的话。人家庄状元可是这场宫宴的大主角,不像她这个不请自来的小配角。 庄恂忍俊不禁地望向这位不知道是谁府邸上的小奴婢,脸上粗糙的妆容使人难以想象出面下不施粉黛的真容,心下不由得诧异自己在她面前格外坦然的心态。 他忍不住要开口回答她那明显冒犯的问题,比起真心假意的推杯换盏,他想还不如与她就这样不停聊下去 。 聊到这门亲事黄了才好让人快心遂意。 “‘功成名就’四个字太难……”庄恂垂首用指尖弹了弹滴酒不剩的空杯,敲打出清越的回响,“衣锦还乡又何其容易?” 庄恂说完笑着看向了玉眠,眼底是玉眠望不穿的苦涩。 这句话换来了玉眠长久的无言。 难怪瞧他这一脸沉闷,半点都不像是大婚之日的新郎君本人。 方怀见庄恂和玉眠的言谈尚且平和,蹦到嗓子眼的心跳终于又落回了胸口。 他不好把劝诫的目光明目张胆放在庄恂身上,皇宫大殿人多嘴杂、言多必失的道理是出发前君羽守卫官反复对他耳提面命的。他只能抬眼向玉面求助,祈祷她快点把要紧事办完好溜之大吉。 方怀愁的是短短几句话的工夫使他确定了庄恂就是没有恢复记忆,玉眠贸然开口也不知道会不会刺激到这位新郎君。 对此,方怀选择眼不见心不烦,索性背过身去把玉眠附近的人都拉到距离二人三步远的地方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聊,给两个人腾出足够宽敞的地盘。 说是闲聊,他的眼睛是一刻都不敢离开庄恂。 “姑娘是哪里人氏?” 庄恂在玉眠的缄默中换了个轻松的话题,叹了口气重新变回那个温润如玉的翩翩公子:“说来奇怪,我瞧姑娘有几分亲切。” “这是我二人第一次见面?” “生于潼川镇,长于潼川镇。”玉眠随口说了个庄恂熟悉的地方,别的地方她也不太知道底细,万一盘问起来穿帮了可就麻烦大了,“奴婢还是第一次见到庄状元这般才貌双绝的厉害人物。” “姑娘谬赞了。难怪……在下曾途径潼川镇。” “是个让人记忆颇深的地方。” 庄恂为自己莫名的坦然找到了合适的借口,身上无形的重压在你来我往的交谈间不知不觉卸下了几分,他发觉自己对面前的姑娘是真的不设防备。 玉眠向庄恂欠了个身,有意结束二人的交谈,庄恂问一句她要编一句回答,技艺精湛的江湖骗子也挡不住状元郎的这番盘问。 刚好方怀那边正碰上被人灌酒,她便顺势告辞:“庄状元慢用,奴婢去那边看看主子。主子酒量不佳,假若今日不慎喝多,女婢就真

是罪过了。” 方怀一边接下不认识的朝臣递过来的烈酒,一边连连摆手推拒剩下的酒壶:“对不住了对不住了,在下虽出身军营,实在是不胜酒力,失陪失陪——” “怎么样了?事情办成了吗?” 方怀见玉眠朝他走过来,两个人对视一眼心照不宣地避开人群。他四下观察,趁机悄无声息地把玉眠拉到了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大眼瞪小眼。 “……没有。” 玉眠进宫后就没把问庄恂拿钱的事情放在心上,方怀如此关切的话语反而让她生出了无论庄恂记不记得,都要让他乖乖把钱交出来的霸道想法。 不然都有些对不起方怀操的心了。 方怀听到玉眠的回答反倒庆幸了起来,他以为玉眠在开口之前释然想通,打算靠自己一个人熬过困顿的生活,感到十分内疚:“那姑娘是……不准备问庄公子拿回这笔钱了?” “姑娘要是……急需用钱……不如由在下借给姑娘吧。” 方怀擦擦额头冒出的热汗,他这个笨脑子,这个办法如果是在带玉眠进宫之前就想出来的话该多好,现在……只能说是为时不晚。 玉眠差点破功,方公子这样在外头可是会让人一骗一个准。她赶忙掩嘴咳嗽了几声,一本正经地说道:“小女子忽然想起还有一位经商的旧友,打算出宫以后前往她府上一叙。” “这件事之后就不劳烦方公子了。” “小女子一时糊涂,庄公子眼下今非昔比,岂是我等能攀附的。” 方怀激动地猛拍大腿,真心实意为玉眠能找到解决办法感到舒心:“那真是太好了!姑娘吉人自有天相,定能顺利渡过难关!” “姑娘就说是要出宫替我办事,省得夜长梦多。” 方怀担心玉眠被人看出端倪,把自己随身的令牌交给玉眠,嘱咐她拿着作为信物先行出宫,等第二天两个人再会合。 玉眠点点头,这样一来她可以全心全意去盯梢祂的动向。 她在迈足离开的那刻,侧身回头看了一眼落寞倚靠在大殿金龙立柱上的庄恂,在饮下玉眠敬的那杯酒后未见他再与他人交谈。 众人见他情绪不高也懂了不要去触碰霉头,心下对这门婚事各自有所盘算。 不过,那都不关玉眠的事了。 “前面那条道儿走到尽头,再右拐。”各个大殿殿顶的鹿影在玉眠经过时依次消失,隐约的鹿头在半空中为玉眠辨认方位。 这看啊看的,当真让一人一鹿发现了异常。玉眠跟着九色玄鹿的指示屏声敛气地潜入到一处欢声笑语的院落。 “庄状元不仅为公主寻来了救命药,还成了日后的驸马爷,咱们公主府这是好事成双啊。” “快瞅公主今日那欢喜的模样,一整天了嘴角都没下去过呢!” “公主府的婚事在皇宫中成礼,陛下果真最疼爱公主了,你们说是不是?” 萧婼喜不自胜的声音自房门紧闭的贴着大红“喜”字的屋内传来:“好了,你们快别闹我了,待会儿庄公子进来可要被你们给吓跑了。” “庄公子?公主得换个称呼了,怎么还能这般生分叫他什么——庄公子?” “公主放心,驸马爷今晚定是舍不得跑的!” 萧婼闭口不言随侍女们闹去,只是让她们在庄恂进来的时候千万要注意分寸。 “公主这是害羞了。”侍女们抬起衣袖遮住嘴巴,相视而笑。 玉眠趴在萧婼的房顶上,把主仆之间的对话听了个正着,脸上的神色晦暗不明,手指无意识地收紧了再松开。 “就是这儿。” 九色玄鹿的幻影抬起前蹄重重踩下,九色灵力从它脚下一直延伸到院落中的丰茂桃树的树根。 “叮”—— 不知名的水滴声在玉眠脑海中震荡,直到她对上九色玄鹿严肃的瞳光才意识到这滴声响不只出现在了她的脑海,九色玄鹿显然也听见了。 “来了!” 九色玄鹿戒备地盯住桃树的树根,偌大的皇宫陷入了诡异的寂静。不,不仅仅是皇宫,冷然的月色披洒在玉眠亭亭玉立的绰约身姿上,她站起身目光看向了皇宫之外。 整个京都寂然无声。 桃树树根猖狂地窜出了狰狞可怖的皴裂血手,自下而上顺着粗壮的树干爬上了枝叶梢头,盘根错节的红色巨手恶意迫人地包裹起整棵桃树。 面对着萧婼屋门的血手上赫然浮现出一只满是黑洞的瞳孔,瞳孔中迸射出奇形怪状的残肢断臂,直冲萧婼的房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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