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问你借个东西

黄昏的时候，小雪找到了萧然，说是借个东西。 萧然一头雾水，皱着眉头说道：“借什么？我可没钱啊！” “不用借钱，借你人用一下，假扮我未婚夫如何？” 萧然有点错愕：“假扮未婚夫？” 董小雪一笑，说道：“待会儿有个男人来了，你假扮一下我未婚夫，那男人讨厌死了，你要帮帮我。” 没等萧然回答，小雪钻入了车中，做了个“嘘”的手势，指了指身后：“他来了。” 萧然当即躲入角落中。 没几分钟，一辆马萨拉蒂停在了保时捷的边上，下来一个陌生的男子。 男子打扮阔卓，非富即贵。 “小雪，你总算来了。”男人笑道。 “我说杨子善，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带你来看皮影戏，这皮影戏可好看了。” 小雪站在原地，四处阴森森的一片，不禁打了个哆嗦。 “杨子善，你没搞错？你知道这是什么地方么？” “我当然知道了，但我这皮影戏，也只有这地方看得见，到时候准让你惊喜！你信不信，皮影人儿，不用牵绳，它自己会跳舞，你叫它怎么做，他就怎么做。” “且” 小雪不相信，但还跟着杨子善进入了一个名叫“送财斋”的纸扎店。 纸扎店就在萧然的杂货店的不远处，相隔不到三十米。 老板是个外地人，十分的低调，白天关着门，太阳一下山，纸扎店就开张了。 也不知道做谁家的生意，见面不多，因此，萧然和这家老板并不熟悉。 两人进去后，萧然隔着门板，从门缝看着屋内。 里面纸人、纸马、纸扎的东西花白一片，两盏煤油灯随风摇曳，将屋内两人的影子拉得老长。 在最深处，两人坐在了一块幕布前，没看错，的确是一大块刷白的幕布。 “老板，我们要看皮影戏，今天没人吧？” “原来是杨公子呀！失敬失敬！您包场了，当然不会有其他人来了，小老儿我今天就做你一个人生意了。” 老板声音很沙哑，很像是广川那头的口音。 一分钟后，幕布像是着火一样，突的一下，起熊熊大火，吓得小雪卷缩成一团。 刚好便宜了这位杨公子，一把搂住了小雪，就给怀里拽。 “冷火？”萧然蹙眉。 爷爷说过，冷火其实不属于火，而是一种障眼法，看似火焰，实则就是一个引导性的视觉错误，看似火焰，其实就是灯光和氛围造就出来的。 半分钟后，小雪猛地醒悟了过来，挣开了扬子善的手。 “小雪，你信不信，待会儿我叫皮影戏跳舞？” “不信，我之前看过皮影戏，都是人用线撑着的！” “马上让你见识见识。” 扬子善双手掐花，默念口诀，运功时，幕布后面嗖的一下，跳出两个皮影。 小雪只是看了一眼，就怔住了！ 那皮影戏不光动作行为和人相似，就连面部表情也十分的到位，简直就是活脱脱的小人！ 不光小雪惊呼，就连门外的萧然也直呼奇怪！ 这皮影简直绝了！ 随着皮影戏开展，小雪被剧情吸引，情绪波动很大，时不时的抹着眼泪。 这恰巧就是扬子善要的机会，在递过几次纸巾后，那手就勾到了小雪的后背！ 在背后一阵乱摸，看似安慰，实则揩油。 “渣男！”萧然骂道，“草！老子最看不起这种男人，就他妈知道占便宜，老子不给你点颜色看看，今儿就是白来了！” 萧然当即抽出一张天师符，怕是皮影是小鬼耍的把戏。 爷爷说过，在旧社会的时候，饿死小孩灵魂会被人收走，然后灌入各种的器具进行表演，以此赚取钱财，又因为盛行于南洋，所以这种邪术被人称为“南洋造畜”。 要是这样的话，这家纸扎店和杨公子都不是什么好鸟。 天师符贴门，咒语念毕，皮影里面的小人还在跳。 萧然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这等邪术。 一场梁祝完毕，小雪哭得稀里哗啦，而扬子善搂得更紧了。 看得出，扬子善就是利用这些手段，博取小雪的好感，甚至让她爱上自己。 “别哭了，宝贝，现在弄点开心的吧。” <

> “怎么弄？” 小雪带着哭腔问到。 “你只要站起来，对皮影人说站起来，小人就会站起来，叫他跪下，他就会跪下。” “骗鬼呢，一定有人在后面指挥。” 扬子善一听，拉着小雪就要去幕布后面查看。 幕布后，只有纸片，并没有人。 这一下勾起了小雪的兴趣，对着皮影人叫道：“小人小人，能跳舞么？” 小人一愣，点头，就在荧幕上跳了起来。 “你能笑吗？” “能跑么？” 顿时间，将小雪惹得心花怒放，不禁拍手叫好。 “要不，你来我这里？” 小人愣了一下，突的一声，就飞了出来，停在了小雪的肩膀上。 看着巴掌大小的小人，浑身五颜六色，格外有趣，小雪已经没了警惕。 “哇，这也太神奇了，杨子善，你是怎么做到的？” “只要你喜欢，我能做到的更多要不，我们待会儿去喝一杯？” “这” “喝一杯，喝一杯，喝一杯” 小人居然开口附和道！ 这个举动让门外的萧然看出了破绽！ 说话的声音不是小人发出来的！ 这房间除了这两人之外，还有谁？ 那肯定就是老板了！ 有本事的不是扬子善，而是躲在幕后的老板！ 另一角，在一堆纸扎中，约莫五十开来的老板，手中牵着红绳，这会儿在卖力的拉扯着。 而身前，放着一个白色的纸箱子。 所有的秘密，都是老板搞出来的！ 萧然看到这里，总算明白了，老板就是一个跑江湖耍把式的主儿！ 看到这里，萧然念起了养尸决，你玩虚的，我给你来个真的。 半分钟，纸人似乎感到了萧然的召唤，抬头之间，对着扬子善大叫一声。 “嗷呜！” 这声音很是浑厚，像是猛虎下山，藐视一切众生。 “这是”扬子善后退了几步。 没等扬子善后退，纸人跳到了凳子上，两个眼角瞬间流出嫣红的鲜血，嘴角上翘，模样很是狰狞，就这么盯着杨子善。 “杨先生，你看这纸人是怎么回事，你快收了他吧！好恐怖。” “我也不知道，他怎么不听我的话了” 扬子善想继续后退，没想到被身后一米多高的纸人掐住脖子。 慌乱中，扬子善拼命的挣扎，手脚在空中不停地飞舞，哪里还有刚才的威风。 不光身后的纸扎人来袭击扬子善，屋内纸扎的玩意儿，都活了起来，什么纸马，纸人，金童玉女，都竖了起来，直逼扬子善。 小雪吓傻了，躲在墙角，瑟瑟发抖起来。 “大胆孽畜，休要伤人！” 一声大喝，老板提着桃木剑跳了出来。 刚斩断掐在扬子善的纸人，更多的纸人、金童玉女冲了过来。 何奈老板道行太浅，和萧然完全不在一个档次。 仅仅几个回合，老板没了招架的能力。 一旁的扬子善见状不妙，拔腿就想跑。 而老板力战纸人，越战越多，甚至那些寿衣、黄纸都竖了起来，砸向老板。 老板看到这情景，愣了一下，似乎想到了什么，大呼到：“求高人高抬贵手，放了小的，我只是混口饭吃，没做过伤天害理的事情，求放过，求放过！” 说完，跪在了地上。 “皮叔，你这是” 扬子善看着老板跪下，也不敢动了。 “杨先生，快跪下！今天撞到了高人，他在惩罚我们呢，这人道行极深，快点跪下来谢罪，不然我们谁也走不出去。” “求高人现身！” 两人跪在地上大叫道。 门嘎吱一声打开了，萧然走了进来，问到：“你可是杨氏集团的二公子？” “你是谁？” 扬子善看着萧然，不经意间反问道。 “抱歉，我是小雪的未婚夫，刚路过这里，没想到看见你们了。” 扬子善看着萧然，对着小雪咆哮道：“董小姐！你都有未婚夫了，还半夜三更约我？有没有搞错？” 小雪一脸调皮，

一手挽主萧然的手臂说道：“喏，没搞错，现在知道怎么做了吧？” 这一幕立马传到了董放的耳中。 小雪回家后，就看见暴怒中的董放。 “小雪，我叫你和杨子善培养感情，你倒好，连他一起修理了，这下可好，我们两家上亿的合作项目，就此泡汤了。” 董小雪不屑一顾的笑道：“泡汤了岂不是更好？省的你天天念叨，现在你可以睡个踏实觉了吧？” “你真的是胡搅蛮缠，不可理喻，我告诉你，马上去给杨子善道歉，不然” 说到这里，董放扬起巴掌，高高的举起。 董小雪也不是吃素的，眼看老爸要打自己，干脆把脸贴过去，说道：“不然怎么样？你想打我，你打呀！你看我道不道歉！” “你” 的确，从小到大，董放对小雪都是百依百顺，当着心肝宝贝护着，手举的高高，心里早就认怂了，那舍下手去打。 最后叹气到：“说吧，你是不是有意中人了，是不是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