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章 雪儿今生听魔族

雪儿闻言痴痴说道：仙也罢、魔也罢，只要他是杨语轩，又有什么差别！

“执一念而成魔！”青衣真人看着雪儿，心里不知如何是好。

青衣真人心中感慨执一念而成魔，但他没有想过生而为魔又是为了什么？他话中所言，魔族不受天地之则，死而不灭，但天地永远是公平的，那么魔族所受的天地之则又是什么呢？

雪儿这些日子就在悲伤、失望、努力、挣扎、恐惧中渡过，不断的重复各种情绪，却偏偏又要强装坚强。

刚才的一吓，让她再也坚强不起来了，只见她终于恢复了小孩子样，趴在仙子的腿上，呆呆地说道：姐姐，我想听轩哥以前的故事！可以吗？

仙子已经独处亿万年，这世同杨语轩、青衣真人等也多为证道相谈，她其实也想找个人说平常事。今见雪儿心伤如此，也准备和她聊聊。

外人看她，觉得她痴情过多了，可能连她自己静下心来都会有些自我厌恶之心，但仙子知道她是为何如此。

今日仙子无伤心境已破，不知是好是坏，雪儿想听过去事，她也想忍不住想给大家讲讲过去事。于是抬头望青衣真人说道：“今世如此，不如叫李晴一起来听听故事吧。”

青衣真人知道仙子心境，也觉得这变数不定，故而点头答应，于是又叫嬴奴去叫李晴并吩咐他们摘些果实，用于中途果腹。

“雪儿，快来见过玄妙真人和风真人！”仙子对懒洋洋的雪儿说道。

雪儿幡然醒悟，坐着拜见，连声说对不起，刚才心太乱，没有来得及招呼。

玄妙真人及风真人自然理解她，还安慰了她一会。

不一会，李晴和嬴奴回来，双双拜见了玄妙真人和风真人，然后分头坐下，嬴奴挨着雪儿坐在仙子身边，而李晴自然坐到了她师傅身边。

见大家坐好，仙子开口问道：“轩辕师兄，你可还记得你和他们三人的俗名？”仙子问话时，面带笑容，可见心情轻松很多。

“自是记得，我初世俗名叫木之心，有缺师兄叫黄在行，玄妙师弟叫烟了百，风师妹叫藤衣青。“再提俗名，青衣真人也忍不住笑意满脸，并分头和师弟师妹互相谢礼。

雪儿她们听见也是轻笑不止。

“仙子，雪儿想听师兄的故事，要不我先来讲吧。”青衣真人归一圆满，他知道的也不少，忍不住的抢了仙子的话。”

仙子微笑着答应。

李晴、雪儿和嬴奴第一次见大家这么轻松，于是都兴奋地坐直身来。

“话说师兄黄在行，历劫圆满，却依旧在仙子身边继续相守，后几百年陆续遇到我们几人，当时我们虽历劫圆满，却不知修炼之法，隐隐靠道心指引，相继来到仙子脚下……”青衣真人边说边陷入了回忆。”

“最终，我和有缺师兄、玄妙师弟、风师妹八人在仙子脚下历尽轮回，相引相守相修千年，终摸索出了大道之法，进而创出《天地大道》及《玄经》，当时，地只有一方，我等脚下之地皆被丛林覆盖，野兽遍地，世人居无定所，挣扎求生......”

“那时有恐龙吗？”李晴好奇地问道。

“没有，恐龙出现的时代在我们之后。”青衣真人笑着回答。见李晴点头，便继续说道：“其实，天地之律我们也不能完全悟透，就像时间一样，无论你境界再高，你既回不到过去，也去不了将来。于是，我们只能努力地提升自己，把时间融入到自己的身体里，所以虽知天下苍生皆苦，但我们没有一个人去人间，唯有苦苦修行，期借长生之身，再救他人。”

“终得幸，我等受大道眷顾，先后证得归一境之圆满。此时我等就有了千年的时间和出神入化之能，于是准备出世，一为救苍生一为继续修行。当时我们按着八方之位分别出发，荡平世间凶兽，解救一方百姓，终而使得世人安居，百业有兴。”青衣真人说起这些事，感概万千，也许这是他活的最快活的日子。

“后来，我得智，众师兄、师姐又相守相教。”仙子接过话来，并且真心的再向青衣真人和玄妙真人、风真人致礼。

“当时我虽不能脱体而出，但我也知各位师兄、师姐的辛苦，他们既照顾人间的同时，还不断传道义于下，我当时身处，并无灵界，随着弟子的逐渐聚集，俨然这里又形成了另一个尘世，后有缺师兄见我不喜尘烟，故而与众师兄、师姐耗费百年之力，造化了这一方灵界。”仙子见轩辕师兄讲的太过宽泛，于是接过话来按雪儿的愿接着说杨语轩。

果然，雪儿听到杨语轩，眼神更加兴奋。

“当时，大道虽未到鼎盛，但规模已形成，八荒之人皆来求道，我灵界之下，每日人声鼎沸，烟尘弥天，我当时灵智虽开，但却不知隐忍谦让而继续向师兄、师姐抱怨自己的不适。后在我化身出后，有缺师兄与众人商议，按八人各自出世的方位，再寻灵地，以安八方、以安灵根。”这里，仙子难得脸一红。

“我得道而出后，被尊称仙子，我那时已得证前世今生种种，有感众师兄师姐的相守同修恩，相邀各位师兄师姐回来相伴，但天下虽平，众师兄师姐却各自有了红尘牵挂和护卫道场之心，只答应每隔十年来相见，现在想来，我得智未出的那段日子，才是我最好的时光。”仙子从心而言。

“并非我等不愿伴仙子，而是人在道中，不得已罢了。”青衣真人安慰说道。

仙子如何不懂，点头示意。而雪儿听到众师兄师姐各自有了红尘牵挂之时，就想问仙子杨语轩当时的红尘牵挂是不是那日杨语轩展示的月影，但最终又不好意思开口。

她处在仙子的道场，仙子如何不知道她所想问，于是说到了重点:”大道尊我为仙子，八方遵我灵界之道义，天地大道进入鼎盛时期。但，天地之律永远是公平的，就像有生就有死，有黑就有白一样，有我大道，就有与大道相抗的魔族，有我仙子就只然有了月影。”

“魔族？世间流传魔族都很凶残，是吗？”这是方悦忍不住开口问了，她从中描写的魔族就是这样。

“是的，他们很凶残，也很神秘，具体的来说，我也不能查证他们的来处，仿佛他们随天地同生，生而有法，死而不灭。我们最初都没有方法对付他们。”青衣真人开口回答。

这时，仙子看着雪儿，慢慢地说道：“尤其是他们的月神，也就是月影，就连当时与之相抗的有缺师兄也不能与之为敌。”

雪儿看到仙子看她，以为她是问自己想法，就开口说道：“魔族很厉害吗？还是那个月影太厉害了？”

仙子说道：“魔族厉害不在于修为，而在于其心性残忍，执念甚重，他们想做的事、想得到的东西至死也不罢休。就是因为他们心性如此，所以当时很多凡人甚至大道之人皆为此丧命，并且很多人被斩断生机。”说到这里，仙子想起了杨语轩的诛心之誓，语气一顿。

“斩断生机也实在可恶，难道当时真没有人制服的了他们吗？”雪儿自然想起了陈雪，于是生气地问。

“魔族好像天生来克我大道，大道微时他们沉睡，大道盛时他们苏醒，他们不需要刻意去定什么目标，心中的执念自然会牵连因果针对我们大道，普通魔族自然不可怕，但被他们尊为月神的月影却十分可怕，修为深不可测，当时就连修行达到极致的有缺师兄也不是其对手，更不用说她手中双剑月腥，那才是我等惧怕之物，月腥在她手中那是真符合其凶名，剑出则可直接灭道者之神魂。所以大道之人对魔族又恨又怕，他们灭而不死，也不入轮回。仿佛是......”仙子终究说不出当时给他们下的定义。

“仿佛他们才是这天地的亲生子。”青衣真人一口说出，但没有人笑话。这是他们的真实体验，也说明当时他们对魔族的又恨又怕。

仙子点头，继续说道：“虽当时我们没有对抗的办法，但为天下苍生，为大道，我们也知道不能躲避。

于是众人携手，直逼南境，誓与魔族一决胜负。到时，有缺师兄为尽量减少损伤，于是直呼月影来战，月影也不多说，直接迎战，那场战斗，是当时天下修为最高的人之间的战斗，你等可观之。”

说完，仙子施法立影当前，重现了当日之战。之前讲话，仙子等只开口相道，那时因为他们道行不够，这次施法，是觉得自己口说确实展示不出当日的精彩。

立影当前，雪儿刚拿起个果子，还没有咬下去就被画面里的杨语轩给惊呆了。

只见杨语轩飞立半空，一身白衣，明目皓齿，好一个风度翩翩，而与他对立的却是一个全身黑衣，面纱遮脸的女子，只见这女子身材妙曼，衣服却紧束其身，将她丰满的身材显现无疑，姿态却是懒散无比，没有像杨语轩的一丝严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