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二章 撞锤
“可我根本没有晋升的能力！”张一凡想起白天秦师被打击的样子，有些尴尬地主动坦白。
“明天你让秦师来找我，我们一起研究一下。你也不要太过自轻。无论检查还是精神师探测，虽都属于毫无威胁的平民，但你却对重力和精神力都有极佳抗性，这就是你的优势，只要将其发扬，定会给你的敌人一个惊喜。”老头笑的像是一只风狼，既狡猾又带着些残忍。
“我现在该做什么？”张一凡愣愣听完，多少增长了一点儿信心。
“你今天就同金刚一道，回收能量核心吧！”
“是！组长！”
“小子，今天在食堂表现不错！”金刚见到张一凡进入房间，立刻伸出巨大而粗糙的手掌在他的后背很拍两下，要不是他有极为优秀的抗击打能力，恐怕只要一下，就会吐出血来。
“金叔，组长让我来参加回收能量核心！”张一凡轻咳一声，立刻讲明来意。
“你？”金刚瞪起大眼，上下打量。“你有那个力气？”
张一凡无辜摇头，根本搞不清他的意思。
“跟我来！”金刚摇摇头，引领张一凡向另一间平房走去。
“又是地下！”张一凡进入房间，不算大的空间里只有一部电梯，由于是平房的缘故，所以电梯只能通向地下。
“金叔，为什么学院的好多建筑都在地下？”张一凡实在忍不住，开口问道。
“地面上耗费的能源太多，再说，东方学院专于培养精神师，所以大量地上建筑都是以提高精神师的感应为目的！像我们作的事情，噪音极大，当然不能在地面进行了！”金刚呵呵笑着。
电梯下行了好长时间，当电梯门打开时，面前的一切让张一凡甚至忘记迈出电梯。
一座造型怪异的钢铁熔炉正升腾着橘色烈焰，身在电梯之中，一股炙热就扑面而来。成堆的能源核心卡胡乱地堆在熔炉旁，地面几乎都被散落的卡片铺满，一个个大大的脚印证明，这些都是金刚干的。
“进来啊！”金刚招了招手，指着墙角的一个断了条腿的凳子：“你先看我怎么做！”
“金叔，哪来的这么多能源卡啊？”张一凡捡起一张能源卡，不可置信地问道。
“都是被那些学精神师的学员搞废的！这几天还好，最多的时候几乎把这里都占满了！”金刚不满地又踢了一脚卡堆。
“啊，这得多少钱啊！”张一凡心痛地擦拭卡片上的灰尘，小心将它们放好。
“不算什么，这些都是由总院提供，算是投资吧！再说，还能回收！”
“给！”金刚递来一副耳机：“把它带上！”
足足能破张一凡三倍的魁梧身体出现在大熔炉之侧，自墙壁之中拉出一柄巨大冲锤，满是虬筋的粗壮双臂猛地前挥，“轰！”的一声巨响就在空间中炸裂开来。
虽有耳机阻隔，还是震的张一凡耳中轰鸣，就连身体都能感受到一股音波横扫四周。
熔炉上的橘红火焰猛地升腾起足有几十米，声波过后，热浪更是凶猛。金刚全无感觉，单手提起一袋卡片，用力甩入熔炉之中。
“轰轰！”的撞击声足足响了半个小时。金刚这才将撞锤推入墙中，笑着向头昏眼花的张一凡道：“怎么样，过瘾吧！”
“过，过瘾！”张一凡勉强附和。“金叔，您这是做什么？”
“炉火只能销毁卡片外层，内里的芯矿不止要极高温度，更要有巨力将它们震散，我们做的就是这个！”
“为什么不用机械？”张一凡疑惑问道。
“那种东西不经用！一会儿就出毛病！再说，这样多痛快！”金刚乐呵呵地解释。
“那我，”
“你先看看能不能推动，要是不行，你就收拾下工作间！”金刚随意走到墙边坐下，用巨大的水瓢舀出一瓢水，咕咚咚地喝了下去，抬头看向张一凡，像是要看搞怪戏一样。
张一凡慢慢走到墙边，看了看卡入墙中的巨型撞锤，试探伸出手去，那柄巨锤像是有感应一样，立刻向着空中倒下，张一凡赶忙侧身避过，撞锤破空引发的气流都让他顿感呼吸一滞。
“嘿嘿！”远处传来金刚的嬉笑之声。
眼前的撞锤直径足有三米。不知由什么材料铸成，通体黝黑。两根锁链将它悬吊在半空。以张一凡的个头，只能够到尾部的一小部分。
单手试了试，悬空的撞锤纹丝不动。张一凡尴尬地双手用力，脚下急蹬，在用尽全力的情况下。巨大的撞锤开始缓缓移动，向着火炉慢慢靠近。
“行！小子，加油！”金刚大笑着给他打气。
“啊！”张一凡双眼通红，青筋暴起，尽量稳定地一点点前挪。心中虽是嘶吼，却不敢张嘴，生怕一口气泄了就会前功尽弃。
“当！”的一声轻响，张一凡几乎是在要吐血的状态下，终于听到了炉壁上传来的响声。还未松口气，震动之力顺着撞锤传导过来，让他双手立刻脱力，连带着身体都随之不停震颤。
撞锤此刻已经回摆，好在被一只大手轻轻拉住。金刚看着还在震颤的张一凡，笑的大牙都露了出来。
“痛快吧！嘿嘿嘿！”
“痛，痛，痛快！舒，舒服！”张一凡好容易不再颤抖，立刻强迫自己平静回答。
“再来？”
“来！”
盯着眼前的撞锤，张一凡深深吸了口气。要不是金刚出手，恐怕自己就算抗击打，也会被砸个稀烂。现如今双臂仍在打颤，显然连上次的程度都无法达到，可大话又说了出去，现在反悔，确实有些丢人。
“行吗，小子，你不会用力，别把腰给弄断了！”金刚站在远处，大声嘲笑起来。
“用力？”张一凡想起上午所学的人体概论，一条条力量传导路线虽然不能运行功法，但对指导普通人怎样发力应该是很有助力。
想到这里，张一凡暗自盘算，忽然转身，全力助跑，借助冲力在墙壁上急奔几步，身体微蹲，猛地弹向撞锤，半空中身体旋转，用背部狠狠撞在巨锤之上。
“当！”清晰的撞击之声在大厅中环绕。
由于脱离的速度快，回传的振波并未传到张一凡身上。眼见着这一招好使，张一凡索性再次助跑，配合撞锤的频率，再次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