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不鸣则已(第2/3 页)
知……”当她看到自己的笔迹,自知已无法辩解,拼命的摇着头哭喊:“这不是我的!不是我的!”此时的她已完全丢去素日的高傲与端庄优雅,头饰上的珠碎随着她猛烈摇摆的头到处拍打,蓬乱的发丝凌乱地铺满面颊,泪流满面之下妆已全花………看着倒是楚楚可怜,凄凄动人。
若离有些担心,这样的凄惨就连自己都心生怜悯,何况从小待她如知己又任她如何生事都无比信任的大哥呢?
只是……枫启然迟迟未动……
在他心中……没有人是非救不可
除了若离。
至于他人……虽不舍……但若触了自己的利益。。。
便罢!
这时大监任立从机关阁回来,将那雪白的番北翎羽呈给陛下,那番锦识得那物,已经无望,只两眼无神的望着它摆弄在契凌王手中。
她忽看到旁边的若离,自不知此事因若离而起,遂病急乱投医,双手抓住若离洁白的裙角剧烈的晃动着:“你救救我!救救我!我是你的大嫂啊!”
若离脑中顿时浮现出无辜而死的大监曲彷、卒于暗箭的采菊、那深夜中毒险些丧命的枫泾、为保子而割舌的肖晴落………突然觉得眼前这个满脸横泪的女人罪有应得。她闭起双眼不再理会,却不知怎的已有两行泪悄然流下。
番锦见她不相帮,自己又乱了阵脚胡言起来:“不!不!我不是!这个太子妃位是你的!我不抢了!我再也不抢了!你救救我!救救我!”
一听这话,若离的泪流的更汹涌了,但她依然紧闭着眼任她激烈地摇动着自己的衣角,不发一言。
契凌王见证据确凿,她也无从辩解,便命处死。几个侍卫粗鲁的拉她出去,她赤红的双手紧拽着若离的衣角将她拉出去好几步才不得已放手,劈断的长指甲在雪白的衣角留下血痕,与刚刚江允的血融为一体……
她一路哭喊冤枉,却无人敢求情,只顾与旁边人窃窃谈论。
让她更失落的是,在众臣都看向她之时,枫启然低着头从未看她一眼。
她顿时明白过来!今日只有枫若离异常在此!不是她又会是谁!可叹自己刚刚还愚蠢地向她求情!
也只有枫若离,才能让枫启然在如此危急的情况下对自己置之不理!
她恨透了她!恨透了他们!恨透了皇家!她决定豁出去!也不顾了枫启然的安危,即使同归于尽也算值得!
眼看要被拖出殿门,她竭尽全力高喊:“我知道密图的去向!”若离与枫启然猛的对视,心中慌乱,若她将当日三皇子的事抖出来,大家便都成了共谋。
契凌王显然听见了,听清了,便命人将她再次带上殿。
“密图为三皇子所盗!这相助之人自然是她枫若离!”番锦言辞激烈,伸直手臂锋利的指尖直指枫若离。看来凭着多日情分,她并没有打算把枫启然扯进去。
“若是三哥所盗,她自不必胁迫我,更别说刺伤了我。再说了,他要那密图何用?”若离只得勉强搪塞着。
“哈哈!胁迫!?我看是助你逃走吧!”她定了定神,仔细回想着刚才若离证据的疏忽,猛然想到:“再说!当年事发时你又在哪?不在宫中如何获得这飞鸽传?又如何抓获那证人!”只是她不知,这是若离故意放出的破绽。
若离正不知如何作答,见她如此说,正好且推着事情往下进行,等事情解释清楚了,冤头债主都找到了,番锦自然无话可说。那且先放放她,先收拾下一位也未尝不可。
“大监手中拿的什么?”若离故意朝殿上望去。
“回秉陛下,方才奴才入机关阁时,竟发现四溢异香,仔细探寻才发现此物。”他将手中的几片冬伏茶小叶呈与陛下,这是若离朝祁兰要了茶叶后半夜潜入机关阁洒落的几片。
殿中有人识出,一大臣上奏;“秉陛下,这茶香似是祁兰家族独有之物,陛下可否予臣仔细查看?”
老国王命人给他,察探一番后他断定为祁兰所有。
“难怪当日劫持女儿之人的身型手法像是个女人,如此说来竟是祁兰夫人!”若离装出一副震惊的样子,“父皇!说不定这密图就在她宫中啊!”
“你胡说!………你!”番锦见若离欲金蝉脱壳并加罪于祁兰夫人,便更加气愤,可她自己也说不出个所以然,只是满脑子都是自己死的场面。
无多时,派去搜宫的侍卫便带着祁兰夫人和那张被若离藏在祁连宫的密图进来,祁兰依旧一身白衣,眼神、身姿无不伪造出柔弱的暗示,但这在若离看来只有讽刺。她透过祁兰那双机智的眼眸能感觉到她正在冥思对策。
她如一片浮云被侍卫丢在殿阶下,她也不起身,跪着开口用柔弱的口气问陛下所为何事。虽然那个从未见过的机密图已经给了她些许不妙的暗示,可她还抱有一丝希望。
“这冬伏,可是你的?”她不知何事,便承认。但契凌王顿时横眉,瞪大双眼声色俱厉:“亏寡人平日待你用心,竟入机关阁盗这军事机密!你目的何在!”
祁兰受了惊,从未见陛下如此发怒,顿时红了眼,泪顺着清纯秀美的脸颊滑落,凄然之状尽显。
她明白了顿时明白了……一切都明白了………她处处保护所想要依靠着来为自己翻身的若离小公主如今要将她打入死牢!
她笑了!疯狂的笑了!与她一贯的避世朴素不协调的狂笑!似讥讽!似后悔!似释放!
她未想到!从未想到!就在这将要把欺凌自己多日的肖晴落斗倒的激动人心的一刻……自己却实实在在地被骗了!
她未想到自己精明一世竟会神不知鬼不觉地败在一个十四岁小姑娘手里!
若离只觉得这尖利的笑声鬼怵,声声穿心。
她深吸一口气站起,飘荡着话音妖里妖气的冲着若离挑衅:“臣妾记得……好像…送了公主些许……公主还赞我这茶香呢!”她的每句话都拖着长音,故弄妖姿。
若离却愈发镇定,“娘娘说哪里的话?我与娘娘上次相见恐怕………让我想想…”若离故意去摸着头脑,“哦对了,是去年我进宫第二日在贵妃宫中吧,后来即使乘着父皇的步辇去拜访都不得一见,更别提找娘娘讨茶了。”她摆出善意的微笑。现在唯一知道自己去过祁连宫的曲彷大监已死,便无人对证。
“你!……”她本以为可以拉若离下水,却被若离的矢口否认震惊了,她没想到若离会如此大胆如此明确毫不含糊。
可她又有什么办法呢?难道把自己与若离的勾当说出来?那就当真是作茧自缚了。
“陛下!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她声嘶力竭的喊着,番锦也懵了,和她一起喊着。顿时大殿上充斥着两个女人歇斯底里的嘶哑声响。
契凌王听的头疼,便命:“祁兰……打入冷宫……番锦……”他低下头,停了好久,“三日后处斩。都出去。”他说的很轻,但王命本身就带着非凡的气势与高亢……不得不从。
随着公公的一声传旨,二人哭喊着被侍卫强拖出去,声音渐远直至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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