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战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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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十一章:战起 顶了别人名额入了军,冯励起初还怕李僖见着了会强行将他送回去,但见面了数次那人对他就像陌生人,这些担忧完全是多虑。 后勤处新得来了两头病牛,由轩掌厨上报后做成腌制的熏肉干,每人半个巴掌那么大的分发下去。 冯励在军营待了数日,顿顿没见过荤腥,娇贵养大的公子也没抱怨,反而和结识的同辈人吃的快乐。 得了树叶包着的熏肉,冯励没舍得吃,双手捧着找到李僖,知他不会要,塞他怀里便跑了。 指尖捏着那片泛着异香的牛肉,李僖眼中温度未变,马厩里栓着的战马食足了稻草,悠哉的打了个响鼻。 李僖随手将那片被人小心保护了几天的肉片扔进槽池,冷眼看着那马闻了下又用头将那东西推远了点。 见战马如此嫌弃,李僖似是露了抹讽笑,看够了抬脚,便看到前面站着的常悦。 浓黑的头发上染上些许雾珠,李僖便知道常悦大概是来了好一会,自然也看到了他对冯励的态度。 “阿悦?” 暗色长袍的男子走至跟前,常悦眼神不带苛责只单纯的问道:“那是?” “冯励,冯泉的第二子,他大概是认出我了,拿了块发的熏肉片来给我,我不想要,便扔了。” 想到那人与冯泉截然不同的性子,李僖弯唇,讽刺又可笑说:“阿悦,有的人,天生便不是坏种,譬如冯励就是这样的人。” 他面上是旁观的淡漠,可常悦看着只有心疼。 右手前伸勾住那人手指,常悦无言看着他,延展温柔的眸光似一张巨网让人难以逃脱。 李僖神情动容,上前半步握紧那只手,手臂前伸弯腰将人抱了个满怀。 “阿悦,若他像冯泉一样对我厌恶我还会轻松。” 至少那样只是单纯的恨,而不是现在这样,不能好,又处于那样尴尬的局势。 男子声线平稳,若细听,还有股脆弱愤慨,“这种坏又坏的不彻底,好又不足够好的感觉,真的好糟糕。” “李僖,你不坏。” 柔软的手心拍上男子坚实的后背,常悦放软了声音道:“李僖,你做的已经很好了,若我是你,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机会,定要好好为难冯励,你都没有这么做,所以你很好了。” 李僖听后沉默了会,声音挤出来般沉闷道:“你别是我。” 是李僖便要承受那些痛楚,他不想常悦受那些苦难。 知道他的意思,常悦指尖轻颤,将对方抱的更紧。 以后都不会了,冯泉,曾玉,所让李僖承受苦痛的人都不会出现了,常悦知道李僖在新皇的手底下做事,若不出意外,重回前朝顶峰不过是时间问题。 常悦从不在意李僖官职有多高,但若那些权势地位能让他好过些,她愿支持他更上一层。 …… 开战至今,已历时四月,常阆三月前才来,在这场战中,从头了解到尾的当属严蔚繁。 这位自请戍边的中年将领穿着盔甲,头发扎的乱中齐整,深邃的眸光看着远处鲜卑族的营帐,抬起右手碰了碰佩剑,眼底涌过波涛。 常阆两阶齐迈上来,将装满水的水囊递过去,同样俯视道:“严将军,你说鲜卑举族来攻打我朝一城池,若战败而逃,岂不是个笑话?” 虽说鲜卑骁勇善战,历来以狠戾卓著,但西夏能作为万族之主受其供奉,若没点实力怎能镇得住那些附庸部族。 严蔚繁扯唇,回道:“是,但虽败犹荣。” 落败的枯枝挡不住黑压压的鲜卑人的身影,两位全军将领并肩而立,沉默的看着底下聚集而来的敌军。 几次小规模的争战该是被他们摸了底,试探了那么些时日才敢大规模发起攻势。 如两者所料,一队骑兵自那些营帐奔来,恰恰停在城墙上箭矢射程外,为首的男子着平上帻褐黄深衣,显露出健壮臂弯和腰身。 “喂!西夏的小子都是泥捏的吗?被我族□□至此像只乌龟一样缩着头不敢出城,依我看,别叫什么西夏王朝,干脆叫乌龟族吧哈哈哈!” 那人声调旷野,字字清晰的传至很远处。 其余鲜卑人一哄大笑起来。 城墙上的两位主将神情没波动半点,商议道:“冬季树叶飘零,地下迎战之上看得清楚,你我留一人在此指挥。” “嗯,是该杀杀他们锐气,一人带双倍人马前去,另外城内预备上骑兵,若有埋伏,立刻出城营救。” 常阆点头,握着长剑的手掌血管微张,眼中

是形于色的兴奋。 “严将军,我先去吧,你在此坐阵后方,等本将拿下今日首捷。” 常阆好战,亦是多年上过战场之人,嘴上最说但该有的分寸不会少,严蔚繁并无异议。 李僖便是在常阆清点人马出城后登上的城楼。 严蔚繁对他的到来很是愉悦,笑脸搭了两次冷屁股后才作罢。 鲜卑人生的高壮,骑在马背上矫健又迅速,百人组成的小队就那么原地等着常阆率领的百余人冲出城,毫不忌惮。 马上对于近战便有些束缚了,常阆主动弃了马,挥着长剑瞄准刚才喊话的小首领。 李僖垂手看着,心里隐隐觉得不对,那些鲜卑人不会看不出已被包围,但是他们却不逃,各个又不像落下风恋战的模样,且正争斗的那处旁边土地上,似有古怪。 上前一步想要看的仔细些,那鲜卑首领大手一挥,胸有成竹喊道:“鲜卑阿干们,都现身随我一同灭敌。” 一语落,成片的土地竟被什么从底下掀起,土皮底下竟隐藏着上百人,各大汉拿着尖锐兵器,脸上是围堵宰杀的疯狂。 有了那些人的加入,局势瞬间反转,常阆暗骂一声,高声命令道:“都往回撤!都给老子撤回去!” 一时的胜败说明不了什么,及时保全士兵性命才是上策。 鲜卑首领勾唇讽笑,掌控十足的不屑于他们的困兽之斗,本就是特意为这位西夏常阆常将军设的局,怎么可能让他们轻易逃脱。 几百人围成几圈死死拦着中间的西夏将士,没数几息,便有一名士兵被联合砍杀。 严蔚繁看出局势不利,这次埋伏,鲜卑人怕是存了将常阆所领百人一网打尽的想法。 “阿亓,你在此指挥,我下去增援常将军。” 严蔚繁不等李僖回答便大步下城墙,有序的点上早预备好的众人,迅速的上了马率先冲去。 李僖幼时见到过严蔚繁无数次上马下马的姿态,哪一次都没有这回多加震撼。 果断决然,心系百姓,武力超然,这样的一个将帅该是没有家族拖累才更能全心意的保家卫国。 但严蔚繁再如何也该与他无关了。 收回视线不再看,李僖眼有焦灼的看着底下局势,似是早已预料得到城中很快便会有支援,那鲜卑首领又高喊了句什么,围攻的鲜卑人加快了攻势,步伐微变,隐隐有后撤之意。 鲜卑首领像看着待宰的牛羊般看着身前愤怒但又上不前的男子,睥睨蔑视的勾了勾唇,常阆此人名头比严蔚繁还要大,今日他便让那些人瞧瞧,再勇猛一往无前的将领遇到鲜卑儿郎,只有身死一种结局。 常阆穿着盔甲的腹部被人捅了一刀,没见血但腹前也传来阵阵隐痛。 严蔚繁带来的增援不足几里,可这些鲜卑人依旧没有退势。 常阆压下眸子,怒极后淡漠的眼睛滑过豁出去的赌意。 拾起地上遗落的长枪,常阆左手将身前人挑到地上,右臂与身子处紧贴枪柄,一脚踏上那人头颅,常阆顺势高空悬跃。 浑身沾血的年轻将领像看待猎物般盯着地上的鲜卑首领,后者亦是发怒,微抬右臂,找准时机在那人落下时了结其性命。 近身对抗间,常阆尚有余力的侧身,那柄大刀便顺着他的腰侧挑开了那件盔甲,常阆下了十足的狠劲,又稳又准的刺进那人左肩。 双臂合一向下一砍,刚才还战意盎然的鲜卑首领吃痛蜷身,跪地间哀嚎声不断。 在常阆还要补刀取其性命时,两鲜卑人挡住了那剑,另一人趁着空当将人拖了去。 只砍伤了一人还要撑得严蔚繁到来,身上断裂的盔甲碍事,常阆索性单手卸了甲,重新加入厮杀之列。 两方人马会合之后,城墙之上置身其外的李僖便看到了令他精神震撼的一幕。 严蔚繁用枪,招招攻向敌将咽喉,攻击的同时又要兼顾防守,哪怕熟练了解至此,不免还会被人合攻受伤。 常阆形式要被动一些,身上受了数处砍伤鲜血直流,但依旧冲在前面,眼神紧锁不变。 统一衣裳的士兵没有将军们的好兵器好武功,但各个都知道,他们后背便是兄弟,他们正在保护的是自己的家人家园,没有一人眼中有退缩之意。 一人死了下一人便上前去,咬着牙克服鲜血的喷溅,撑着力竭的身体一次次麻木又全力的进攻。 这让李僖觉得,做官的数十年寒窗苦读好似只是件不值一提的小事。 一朝及第朝廷做事,虽皇位上坐着位伴君如伴虎的君王,但若你谨守本分做好本职事务,多半不受风雨摧打,

受万民跪拜供奉,亦没有性命之忧。 可战场上刀剑无眼,一旦上了前线,便是将自己的性命举在头顶,你必须万分强大才能保住命,更别提军功后的无数次受伤留疤了。 赶退鲜卑人清理人数时,李僖上面看着心里有些猜测,两拨人先后围攻,头一批出城应战的士兵不会有过多的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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