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找茬
夏悠悠就这么莫名其妙的看这人来了又跑了,好像很怕自己的样子。
耸了耸肩,继续找柴火。
王寡妇跌跌撞撞跑回了家,顺了顺因为害怕而乱跳的心口,“不行,这事要找张云说说!”她跟张云比较要好,两人是一个村里嫁过来的。只不过她命苦,前几年死了丈夫,连个孩子都没有。
急急忙忙又出门,往张云家去。
“阿云!”她隔着院门就见张云在檐下洗菜,正是做晚饭的时候。
张云抬头就见她,心里闪过厌恶,面上堆起笑。“诶,阿青啊,有什么事吗?”
王寡妇左右看了看,刚想说,还是犹豫了,“你让我进去说。”
张云心里不愿,王寡妇名声可不好,在大队里跟不少汉子勾搭呢,这时候来自己家里,莫不是以为她男人正好下工回来可以遇上?起身擦了擦手,走到墙边。
“你有啥事就这么说吧,我还要做饭呢,我男人就要回来了,一会到家没做好饭要骂我的。”
王寡妇急的不行,也没想那么多,也怕一会儿都下工回来碰到她在乱说话。
“你们家那个大丫,你有没有看到她?”
张云一听大丫的名字,身上被打的地方就开始痛。“什么我家的,她就是我捡来的野种。”她恨的牙痒痒,早知道就直接把她掐死了!
“不是你生的?”王寡妇比她晚几年嫁过来,不知道她的事。
“不是不是,你有事就快说吧!”张云不耐烦了。磨磨唧唧的,莫非真的要等自己男人下工回来?呸,还真是臭婊子!
“我,我昨晚碰到你家大丫了!她有点不对劲!我怀疑她被鬼上身了!”王寡妇低声颤抖着说出来,想到刚才那一幕,又打了个哆嗦。
张云正准备转身走的,听到这话也是一激灵。回头激动的看着王寡妇,“你说她被鬼上身了?你怎么发现的?”
王寡妇上前扒着篱笆围墙,两人就这么凑到围墙开始嘀咕起来!
“你说昨晚那个红光闪过,今天她就变了个人?”张云听王寡妇的叙述,更加肯定自己的想法。她不是鬼,她是妖怪!被妖怪附身了!
“对,我昨晚看到她的时候就已经半死不活了,刚刚我特意去看过她。那样子就是鬼上身,完全是另外一个人了!”说完还打了个哆嗦,那个面相,那个眼神,看着就发怵。
张云突然想起下午她在大队长那里说的话,她说刘大丫已经死了。她手紧紧攥着围墙上的竹子,强逼自己冷静下来。
“你先回去吧,这件事我知道了。”这事要从长计议,要等孩他爸回来。
夏悠悠生火做饭不是难事,难的是没有柴火。空间内倒是有电磁炉,可也没有电啊。她翻了很久,都没找到之前用的太阳能的炉子,这才想起来她拿出来忘记放进去了,然后穿过来,现在才找不到。
没办法,还是吃面包牛奶吧,这些倒是不缺。想要换着花样吃点的,奈何火生不起来。
入夜后,东郊的小树林更加的阴森诡异。王寡妇跟着张云鬼祟的来到昨晚她遇见刘大丫的地方。看着熟悉的地方,想到刚刚看到的那双眼睛,她身体就不由自主的开始哆嗦。
“阿云啊,咱们还是回去吧。”
张云耸肩,把她的手甩下肩膀,“怕什么?我已经让我男人去叫人了,咱们先去会会她,看她到底是人是鬼。”
“她如果真是鬼怎么办?会把我们弄死的!”
张云听她这么一说,也开始打退堂鼓了。对啊,就她们两人也对付不了一个妖鬼啊。“那就再等等,等人都来了,咱们再进去。”
两人就这么倚在树林边缘的大树后,等大部队热闹的过来时,张云才终于挺起腰杆,昂首往庙门口走去。
“刘大丫,你给我出来!”
夏悠悠听她这么嚎一嗓子,吓得从按摩椅上跳起来,快速把按摩椅丢进空间。抬头一看就见张云后面跟着呼啦啦一片人,还好她动作快。不然真让人看到那个按摩椅,说不定就真百口莫辩了。
“你又想干什么?”强忍着不耐,靠在一边的柱子上,被那一吓,心脏都有点疼了。
张云倒是聪明,“王寡妇说你昨晚回来的时候要死不活的,现在这么生龙活虎的是不是被鬼上身了?”把王寡妇抖出来,就是要抓也不会抓自己。
夏悠悠一头雾水,什么?所以昨晚被王寡妇碰到了刘大丫,见死不救,现在还来说自己是鬼?好吧,她确实是鬼。
王寡妇一听张云抖出她来,不满的碰了碰她,小声在她身后嘀咕:“你怎么回事,干什么把我说出去。”
张云不耐烦的回头斜了她一眼,“本来就是你跟我说的,怎么还不承认?”
王寡妇哑口无言,鹌鹑似得准备从后面溜出去。这事跟自己一点关系都没有,也是好心跟她提醒一句,怎么就被她扒拉着来这找人麻烦呢?啧啧,还是不蹚浑水的好。
夏悠悠看着两人小动作不断,琢磨出味来,敢情是两人都怀疑上了自己。虽猜的八九不离十,可也不能真的承认啊。这个年代是要被批判的,当然批判的不会是自己。她们自己宣传封建迷信,还怀疑自己,肯定要给她们点教训的。于是换上一副面孔。
“妈,你也希望我死吗?”她憋红眼睛,看向她身后的众人,“我妈把我丢在这里半年不管不顾的,现在是巴不得我马上死。叔伯婶子们也这么狠心吗?”一颗晶莹剔透的泪珠从大眼眶落下,滑过干瘪苍白的面颊,使她看上去更加的可怜。
聚集在一起的众人,心中也是不忍。这刘大丫从小就被父母奴役着,三岁就到外面打猪草,五岁就站灶台给家里做饭,没过过一天安生日子。村里人都看在眼里,不是没说过这夫妻俩,奈何人家根本不听,还要说自己多管闲事。刚刚听刘来旺说他家大丫被人换了,还一阵纳闷,都跟着来看热闹的,并不想逼死这个可怜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