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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4.潦草答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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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陈淼没想到手臂会痛到抬都抬不起来。起床只能靠着腰臀和半边手臂使劲,刷牙跟上刑一样,令人痛不欲生。“薛明丽的可怕”,名不虚传。 尝试了几次,牙刷还是被她撂进水池里。她颓丧地看着眼前半面墙的大镜子,透过镜面她看到床脚边的垃圾桶,里面堆满了撕开的银色小袋。 也可能是“放纵过度的代价”。 陈孚里正好推门进来,怀里抱着已经干洗好的衣服。看到一脸愁容的陈淼,和水池里的牙刷,大概明白过来。因为,就连他的手臂也有些酸痛,更别说全场奋力挥拍的陈淼了。 他把衣服放在床上,从陈淼身后抓握她的手臂,“很疼吗?我帮你按按。” 陈淼只觉得她的手臂就跟长满痛觉神经一样,尽管陈孚里的动作很轻,还是快把她送上西天,她忍不住叫苦连篇。 陈孚里看她反应激烈,立刻停了下来,“这么疼,看来只能回家热敷了。”他一边说着,一边环住她,把她笼罩在怀里,“那我来做你的手臂吧。” 陈淼快要融化在他贴近的体温里,她朝结实的胸膛蹭了蹭,手臂的疼痛也缓解了大半。甚至感觉自己可以立刻捡起牙刷,事实证明,要抬起手来还是很难。 陈孚里以为她要拒绝,夺过她手里的牙刷,利落地重新挤上牙膏,“现在,你的牙刷已经被我绑架了,你只能选,先刷左边,还是先刷右边。” 陈淼笑了一声,顺便龇起牙来,把左边脸扭过去。 陈孚里对着镜子,很慢很慢地刷她的牙齿。会有刷到牙龈的时候,但是因为他的动作很轻,刷毛也不是那么讨厌了。 “陈孚里,你真好。”陈淼含着泡沫,声音也是模糊的。 陈孚里把水杯递到她嘴边,让她别说话,小心把泡沫吞下去。 在“陈孚里的挟持”之下,陈淼闭着眼睛,任凭陈孚里的指尖在她肌肤上继续为她洗脸。 “淼淼,我希望你能多依赖我一些。就像现在这样。” 陈淼的眼睫颤了颤。这种温柔一旦依赖惯了,就再也无法离开了,也没办法体会到像现在一样的幸福感了。 “别睁眼,小心眼睛进水。”陈孚里取来干毛巾,把她转过来,与她正面相对,仔细揩她脸上的水渍。 他在等,他在等她除了眼睫之外的其他反应。 她也在等,她在等脑子里出现一个能认可陈孚里那话的想法来。 时间变得悠长,他们都没有等来彼此想要的东西。 陈孚里那双渐渐暗淡的瞳孔里,因为印上陈淼的影子,才显得有一些光彩。 陈淼睁眼的时候,他脸上又挂上温和的笑意,“去换衣服,我们回家了。需要我帮忙吗?” 陈淼想着穿衣服不像刷牙洗脸,不需要长时间的抬手,就说“不用帮忙”。 于是,那双眼睛在陈淼离开他的视线之后,彻底暗淡无光了。 陈淼是在坐上陈孚里的车之后,看到那张笑意溃散的脸,才想起来,很久以前他说过,“只有你主动过来接触我、跟我肌肤相贴的时候,才让我感觉,我们之间靠近了一些。” 她难以敞开心扉,总是让他感到很寂寞。但是物理意义上的靠近他、接触他,也许并不能真正让他快乐。 他想要触碰的是柔软的心灵,她交付给他的是柔软的身体。他脸上的失落,大概是饮鸩止渴之后的戒断反应。 就算没办法完全敞开心扉,她也得漏出一点门缝。 “我,就是,你……”陈淼咽动喉头。 “嗯?”陈孚里没能分神出来看她,但还是将身子朝她的方向偏过来。 这一声偏颇的温柔,仿佛把她的心也摇晃一下。 “就是,我……很享受你的帮助和照拂,很温暖也很幸福。” “你,并不如你说的那样享受。” “我只是还不太习惯。” “你只是并不完全信任我。” 他可以举出很多被信任的人和被信任的例子,但他没有。因为陈淼她会在自己的脑海里补齐,她知道他说的是对的,但她还是想辩解一下,以便让他好受一些。 “只是今天这种程度……” “不只是今天。” 既然陈孚里已经开了个头,陈淼打算用接下来一路的沉默来谴责自己。 回到星澜华府。 陈孚里进了502,陈淼也跟着进去。他去了他的房间,陈淼去到lil房间。 陈淼没有自言自语的习惯,但她也忍不住对着lil始自我反

省。 “睡都睡过了,还计较什么刷牙洗脸穿衣!” “说好的要敞开心扉,连句‘对不起’都说不出口!” “再不济,‘我爱你’也行吧!” “天天写言情小说,怎么自己不会谈情说爱呢!” …… 她把脑袋搁在lil猫爬架上,可是这些都不是最根本的原因,当务之急,还是怎么把对方给哄开心。 “陈喵在此,请随意撸我。”她在地毯上打了个滚,碾过手臂疼得迅速起身。 房间里传来一阵笑声。lil觉地朝一个方向望去,很快跳到架子上。 陈淼回头看房门。没人进来。她又扭头看lil它正在用爪子挠一个监控摄像头。 很多不常在家的宠物主人,都会在宠物房间里装摄像头,有的还有跟宠物互动的功能。 不知道陈孚里究竟听到了多少,陈淼只能把脑袋往腿里埋。 没过多久,房间就响起开门声。 陈孚里进门,把lil下来,在陈淼旁边坐下来,开始给它喂食。 陈淼听到罐头开盖的声音,也听到猫舌头舔舐的声音,可是,热意催得她无法抬起脑袋。 “陈喵,不来一条吗?”这声音是含着笑意的。 ‘陈喵’在两腿之间的脑袋无力地晃了晃,“我不能抢lil零食。” “但我这零食袋上,写着‘陈喵’的名字。” 陈淼想着,或许陈孚里把她的小鱼干带回来了。她缓缓抬起头来看,印入眼帘的却并不是能吃的东西。 那是一条“又白又扁的鱼”,一张似曾相识的薄纸,一张开头写着“陈淼”、签章写着“陈孚里”的,空白支票。 “如果有一天,你的自由更重要了,那你就在这里填上一个数字。”陈孚里的指尖点着“金额”那一栏。 与第一次不同,陈淼不再觉得这是一张“贬低人格”的纸了。 陈孚里对爱的定义,大概率是跟薛明丽如出一辙的。总之,他们给出的信任,不是她可以理解的东西。 但她也明白过来另一件事情,对于“她只需要我爱她,她的胜算就是满分”来说,“总有一天,比较爱,我也没有胜算”就是一种无形的伤害。 这相当于,她又一次地告诉他,“总有一天,我会离开你。” 他们同时拿到了一张“对方没有安全感,要怎么办”的试卷,但整张白纸上只有一道填空题。他们明明都不知道答案,却急于填写一个莫名其妙的东西上去,仿佛在铃响之前上交这份答卷,就能得到对方的百分满意。 殊不知,对方要的是,铃响之后,还在认真思考、涂涂改改、多次修正,那一颗努力探求答案的、笨拙的真心。 陈淼把那张薄纸叠好,收进口袋里。这一次,她不会再把支票扔进碎纸机里,也不会再说“我绝对不会离开你”这样的话。因为她,隐约窥见了她同样摇摇欲坠的真心。 安全感是一只主动托举的手。关键在“主动”。 “陈孚里,过来帮你的小病猫做热敷吧。”陈淼对着陈孚里扑扇眼睫。 最后,陈淼这张潦草答卷的惩罚,以“她趴在床上,忍受炽热和疼痛交替的酷刑”告终。 第二天,手臂虽然缓和了很多,陈淼还是早起,想找到陈孚里,却发现他床铺都是整整齐齐的。 走出卧室,在客厅的跑步机上才发现他。 “今天怎么起这么早?”陈孚里调慢了机器。 陈淼还在呵欠连篇,她看到陈孚里腕表上的时间,不到七点半,而她平时都是九点起。 “我怕起太晚,没人给我刷牙洗脸了。” 陈孚里揉揉她本来就凌乱的头发,“没关系,你多睡一会儿,我可以远程开会。今天手臂还很疼吗?” 陈淼点点头,恰好又打一个呵欠,下意识抬手去捂嘴,然后她自己都笑了,“刚好是能抬起手臂、不能刷牙洗脸的程度。” 陈孚里伸手捧起她的脸,“好。我可能还要跑一小时,你再多睡一会儿。” 之后,两个人一起去的公司,陈孚里到了之后很快就被“会议缠身”,陈淼一上午没有看过他的身影。只有秘小姐抽空过来重新调整了ai组的工位,把陈孚里的东西搬到陈淼对面去了。 陈淼问陈孚里调整工位的理由,他回答说,“也许保持适当距离,会让你更舒适一些。” 她看着空出来的半边桌子,感觉工位宽敞了许多,但空出来的,又好像不只是桌子。可能还有……胃?她摸

摸肚子,取出抽屉里的小鱼干,开始“摸鱼”。 这之后,她的微信上陆续收到了,陈诗语向她预定《情迷十五日》的特签,于叔来向她催更《蚊子血》的第二部。这让她不得不怀疑,陈孚里给全家人安利她的,只是想把他们都拉进“追更大队”里,为她的生产力“火上浇油”。 那么,她也得为他做点什么才好。 比如,努力工作、勤奋学习,早日完成ai李拂尘的训练工作,为分星的游戏ai大业添砖加瓦。 想到这里,她迅速吃完了手里的鱼干,以便尽快投入工作。 那一周,整个ai组都被“陈淼的突然勤奋”感动,打满了鸡血。ai李拂尘的训练工作就快进入尾声。 第二周,周四。 陈孚里听完江一桃的汇报——“陈淼预计在训练师的合同到期之前,就能超额完成任务”,开心地让江一桃去安排整个部门的庆祝活动,然后忍不住把陈淼单独“抓”到会议室。 陈淼对于陈孚里突如其来的“盛情款待”已经习以为常,他总是会有“憋久了就想见她”的时候。 她开心地跟陈孚里分享,“昨天收到影视合同之后,《蚊子血》的出版合同也敲定下来了,我没有选出价最高的那家,而是选了跟我最有共鸣的编辑,我们都想尽快把稿子改完,让它尽快上市。” 陈孚里从刚才的会议上带了两个果盘下来,这会儿正好喂给陈淼,他一边将圣女果塞进她嘴里,一边笑着恭喜她,但还是忍不住问,“之后有什么打算?” 陈淼从他微抿的眼眸里品出一点危险的信号,好像这个问题不是表面上这么简单的。 “好吧。本来是想等到新发表的时候再告诉你的,既然你都猜到了,那应该没有惊喜了。分星ai的项目结束之后,我打算正式开始全职写作了,还定了个小目标,日更一万,立志从‘水慢’进化成‘水快’。” “要在哪里写?”陈孚里又给她喂一块桃肉,目光还是锁着她。 “在……家里写。”难道是想让她搬去他办公室好随时盯她的进度吗?也不是不行。 “你有其他推荐的地方吗?” 陈孚里却问:“哪个家?” 陈淼这才反应过来,陈孚里恐怕是在害怕她再次不告而别。她抓起那只预备给她喂水果的手,放在脸边,“当然是星澜华府呀,你要是不放心的话,我在你办公室写也可以。” 那只手渐渐松弛下来,蹭她的脸,“……只要你不走,其他的都是次要的,你可以选择让你舒适的地方写作。” 陈淼回蹭两下,也喂给陈孚里两个水果。 这时,陈淼的手机铃声响起来,她以为是编辑的电话,赶紧掏出来,结果发现是老陈的电话。 那边声音急切得很,“丫头,现在方便吗?有件急事需要你帮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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