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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9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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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仪殿。 众臣在殿中议事,李靖安拿起手里的奏折:“众位卿家不妨看看,这是皇后给朕的谏言。” 温璋眉头微蹙,似乎是对皇后上折一事有些意见。 韦贞靳身为老臣自然是站在最前列的,此人不光深得上皇的爱重,便是废太子对他也很是青睐,而如今的李靖安依旧重用于他,可见韦贞靳的厉害。 他看完了折子笑眯眯道:“皇后母仪天下,慈悲之心令臣敬服,圣上有此佳配是社稷之福,后宫安宁,圣上在前朝也能安心政事,何愁我大燕不能繁荣昌盛呢?” 好话谁不爱听,便是李靖安也不能免俗,笑着指他:“知朕者莫过于韦公啊。” 众臣:??? 裴晏有些佩服,为什么大家同样是一张嘴,韩国公说的话就是和别人不一样,他好像明白了为什么三大巨头都对韩国公格外青睐。 温璋有些忍不住,他就纳闷了,怎么皇后做一件小事还能牵扯到江山社稷的身上? 而李靖安没等温璋开口,直接对帘后的史官吩咐:“抄录皇后的谏言,并将韦公与朕所言一一记录。” “是,圣上。” 温璋忍不住出列谏言:“圣上,皇后居于内廷,以贤德垂爱天下乃是国母的本分,何须特意吩咐史官记录。”说罢他又瞥了一眼笑眯眯的韦贞靳:“臣知道所有人都喜欢听好听的话,只是忠言逆耳,臣希望陛下能够亲贤臣,远小人啊。” 李靖安眉头微蹙:“玄成之言,朕记下了。” 说罢他又看向韦贞靳:“韩国公,你以后要更加谨言慎行才是。” 韦贞靳心知肚明这是皇帝给皇后造势,他才不管温璋叭叭些什么,躬身行礼:“臣谨记陛下的教诲。” “皇后殿下到——” 门外内侍高呼,谢清徽进来后看到诸位大臣佯装惊讶:“妾不知圣上在议政事,贸然进来还请圣上恕罪。” 李靖安摆手:“无妨,朕与诸位爱卿也正在商讨皇后给朕的谏言,正好皇后来了,也给诸位爱卿好好说说吧。” “是。”谢清徽欠身行礼:“自前朝至今百年,除了和毓萧皇后曾破例放女官出宫,剩下的无论是女官还是宫女都要一辈子老死宫中,妾看着着实不忍。 宫女们也是有家人的,圣上若是疼惜自己的女儿,也应当明白天下骨肉分离之痛,所以妾请圣上同意修改宫规,将年满二十二岁的宫女放出宫去,还给她们自由。” 说罢又看向诸位大臣:“本宫身为皇后,本不应插手政事,只是如今国空虚已是众人皆知,每年花费在后宫中的银子像流水一般,若是能放宫人出宫,后宫也能节省一笔开支,前朝也能多谢银子可使,诸位说是也不是?” 除了几位出身高门,在宫中有耳目的大臣嘀嘀咕咕,众人对此并没有什么意见。 但是当谢清徽说到女学的时候,众臣就有些坐不住了,纷纷站出来反对:“殿下,世家娘子们不论才学还是性情皆是上上之选,岂是出身寒微的娘子们可以媲美的?既然是入宫伺候圣上与皇后,平民之女岂可使得?” 谢清徽微微一笑:“房大人也说了,世家之女的才学性情皆是上上之选,那参加一场女学考试又有何不可?难道她们还没有信心打败来自民间的娘子吗?是没有信心还是没有实力呢?如果是没有实力,那过往的好名声……岂非是欺君?” 皇后巧言善辩,房乔一时语塞,出身高门的大臣纷纷看向火力最为密集的温璋,只是温璋却一反常态的站出来支持。 “圣上,皇后所言是有几分道理的,臣出身寒门,幼时也曾为生计所苦,即便夫子说臣有登科之才,但臣因为家境贫寒连本都不曾正经拥有过。 臣是郎君,在这个世上尚且要艰难求生,那娘子们所遭受的欺压和不平是不是更多呢?在座的各位同僚俱是高门贵子,甫一出生就有数不尽的荣华,但是今日臣能与他们一同站在这里,正是因为臣刻苦努力的同时还得遇良主,是圣上给了臣机会,臣才能站在这里为大燕的繁荣做出贡献。 前朝如此,那么后宫为什么不行?臣年轻时也曾游历江南,臣惊讶的发现江南之地俱是一夫一妻制,甚至江南的郎君以惧内为美谈。当时臣百思不得其解,后来臣才知道,江南的纺织业最是发达,一位手工颇好的娘子所纺织的一匹布帛所得甚至要多过一个郎君一年耕地所得。 由此可见,娘子们在生活中的贡献是不可以被忽略掉的,纺织如此,难道做女官就不可以了吗?天下臣民俱是圣上的子民,何来高低贵贱之分?圣上给了高门贵女极大的优待,如今只是分一杯羹给平民女子,诸位同僚就急得跳脚,如此失态可谓是令玄成不屑。” “你——”其余反对

的大臣憋得脸通红,他们哪里甘心啊,宫中女官听起来是为人婢仆,但是她们手头到底有多少油水就只有她们的母家知道了。 谢清徽乘胜追击拿出账本:“圣上初初登基,本宫奉命清理兴隆元年到如今的账本,如今已经颇有成效,诸位爱卿不妨一同看看?” 个别大臣脸色煞白,而李靖安坐在上首将他们的表情看的清清楚楚,他低头笑了一下:“皇后,把账本拿上来吧。” 个别大臣屏息凝视,李靖安修长的手指缓缓翻动着账本,良久合住:“诸位爱卿对皇后的提议还有意见吗?” 众人纷纷跪拜行礼:“臣等并无异议。” 李靖安挑眉笑:“很好,那就按皇后说的做吧。”说罢看向崔慕的长子崔玉鸣:“崔尚,朕记得靠近晖政门的承庆殿一直都是空着的,你带着工部的人把那重新修整一番交给皇后吧。” “是。” …… 众臣纷纷告退以后,谢清徽才长出了一口气走向御座:“吓死我了,我本来以为还有的吵呢。” 李靖安扶着她坐下:“怕什么,若是真有那反抗到底的,朕自然会收拾他们,朕不是上皇,也没有上皇那么好的脾气。” 谢清徽噗嗤笑出了声,转而想到方才议政的大臣里仿佛并没有萧豫:“方才我怎么没看到霍国公?” 李靖安双眸微垂:“他在府照顾阿姐。” 谢清徽也有些低落:“自废太子走后,阿姐一直把自己关在府里抄经茹素,我们去看看她吧。” 李靖安摇头:“罢了,阿姐不会见我的。” 谢清徽靠在他的肩膀上安慰:“阿姐最是珍爱你不假,可是废太子也是她的亲兄长,不管你们谁受到伤害,阿姐的心里都不会好受,你不要怨自己,也不要在心里因为阿姐而纠结,给她一点时间,她会走出来的。” 李靖安点了点头:“如今也只能这样了。” 说完他又摸了摸谢清徽的肚子问:“累不累?” 谢清徽摇头:“我都睡了一天了,哪里会累。” 李靖安想了一会儿开口:“你方才说去看阿姐,但是阿姐是不会见我们的,只是搬来太极宫以后,你还没有去见过岳父岳母。如果你今日精神,我们要不要回一趟谢府?” 谢清徽猛然抬头,既有希冀又有不可思议:“可以吗?如果被前朝知道了,会不会又有闲话啊?” 李靖安摸了摸她的额头:“只说想不想去?” “想!” “好,那就让我来安排。” 长乐如今还在读,许是这个孩子过于早慧,李靖安并没有把她当作一般的娘子留在公主院,而是早早的把她带去了弘馆接受大儒的教导。 那么今日的出行就不用带她了,李靖安先是派人去谢府传话,然后自己和谢清徽换了平常的衣裳低调出行。 只是深宫之中哪里有秘密,远在兴庆宫的的李承听闻后不由得心中泛酸,他看向身边的淑太妃嘀咕:“自朕搬来兴庆宫之后,这臭小子就来过一次,如今倒是巴巴的带着他媳妇去了谢凌府上,哼,真是养了个别人家的儿子。” 许是没了权力颐养天年,李承也越发的期盼起了天伦之乐,淑太妃在旁笑意吟吟劝慰:“圣上和皇后从前来了好几次,那不是您不肯见他们吗?” 李承有些不服气:“朕不见他们,他们就不来了?不知道三顾茅庐吗?”说罢也不管淑太妃,自己背着手去逗弄几个幼子了。 淑太妃只得看着他的背影啼笑皆非,良久才叹了一口气,这样的日子……真好,好到让自己以为从前的事情俱是大梦一场。 …… 谢府。 听说帝后二人要来,不光是谢清平带着娘子在门前恭候,就连谢清雯也带着夫郎王凝之回府了。 马车缓缓驶来,宇缄亲自守护帝后的安全。 李靖安率先下车小心翼翼的扶着谢清徽。 谢清平领着家人行礼:“参见圣上,参见皇后。” 李靖安抬手示意他平身:“朕和皇后是悄悄出来的,舅兄也不必太过紧张,都随意一点。” 谢清徽看着和妹妹双手交握的妹夫,忍不住露出了调侃的笑容,谢清雯察觉到姐姐的目光,慌忙松开了手。 此时一众人等都进了府中,李靖安也关心起了谢凌的身体状况:“岳父的身子如何了?” 谢清平只是摇了摇头:“阿耶年轻时候所积累的病痛都在此刻发作,虽然身子还行,但是远不如之前硬朗了,阿耶并非是故意不来接驾的,是臣悄悄瞒了阿耶,不忍他着官服劳动。” <

> 李靖安点头:“谢太傅也是朕的岳父,朕岂会怪罪?” 他看着面露担忧的谢清徽:“带朕和皇后去看看他吧,宇缄,朕和皇后回宫以后,你礼送王太医过来给岳父瞧瞧。” “遵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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