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想家心切爷爷到 扎龙湖边泪如珠(第2/2 页)
沿着去扎龙乡的道上,艳玲透过吉普车的有机玻璃窗看着芦苇齐刷刷地好像长在冰里,苇秆在东北风中颤动着,随风吹落下来的秆叶及芦花冻进冰层里面,在冰面上散发着光泽。
扎龙冬季风景依然那么美丽,艳玲最愿意欣赏家乡的雪地,仿佛自己脚印可以留在这冰天雪地里永久。
福臣眯缝着眼睛看着艳玲哭得肿大的眼睛,就把车停在道上,和艳玲一起跑到冰冻的湖中,虽然艳玲在这里长大,却从来没敢进过湖里面,传说这里有一只巨大的丹顶鹤,专叼小孩。
夏秋时节的扎龙,原野上到处是油绿的芦苇荡,在齐齐哈尔苍茫的平原上更显得心旷神怡而现在的冬季,却是满目的雪白。
初春有风的时候,芦苇随风起伏惊起扎龙湖里的野鸭、野鹤、野兔,空中的雀鹰会立刻升空盘旋,引得碧蓝的湖水波纹迭连。
艳玲一边挺着身孕一边在福臣的搀扶下试探地往湖里走,还好湖堤向下的道路是平缓,虽然微微倾斜,但是雪没有化,踩上去非常实成。
他俩进了芦苇荡的中间,立刻听到了芦苇哗哗作响的声音,高大的芦苇稠密有序,瞬间淹没了两人,艳玲吓得靠在福臣的大衣上。
忽然,两只不知名的野鸟扑棱翅膀从芦苇荡里蹿起来,怪叫着从他们头上飞过去,艳玲被它们吓了一跳,本能地抓住了福臣的棉手闷子。
怀孕的艳玲感到心脏跳动得剧烈,两腿发凉绵软无力,有点后悔进入芦苇荡,其实艳玲胆子还是比较大的,上学的时候坐车都是一个人,爷爷老说扎龙湖里有狼,她却一次也没有看到。
福臣感受到她怀孕以后变得胆小怕事,又经历了这件事情更是伤心,就从身后抱住了她,而且拽住了她棉手套。
福臣慢慢地跟艳玲一起仰头倒在芦苇上,确切说,倒在一棵动物踩倒的芦苇上,他让艳玲靠在他身上,紧紧地。
福臣松开了手,艳玲看着金黄的芦苇塘,呆呆地望着,呼出的哈气都变成白霜挂在福臣的棉帽子边上。
“你猜老三是男是女!”艳玲冷不丁朝身后的福臣问道。
福臣靠着芦苇,军绿色的棉大衣特别鲜亮,蓝色的棉裤罩面沾了不少的芦苇棉絮,脚上的大头靴子踏起一片雪花。
“是啥都好待见!”福臣低头看着艳玲头上的黑色毛围巾说。
艳玲瞪着福臣说:“哪能呢?你喜欢啥还不知道啊?”
“我、我可没想啥。”福臣放松地和艳玲说着。
艳玲边整理头发上的白霜边道:“我吧,还是喜欢来个小闺女,不知道爷爷喜欢啥。”
“谁知道呢,也行,爷爷啥都喜欢。”福臣小声嘟囔道。
又指着自己的鼻子说,“鼻子得比我的高,正好。”说着,他开始摸艳玲的小鼻子说:“可不能像你的!”
艳玲瞟了自己鼻子一眼,揶揄道:“我鼻子咋了,多带劲啊!”又扯扯嘴角,却没有笑出声。
福臣的脸上叫风一吹,仿佛有阵阵灼烧的感觉,尤其是鼻子有点痒,估计是冻了。
艳玲和福臣就站起来往来时的路上走去,艳玲半道上瞥了福臣一眼,福臣坚实的身体在白雪地上更加敦实可靠,她稳稳地抓着他的胳膊说:“挺好。”
福臣扭过脸瞧着艳玲说:“啥挺好?”
“都挺好!”艳玲拍了他一下就不说了。
艳玲帮福臣抖去大衣上沾了芦苇屑说:“赶明给你打件毛衣,套着暖和。”
福臣捂着嘴说,“那敢情好了,给我整个蓝颜色的。”
两人上车,福臣拽着艳玲,把她扶上座位,艳玲皱起眉头:“啥玩意啊,车上比外面还冷。”
福臣的脸冻得通红说:“可别打不着火啊。”他小心翼翼地启动汽车。
“这荒山野岭的,万一跑出个狼啥的,我可不打不过,就把你喂狼吧。”
艳玲用力拽他胳膊说:“多损啊,关键时刻把娘俩喂狼!”
“逗你,喂狼可是白瞎了,稀罕还稀罕不来呢!”福臣看着艳玲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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