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 双目肿胀恨离别 旧事难忘再追忆(第2/2 页)
村里不管谁喊声:“张大爷,薅点菜,喝点酒不?”爷爷保准就会说:“自个掐去,我喂完马就去。”
爷爷伺候马是行家里手,干农活也不含糊,摞麦垛全村有名,一层层的齐整,风雪雨水都无法渗入,村里人都十分佩服,爷爷经常连训带教地教村民摞麦垛,摞得又能防雨、又不倾斜。
爷爷扬场更是个好把式,一锨又一锨麦粒扬上空中,落下时,麦粒和麦壳非常轻巧地自然分离,常常让在场的乡里乡亲叫好。
后来,爷爷就一直在电业局线路队派工,帮着赶马车运电线杆,后来电业
局招工,他嫌家离得远,就没有进局。
由于他的努力,附近村屯,就他们村里先通了电,晚上15瓦的灯泡在艳玲的眼中就好像太阳一样,点亮了童年的时光。
爷爷总是对她说,考上城里的学校天天过上有电灯的不夜城,爷爷的话点亮了艳玲的梦想,因为一到晚上,她是最怕黑的。
后来,爸爸妈妈回家了,她也不回去住,爷爷经常叫她回家和爸爸妈妈一起住,她总是又哭又闹又反抗地和爷爷生气。后来,她考上了当地的纺织厂技校,又嫁了王福臣,也圆了儿时不夜城的梦。
爷爷经常给她讲电业局立杆架线中发生的故事,爷爷讲的故事几乎都是他赶马车和电业局的工人干部发生的事情,比如谁和谁不对付、谁和谁好的不得了,还有喝酒的乐子等等故事。
爷爷是普通的农民,又生在新中国成立前,新旧社会一对比,生活又给了他诸多磨难,但他总保持乐观的心态、积极的精神。
由于艳玲父亲常年不在家,爷爷家是她顶梁柱,国家包产到户后,家里十几亩地都是他来耕种,包括她上学的所有费用都是爷爷用种的粮食和给电业局拉电线杆赶马车换来的。
爷爷去世有两年了,这天晚上艳玲下班,就兴冲冲地和老王说起老婆婆给她整外国自行车的事,把福臣造得一愣一愣的,跟她说:“上次咱妈整成了,这次又整了,有能耐把你转大国营得了。”
她说:“扯远了唠,妈真整成了,是外国自行车,叫啥来的,曲里拐弯的名。”
福臣说:“咱妈这是走的啥后门啊,外国车子都能买到。”
艳玲看他咋咋呼呼的样,赶忙:“你可别出外瞎说去呀!”
福臣说:“我傻呀,走后门,我还出去说,投机倒把的不得抓我啊。”
艳玲一脸严肃说:“别人问起来就说省农业革命委员会奖励我爸的。”
福臣说:“好,到时候你和咱爹说一声,别找不到一样的话,就坏事了。”
她也有点担心地说:“别到时候你喝的找不到北,自己说漏了。”
福臣挠挠头发说:“不会的,我嘴里肯定跑不了火车。”然后问她:“啥时候到啊?”
她说:“妈还没得信,来的时候再告诉你。”
那时候家里也没有电话,找人的话不是给单位打电话,就是直接到单位来找,除了这两样也就基本上找不到人了,有时候不在单位干了,再不来人告诉,那就彻底找不着这个人了,许多搞对象的都因为这个找了一辈子,因为没有联系方式,说来都是个痛苦的遗憾。
过了几天,艳玲跟福臣说:“明天去妈单位找她,完了,你听妈的安排,就可以骑自行车了。”
福臣高兴地说:“好!太快了。”
艳玲说:“到妈单位上,别说多余的话,有事外头说去。”
福臣拽着艳玲手说:“我妈都赶上你亲妈了,办事都不和我说,赶上特务接头了。”
艳玲一脸怒气说:“净瞎白话啥啊,啥玩意特务的,小心外边人听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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