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工作遇到新难题 孙哥闲话论姻缘(第1/2 页)
福臣回到单位,大修队有了新的任务,逐渐地有了高压铁塔架设工作,难题也是接踵而至,天天一大堆活,虽然大集体工人的技术一天比一天娴熟,但运输放置塔材却成了老大难。
铁塔大部分都架设在田野,很多地方的路都够不到架设的地方,最关键的是很多农民看到放在地里的角铁就喜欢捡,稍不留意就会丢。
难就难在一边看着一边丢,找到东家同意还了,西家又给卖了换钱花,经常导致线路架设不得不中断,这让外线班很是挠头,最后和公安局、武装部协商派出民兵工作队做宣传,又处理几个投机倒把的小偷小摸才没有陷入困境。
慢慢地,福臣开着的三轮摩托车换成了老毛子吉普车,拉人的马车也换上了带篷的嘎斯车,每天拉着几名技术人员急三火四地往现场上跑,跑到赶车老板家做工作,和他们一起东看看西瞧瞧,为运输塔材设计方案寻找可以用的办法,天天忙的脚打后脑勺,唯一的好处是吃饱了就睡,睡足了就吃,从来不想其他事情。
福臣当时的年龄正是情窦初开的时候,因为是下乡返城,在结婚这方面算是愧对父母吧,在他这个年龄,有的小伙子都已经有孩子了,只有他一个人还单着。
福臣住的这家是张大爷家,他的孙女小学刚毕业,而福臣以为他只有这一个孙女儿,不知道在外面儿上学的还有一个大孙女儿。
那天刚吃过饭,早晨起来没什么事儿,福臣就上院子里。
天边已经开始泛亮,距离干活还有个把钟头,扎龙乡地处湿地农村,树木茂盛,到处都是小鸟的叫声。
撑了几下身体,福臣闲着没有什么事情,就开始打扫院子,也许是东北灰尘大的原因,又或许是整日烧煤、烧柴火做饭取暖的原因,院子里常年的都是一层灰,外屋地的顶棚上、碗架上、墙壁上净是灰尘,
他学着张大爷,将笤帚绑在一根长长的木棍上,将院子里的灰尘从房前扫到院后,打扫干净了才把垃圾堆到大门外。
然后,又感觉吃饭的地方不干净,就开始用抹布擦洗外屋地埋汰的地方,直到自己认为满意才停了下来,接着,他又到院内的西厢仓房里取来了引火柴火和破碎的木柈子,整整齐齐放在灶台旁。
正干得起劲,突然看见一个女孩儿扎着三角围巾,穿着一个东北女孩子穿的中式酱色的棉褂子,探头探脑地往院里看。
他擦过的灰又重新落到房间里,老王被满屋子的灰包围着,就看不清她的面相,他就问:“你找谁呀?”
那个女孩儿愣了好一会儿,呛得一边咳嗽一边也没客气问:“你是谁呀?”
福臣说:“我是在这个家里住着,是电业局干活儿的。”
那个女孩儿笑了笑说:“嗨!我还以为家里进小偷了呢,这是我爷爷家,我是刚从县城回来,你们是在这干活儿架杆儿的吧?”
福臣这才看清小丫头虽然细眉细眼、却是特别耐看,小脸白净的,长得媚态十足,妖妖道道的样,一头乌黑的辫子,额头前的刘海歪在脑门上,齐刷刷的。
小巧的鼻子特别紧凑,小嘴不大,泛着浅粉色,瓜子脸经常带着笑意,两个浅浅的酒窝时隐时现,天真质朴的模样 。
福臣过去把大木门打开了,让小女孩儿进来。
当时福臣的脸稍稍有点儿红,因为这么近的距离去观察一个姑娘,自己第一次心里一热,也不知道咋回事。
于是,他就有点尴尬地说:“没听说张大爷家有这么个孙女呀!”
小姑娘身高比福臣还要高一个眉头,她笑着说:“对呗!他是我爷爷,这不是放假了吗,回家来看看,也就在这儿住下,我爸妈都在我姥姥家那面帮着种地。”
小姑娘说着话就走进了屋里,这时候张大爷也起床了,站在炕沿边儿上叠被,喊着:“死崽子,说着话就回来啦!你得叫哥,这是咱市电业局来咱们这里架电线,你得叫王哥。”
小姑娘还挺大方,说:“知道了,爷爷,我们刚才已经打过招呼了。”
福臣看小女孩儿进屋啦,嘴上虽然没有言语,心里还是不由自主斜眼扫了一下她的背影,因为他那个时候还没有进正式的国营编制,只是在大集体过渡,对于搞对象方面还是有点职业自卑感。
福臣长得不高,和老丫的相貌有点像,眼睛比较大,穿着打扮比较干净、整洁,方正的脸上,还有一个天生小凹窝,不知道底细的人,还以为是小酒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