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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定(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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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曾想这件事还有自己小儿子能参活的一份儿,王氏稍稍怔楞,旋即皱起眉:“闻墨?你……”

她正欲斥责他不要瞎看热闹,突然猛地想起一件事来:虽然黎蔓刚刚没提,但她前几日确实过来说自己和闻砚给他买了些册,现下想来是这件事?

陆闻墨只当母亲是因为不相信所以打算反问自己,他不算太能沉得住气的性子,此刻急急忙忙又颇不服气地开口,“我可没瞎说!”他伸出胖乎乎的手往那账册上径直一指,“那日二嫂嫂叫手下的去给我买……”

小少年说到这儿又猛地顿住,这才想起买兵这件事是二嫂嫂帮忙遮掩、还没在母亲面前走过明路的一件事。但开弓没有回头箭,他咕咚一声咽了口唾沫,含糊其辞道:“左右就是二嫂嫂替我买了些,二嫂嫂给我说花了六十两,我把银子拿给二嫂嫂了。但初七那天我带着小厮下了学去坊里闲逛的时候,跟店里的伙计聊了几句,才知道二嫂嫂那日买出的银子其实是一百二十两。”

黎蔓挑贵精不贵多,选的都是精心刊刻、法精妙、纸好墨好的本子,大多还是那种带了批注校勘的。因此虽只挑了部分,却也不算便宜。

怎么会?掌柜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的念头在他脑海里盘桓——他分明和店里的每一个伙计都打过招呼,不准他们轻易嚷嚷店里实际卖出了多少。哪怕是陆氏主家人来了也是如此,是谁在阳奉阴违,暗地里出卖了他?

被众人目光团团围住的人额头沁出汗珠,只觉身下的这把椅子宛若烙铁,整间屋子更像一个密不透风的大蒸笼,叫人越发喘不过气来。他似乎能听见自己舌头打颤发出的响动:“许是……许是店里伙计说错了或者是记账的时候不小心笔误了呢?”

咚咚咚的心跳声从胸腔提起,高高悬挂。

发现顶头上的母亲没有追问二嫂嫂给自己买的什么,陆闻墨长舒一口气,随即十分感动地看向黎蔓:“我心头感谢二嫂嫂,”但他自己手上的小金无疑也是有限的,比不得他二嫂嫂出手大方。于是男孩很是恳切地说,“二嫂嫂放心,等过几日我把钱攒够了就将剩下的捎给你。”

他也没忘眼下屋子里的正事,举着那册账本大声质问对面的掌柜:“可是这册子上写初五那日只卖出了一百一十六两,先不说光是我二嫂嫂买的就不止!就算你记错了我嫂嫂买的,陆氏坊的生意一向不错,难道那日这么巧——除了我二嫂嫂派去的人,再没人去买了?”

他腰背挺得笔直,看上去颇为雄赳赳气昂昂,倒有点话本里那些青天大老爷的味道。

那掌柜一时有些说不出话,坐在上头的王氏冷眼瞧着,心头了然几分:“闻墨说的有道理,”她招手叫来白管事,“去铺子里找两个伙计过来,想来除了掌柜和账房的,伙计们对店里每日卖出了多少银两不会一无所知。”

“母亲此举甚妙,”黎蔓微微点头,又偏过脸对着那掌柜说话,眉眼与话语里带着一丝柔和的歉疚,“您是陆家铺子里的老人儿了,这事情绝不能糊里糊涂的就这么过去。若是冤枉了人,传出去多少会寒了为陆家生意操劳的掌柜们和伙计们的心。”

“只得辛苦大家,因着我的一番疑惑耽搁这么久,” 她字字恳切真诚,看上去实在是弱不禁风又人畜无害,“只消叫店里的伙计一对,想必自会真相大白。”

掌柜又急又怒,忐忑不安。他被这话说得哑口无言,无力反驳,只在脑内疯狂回想今日留在店中的是哪两个伙计……

还好,还好,一个牛大,此人胆小如鼠,又是新来的,对铺子没那么了解,应该不会出事;另外一个是谁?是王二还是石头?

“我看二嫂嫂你就是被人唬了!”陆闻墨放下那账册小声地嘀嘀咕咕,也不急着走。因着长幼有序,二嫂嫂与他二哥夫妻俱为一体,他左看右看找了张次于黎蔓一个身位的椅子坐下,决定不能让二嫂嫂被这黑了心的掌柜欺负了去。

白管事接了差事忙不迭退出去,陆闻墨的目光不自觉放落向屋外,忽又低声对黎蔓说:“我二哥呢?”

这话黎蔓还真不知道答案,事实上两人成婚以来真正做到了“相敬如宾”——要不要一起吃饭都得辛苦小厮来福在两位主子和小厨房三方之间来回通传。

陆闻砚是待在府里还是出去了?

这么看来,黎蔓忽而转念一想,陆闻砚手下的仆从们口风倒是真得挺紧,寻常人家若是新婚夫妻做到了他们两个这般疏离客气的样子,不论成效如何,大抵都会有长辈出来劝劝。

见黎蔓没有马上说话,等白管事脚程的时光又未免过于乏味。小少年百无聊赖地继续翻那账册,继续随口嘀咕:“二哥真是的,怎么让嫂嫂你一个人在这儿对付?”

坐在上首的王氏感觉自己的额角正在突突跳,身为弟弟竟编排其自己兄长,自是不合适!她伸手按住额角片刻,瞪了小儿子一眼,但后者正垂眼看着账册没有对上。

还真是童言无忌了,黎蔓内心也漫上一层无奈:事情分轻重缓急,眼前种种光景,这满屋子里的人此刻恐怕只有陆闻墨会纠结陆闻砚为何不过来、何时过来这些问题。

但对方这句话还算好答,黎蔓温和地笑了笑,端的是善解人意:“来来回回辛苦母亲、白管事和掌柜伙计们,已经很是兴师动众了。”言下之意是再劳驾陆明德、陆闻砚他们,更显得小题大做。

陆闻墨点点头算是理解,越发觉得自己这二嫂嫂性子温和,不咋咋呼呼。他又想,原来我二哥喜欢的是这种性格。

幸而无人能听见他内心的思绪万千,不然若是叫当事人知道了,免不得因为惊讶从椅子上摔下来几个。

王氏垂着眼看不出心情,面上一派从容;黎蔓始终不言不语,至多因为先天体弱咳嗽两声;陆闻墨打定要看完这场闹剧的心思,坐在那儿哗哗地翻着账册;只余下掌柜和其女婿内心像揣了八百个炮仗,忐忑不安。

脚步声由远及近,白管事连同身后的人匆匆走进屋子。前者自觉退到一旁,后者走上前来眼睛都不敢乱瞟,闷头朝几人行礼问好。

王氏无心再多绕弯子,正襟危坐、开门见山道:“事情的来龙去脉白管事大概和你说了吧?照实说就好,不可欺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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