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一定在
李腾达一颤——黄建白离开，对于他来说是想要的，不过对于章闻奶业、章闻集团来说并不是想要的，关切说：“你打算去什么地方？”
黄建白知道，李腾达担忧什么，章闻奶业担忧什么，章闻集团担忧什么，不过，他压根没想过离开章闻奶业，一转眼跑去投奔宁康奶业或者康盛奶业，说：“不放心。”
李腾达不放心，他不相信黄建白，他没法放心，关切说：“能说说，今后你打算干什么没？”
黄建白起身，他不想浪费时间，和李腾达继续谈下去，不过，转过身，临走，出于习惯，没忘记撂下话。“你管不着。”
李腾达呆住，黄建白没少让他吃苍蝇，他没想到黄建白临走了，依旧让他吃苍蝇，反应过来，李腾达愤怒，不过，黄建白说的不错，黄建白打算干什么，和他没关系，他无可奈何，瞪大眼睛，只能目送黄建白远去。
走出办公楼大门，黄建白停住，他扭过头，抬起，一眼望去，办公楼六层，赵儒站着，距离玻璃幕墙一步远，两人目光相对，赵儒后退一步，章闻集团是他家的，黄建白是给章闻集团打工的，他没必要害怕黄建白，不过，两人对视带给他威压，却又逼迫他不得不后退，黄建白抬手，摆一摆，他知道赵儒在，一定在，放下手，他转过身，往前走去，义无反顾地离开。
赵儒目送黄建白远去，一吸气，他吃不准黄建白为什么转过身，挥手，是道别，表示两人分道扬镳，或者只是为了告诉自己，他知道自己在，一定在。
李腾达走进门，关于善后依旧有许多事情要做，取出件夹递过赵儒，未雨绸缪说：“如果，他投奔宁康奶业或者康盛奶业——”
赵儒接过件夹，打开，翻看一下，对于黄建白投奔宁康奶业或者康盛奶业会给章闻奶业，章闻集团带来什么，他一清二楚，不过，和黄建白死磕，他头疼，他怵，他实在不愿意，合上件夹，没回头，依旧注视远方，说：“等等，等等再说吧。”
生活依旧要继续，和是否离职无关，黄建白挑挑选选，投递了不少简历，全都和牛奶企业没关系，接到对方电话通知的，黄建白来到慧性担保公司，老板不是男的，是女的，选择办公地点，看过不少写字楼，不过都不太满意，一咬牙，干脆自己买下洋楼当作自家公司的办公地点，据说洋楼年头不少，是193年代建的，出资的是本地富商，后来转赠给国民党高官居住，解放后变成办公场所，交由京剧团、滑稽剧团使用，不过，由于隐藏在巷内，避开繁华，并不太好找，穿过花园、门廊，走进洋楼，高挂着水晶吊灯、摆放着德国象牙键钢琴、英国留声机、铁键打字机、线装、月份牌，华严三圣，供花，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来到旧时代的大户人家，黄建白目光一扫，对于水晶吊灯、象牙键钢琴、留声机、打印机、线装、月份牌、华严三圣并没在意，只是注意到供花停留了一下，不过并没多说什么，按照公司员工指引的，迈步来到办公室。
赵雪柳比起黄建白大五岁，收到黄建白的简历，仔细看过，压根不相信——章闻奶业，销售额25亿、土地、厂房连同其他固定资产价值不少于3亿，品牌无形资产不少于2亿，手下只是营销核心团队就不下1多人，总裁不干了，到处简历，竟然要来自己的公司混饭吃，什么精神啊，神经病吧，就算为了找工作，混口饭吃，编造编造简历可以理解，却也不可以太过离谱吧，难不黄建白自作聪明，硬生生的把别人当成傻子了，黄建白进门，和赵雪柳打招呼，赵雪柳之所以让人通知黄建白过来面试，主要是由于愤恨，想要当面戳穿黄建白，抬头，没急于说话，打量一下黄建白，对于黄建白在章闻奶业干过，是总裁更加不确信——总裁，好歹应该精神点吧，可是看看黄建白，颓废，蔫头耷脑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是吸毒的，抬抬手，示意黄建白坐下，对于牛奶企业，赵雪柳并不了解，浮皮潦草的问问问题，黄建白对答如流，赵雪柳看不出什么，没法戳穿黄建白，不过，黄建白来之前，她已经做好准备，托人专业问题，存心为了刁难竞标，挑拣一下，和审判差不多，说：“你说说，喝了加奶粉，导致影响婴儿健康是怎么回事啊？”
黄建白内行，不管赵雪柳问他什么，对于他来说，回答赵雪柳当然全都没问题，说：“主要营养成分配比没打到标准配置呗。”
“没达到标准配置？”在赵雪柳看来，黄建白答复自己不够专业，和敷衍差不多，忙问。“怎么没打到标准配置？”
黄建白说：“蛋白质不足。”
赵雪柳低头，看一眼标准答案，黄建白说的不错，却不完全，说：“会导致骨骼变形吗？”
黄建白说：“不会。”
赵雪柳说：“是什么导致骨骼变形的？”
黄建白意外——赵雪柳问的问题专业啊，可是，他跑来应聘的不是牛奶企业，是担保公司啊，不过，对方提问，他不好不回答，说：“是添加了劣质水解蛋白质替代了乳蛋白。”
赵雪柳低头，查看标准答案，和黄建白说的一样，继续提问。“生产劣质水解蛋白，主要生产原料是什么？”
黄建白讨厌作假，一提到劣质水解蛋白主要生产原料是什么，难免不来气，说：“制革工厂的边角废料。”
赵雪柳查看一下标准答案——黄建白说得对，强忍一下，继续提问。“是怎么导致中毒的。”
黄建白说：“制革会使用重铬酸钾经过葡萄糖还原涌来鞣制皮革，渗入皮革之后很难清除，使用皮革生产水解蛋白，自然会带入产品中，人吸收之后，自然会中毒。”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