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照片(第2/3 页)
(三)
父爱是一个对于甚尔来说,甚至比禅院这个姓氏还要作呕的词。因为被伤害过,所以觉得恶心,所以觉得不需要。甚至觉得,这个词的存在就是有问题的。
甚尔并不是不知道,拿亲情来伤害他的那些人才是问题所在。可是当攻击成事实,而结局是让他痛苦时,人是会迁怒的,就算无辜也会迁怒。
所以他根本就不知道要怎么做一个好父亲,要怎么给予不爱他的原理父爱。原理对他的淡漠像是给了他一个借口,一个〖反正你不爱我,我也可以不爱你,不关心你〗的借口。
可当女儿真的靠近他,卸下冷漠的时候。那样的借口瞬间消失了。
对不起突然变得没那么难说出口。
道歉的那一刻,甚尔突然意识到,他这辈子都对不起他的女儿。
在感受到原理的淡漠时,他没有去主动的打破这层淡漠,反而躲得更远。在明明知道妻子将女儿当做空气对待之后,他没有安慰女儿,也没出声制止,甚至纵情在独享妻子的爱里。在妻子离世之后,变成一个担不起任何责任的逃避鬼,完全依靠着原理来解决所有成年人该面对的问题。
甚至现在,这样不该让小孩经历的伤害,因为他的逃避,原理差点连命都丢掉了。
甚尔自责又痛苦,
他卑微的又说了一句对不起。然后在心里把自己当垃圾一样扫进了一个角落。
他没有期待过能得到宽恕,所以当原理和他说【不怪你】的时候,甚尔竟然觉得自己有一些鼻头发酸。
(四)
我终于在没有痛晕的情况下到医院了,下车的时候,我看了眼越发内疚的甚尔,还是选择用手遮挡了夸张的左臂。
和我们差不多同一时间到的,还有救护车。匆忙的医护人员从车上把吉田正拉下来的时候,他是醒着的。
白色绷带将他的头包的几乎无孔不入,但我还是看到了他的眼睛。
仇恨,戏谑,不罢休。
仿佛在洋洋得意的告诉我,他不把甚尔送进监狱,决不罢休。
我垂下眼眸,跟着警察进到了医院。在表明我要上厕所之后,两位善良的警察给了我独自行动的空间。
避开他们的视线,我偷偷的跟着吉田正,进了他的病房。等到周围空无一人的时候,站在了他的面前。
“你——你想干什么?”
透过绷带,他的声音含含糊糊的,也有可能是甚尔打伤了他舌头。
“我希望吉田先生不要控诉我的父亲。”
吉田正不屑的笑了,然后就像狗改不了吃屎一样,他又开始管不住自己的嘴了。
“我不可能放过你的父亲的。我要告你们,把你们一家告到破产为止。都什么家庭,估计你妈就是被你爸打死……”
他的话,被我用类星体堵在了嘴里。
“吉田先生,要不,你这辈子还是做个哑巴比较好吧。”
微微的按动扳机,木仓口开始发烫,被原因改装过的类星体射速高达次\每秒。更何况这把木仓的子弹,是我的虚空能量。就算是警方也找不到任何弹道痕迹以及弹头。
我要杀他,不会有任何人能知道。
“唔唔唔!不……唔会起诉!!”吉田正恐惧的不行,口里的烧灼感已经相信我会动手这件事了。
可惜我没有,杀人的代价原因很早就告诉我了。
把枪收回,我嫌弃的用病床上的白单擦了擦类星体。当着吉田正的面开了虚空,把枪放回。
“对不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
他似乎更恐惧了,我甚至能看到床上在蔓延的淡黄色水迹。
“关于我的情况你知道怎么说吧?还要我再教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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