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7 章

萧缨好奇地问：“那姑娘谁呀？” “不知道，估计齐项义相好吧！” “他？”萧缨不屑冷笑，“哪家姑娘眼光这么差看上他？” 呃……应该说是眼光很不错吧？ 咱不能存在个人偏见。 人家齐项义，要容貌有身高，要出身有才华，姑娘看上他不是好眼光？ 他揶揄道：“看上你就是好眼光？” “那当然！”萧缨一脸傲娇，“我不比齐项义强百八十倍？” 秦復很认真打量萧缨，论长相身段和齐项义差不多，论才华武功，那就差了一大截了，不过出身倒是比齐项义高一截。 整体来说，不分上下吧！ 秦復不与他贫嘴这些，起身拍着萧缨肩头道：“好好读，考个举人，好好习武，不用救人时求对方，你就比他强了。”说完朝楼中走去。 “我……”萧缨被怼得哑口无言，拍着茶桌怒哼一声起身跟过去。 步子才迈出去，就被伙计拦住。“公子，麻烦把茶水钱结一下。” “最初坐这儿的青衣长衫的公子没结账？” “那位公子说公子您请的。” 萧缨咬牙：齐项义，你混蛋！ …… 秦復离开茶楼经过一家铺，便走进去，看看有没有需要买的。 听闻人都喜欢把自己的窗稿刊印，来提高自己在人中的知名度。 铺的架上倒是摆了不少这类的，有集，有诗集，有杂记，还有一些对四五经注解和对历史的解读之作。 秦復随意翻看，见到一套对前朝哀帝评价的，觉得稀奇。 这类别说在铺了，就是白水院的藏楼中都很少见。 他拿下来，见到著之人是放云山人。 这个名号从未曾听过。 他怀着好奇打开，中前面几页是对前朝亡国之君生平的简单介绍，后面便是对他政治主张的阐述和评价。 共有四册，秦復只看了第一册的一半，便感觉这位放云山人不一般。 他并没有如开国史官那般，为了歌颂本朝皇帝，对前朝亡国之君大肆批判，将其视作昏聩无能残暴君主，将其贬得一不值。 这位放云山人很客观的分析了前朝哀帝前期最主要的两个思想主张，虽然这两个主张最后一个夭折，一个失败，但在某个方面在当时起到作用。 哀帝从先帝手中接过来的江山已经破烂不堪，他的主张也是想缝补自己的天下，奈何有心无力。 他并非是昏庸，也不是无能，而是历史无法扭转。 字里行间，秦復看到放云山人对这位前朝哀帝的怜悯。 秦復对前朝末年的历史的了解，一半来自平常看的史，一半来自白水院讲师们所授。而他们对前朝哀帝的态度都是赤-裸-裸的批判。 那种批判更像是人云亦云，让他感觉眼前蒙着一层纱，看不清真相。 而手中的这册，就好似一面纤尘不染的镜子，让他看得真切。 放云山人能够写出这样的，多半曾经身处那个朝堂，知道前朝哀帝的所思所想，并且义无反顾地支持哀帝。 他合上看了看封面，虽然当朝皇帝对前朝包容，为了不惹麻烦，铺一般不会收这种。如今此能够刊印，并且放到架上当真不易。 他将其他三册一并取下来，又从架上挑了几本集、几本史，抱着一摞来到柜台，伙计诧异看着他。 “公子买这么多？” “不可以？” “可以可以，当然可以。”伙计笑着，忙一本本翻看，然后给他算钱。 最后，秦復抱着十几本离开，一转身和一个人撞上，怀中的散落一半，他弯腰去捡，听到头顶一个熟悉声音：“秦復？” 他抬头一瞧，嚯，冤家路窄！ “陈郎将，好巧啊，你来买呢？买回家读吗？读了能读懂吗？” “浑小子，真是欠收拾。”抬脚去踢秦復，秦復一把抓住陈岱脚腕，将其稳稳按回去，然后抱着起身。 陈岱再次要踢来，秦復抢先一脚踢在对方小腿上，陈岱吃痛收回脚。 秦復抱稳怀中的道：“香之地，我不与你动粗，若想打架，我晚上去找你！嗯？”挑着眉眼，语气神态充满调戏，十足登徒子一个。 陈岱紧了紧拳头，终是忍下来。 “迟早收拾你！

”转身走向柜台。 “好，我等着！”秦復抱着走出铺，见到门前马车旁站着一人，正是那日去秦宅假扮人邀请他的年轻人，此时一身劲装。 年轻人见到他微微欠身一笑。 秦復露出一个假笑，“又见面了，你打我护卫的仇，我记在账上呢，啥时候还呐？” “秦公子误会了。” “是吗？那你可要小心了，说不定哪天你也会误会。” 年轻人依旧面带浅笑：“在下一定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