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第1/2 页)
闻言,慕恭仁心中烦躁:“先前我就让她转告过秦王,丞相府从未参与过朝堂纷争。以前没有,以后更不可能。我不会干涉她的婚事,但她嫁入秦王府,丞相府也不会因此站队。”
他眉间一丝厌恶闪过:“但是那丫头似乎和秦王有什么交易,并且没有把我说的话转告秦王。等秦王来丞相府的时候,已经明里暗里的把丞相府拉进他的麾下了。我无法迅速脱身,只好先假意奉承,再慢慢远离。”
慕时泽听着听着便走了神。
或许之前应下来的那件事的确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算了,也不是什么大事,应该没什么问题。
“行了,一会还要进宫朝贺,去准备一下。”慕恭仁背着手离开屋子。
片刻后,慕时泽便随着慕恭仁进了宫,一路上百官招呼不断,他架出得体的微笑,举手投足间隐隐露出权贵的气质。
背后兀然一阵马蹄声,众人纷纷低头避让。
这架势,整个京城只有一人。
慕时泽晃神,满怀期待地盯着。
马车慢慢地走过人群,路过慕时泽时,一旁的帘子被撩开,白笙落露出一双笑眼,朝慕时泽眨眨眼。
慕时泽心跳漏了几拍,嘴角不由得上扬。
马车行得很快,几乎是转瞬,那块帘子就放了下来,挡住了他的视线。
他留恋地看了一眼马车离去的方向,深呼吸稳住心神。
张进顺着他的目光望去,以为慕时泽不喜郡主,便揣测着他的心思说道:“能在宫内行车如今只有安乐郡主一人,安乐郡主也是得了皇上的无限宠爱啊。”
慕时泽察觉出言语中的挑唆:“安国侯护我大俞多年,立下累累战功,大俞唯一的公主更是战死沙场,安乐郡主不能享受的权力,还有谁敢享受?”
他不带任何感情地说着,语气甚至有一些温柔。
但张进却敏锐的感受到冷意,他额头不由得渗出汗水,忙低头打着哈哈:“中郎将说的是,是下官失言了。”
慕时泽笑了笑,扶起他:“我记得张使君先前不是一直在大皇子身侧吗?怎么最近不见你们一起?”
对面的人眼神开始飘忽,浑身散发着慌乱的气息,慕时泽冷笑一声:“不过张使君不必如此拘谨,我们也只是随口聊聊罢了。不过就随口聊的这两句来看,我和张使君似乎不怎么合得来?”
见张进都快跪下了,慕时泽挑眉,擅自结束了两人的对话:“朝中又有几个什么都合得来的行第呢?罢了,我们还是先入朝吧。”
慕时泽安抚似地拍了拍他,拉开距离向宫内走去。
朝堂中,李伯昱穿戴低调奢华,稳然坐于高位。
京畿地区的官员和外地官员逐个朝贺,慕时泽听着听着,目光便不由自主得移向了前方的白笙落。
明黄色的衣服衬得她皮肤白皙,乌黑的长发下隐隐露出洁白的后颈。
官员走过时,带来的微风让白笙落的耳饰轻轻晃动。
像是羽毛带来得瘙痒,让慕时泽一颗心都扑在她身上,眼神几乎黏在了她的后颈。
昨晚不小心在她脖颈的印下的红痕不知被什么盖住了,本该狼藉一片的脖颈如今光洁如常,慕时泽心底不可控得升起一阵烦躁和恐慌。
她太耀人,耀人到没有人能真正拥有她,让人患得患失。
想占有她,想永远让她只属于自己,想让所有人知道她是自己的……
慕时泽眸光闪动,意识仿佛被恶魔操控,猛烈的不安让他的想法异常扭曲,甚至变得黑暗又不堪。
慕恭仁在一旁拍拍他:“发什么呆?退朝了。”
慕时泽堪堪回神,他迅速收拾自己的心思,抬起头看向那个令他神魇的身影,却见她没有和众人一起离开。
“郡主去哪?”
直到慕恭仁恨铁不成钢地锤自己,慕时泽才意识到自己把心中所想说出了口。
他眨眨眼睛,抿紧了嘴。
“朝贺还走神?这么多年学的礼仪都忘哪去了?”慕恭仁压低声音呵斥道:“郡主被皇上留下了,暂时留在这。”
慕时泽点点头,他沉吟片刻,说道:“父亲您先回去,我等郡主。”
慕恭仁气得胡子都翘了起来:“你是铁了心要让所有人都知道你们俩在一起了是吧?”
其实不是。
慕时泽没有等白笙落的本意并不是这个,但父亲的话却阴差阳错得戳中了他心里隐秘的想法。
他低头默认,慕恭仁愤愤地看着他,张了张嘴,还是一句话没说拂袖而去。
宫内,李伯昱坐在榻上,随意地招招手:“小落儿随便坐,”
等白笙落寻了个舒服的位置,他才慢悠悠地继续:“我准备过段时间便退位给李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