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0 章 璃月千年3(第2/3 页)
张弛有度,令行禁止,外严内松,一方面让他们感受到行事的高效,一方面也表达了对他们的信任,璃月七星果然不简单。
蓝染惣右介噙着儒雅温容的笑,率先起手推开会客厅的大门。
厅内人员不多。雪发盘髻的女性坐于上位,右边陪坐了一位英姿勃发的少女以及一名乍一看平平无奇的老者。
注意到相携入内的来客,上首的女性盈盈浮笑,起身迎了上去,“两位便是远道而来的贵客罢,我是璃月七星之一的【天权】凝光,前几日实属公务繁忙,不曾想怠慢了贵客,凝光在此赔个不是。”
“天权星客气。”青年语气波澜不惊,仿佛一点也不曾为面见璃月的实际掌权者而动容,“我是蓝染惣右介,她是华月。我们受西风骑士团首席炼金术士阿贝多委托,应邀来璃月协助调查‘屑金’一事。”
他身后,少女矮下身体,向凝光礼貌鞠躬,“凝光小姐,你好。”
“早听悬金团的将士提起,二位皆是有真才实学的高人,璃月得二位助益,何其有幸。”凤眸流转间,仪态万千的女性展颜浅笑,伸手往左侧的雕花椅上一引,立刻就有月海亭的秘为客人斟满茶水。
凝光也一同坐回首座,先起了少女的话头,“还未曾谢过华月,璃月方士已依你的法子造出了检测深渊裂痕的仪器,此举可谓救万民于水火。义举当前,我自需替璃月向你作出答谢。”
“你有什么想要的东西么?我凝光但凡拿得出,绝无二话。”
几句话,就把惠及璃月的条件嫁接到自己头上,以个人名义担保,保证了璃月不会落入受制于人的境地。
相较之下,华月像是浑然没听懂凝光话中的深意,“我并没有做什么。你们会觉得深渊裂痕神出鬼没,观测有难度,只是没能搜集到足够多的数据,就算没有我,千岩军和璃月方士总有一日可以计算出它的出现规律。”
少女说得轻巧,凝光却不敢擅自领情。或许他们能够测算、归纳出如此翔实的方案,可这一切建立在不计代价投入人力物力,牺牲一代乃至几代璃月人的基础上。她请天衡方士的魁首掌过眼,华月所用到的数据远超常人想象,不知这看起来年纪轻轻的女娃是如何做到的。
她又抬眸,不动声色地觑了眼一旁座椅上看似气质温厚的青年。
即使她已经慎之又慎,青年还是留意到了这抹目光,全无异样地放下茶盏,回以雅致坦然的微笑。
“华月,既然天权星已有安排,大大方方接受比较妥当。”
这位与少女的风格大相径庭。言行滴水不漏,举止如沐春风,若不是她好歹算阅人无数,又有和至冬愚人众执行官“富人”、稻妻社奉行当家神里绫人打交道的经验,绝对会因小看他而折戟。
“……此番倒是我唐突了,华月和蓝染先生挂心禁药,刚到璃月便登门拜访,想必还未仔细观览璃月风物,”凝光单手抱胸,另一只手支着下颚,思忖片刻,给双方垫了个台阶,“我的承诺一直有效,什么时候华月有了想法,尽可说与我听。”
她语气郑重,表情却是柔软和煦的,望着女孩丝毫不显得傲慢,只让人觉得亲切和熨贴。
华月认真点头回应:“好,我会的。”
这厢主客熙熙融融,相谈甚欢,那边陪坐的飒爽少女几次轻咳,被七星之首言笑晏晏地无视了个彻底。
见提醒无效,特意推掉上午的工作,只为尽早见到炼金术士们的少女在心底对凝光告声罪,手中动作加重,瓷碗应声磕在木质茶几上,溅出几滴上好的云来白毫。
迎着两位炼金术士投来的疑惑视线,她没时间管背景里天权星若有似无的轻笑,利落直言,“我知道打扰到天权星待客,不过事急从权,每多浪费一分钟,‘屑金’就可能多泛滥一处,还望蓝染先生和华月谅解。”
青年显得不太好意思,“调查‘屑金’本就是我们的职责,受宠若惊的该是我们才对。”
“璃月七星虽司璃月权柄,但也不是人人都像天权凝光那样一句话偏要藏八百个心眼子,说的人和听的人全累得慌。”没好气地朝让出舞台,自顾自悠哉品茗的凝光方向哼了一声,她将目光调转到发言的人身上,“我名刻晴,为璃月七星之一的【玉衡】。实不相瞒,天叔已经把前天他和你在渌华池遇到的事告诉我和凝光了。”
“蓝染先生,你是研究出屑金的具体成分了吗?”她眼也不错地盯着面前的青年,执意追根究底。
蓝染惣右介不答反笑,眼神洞悉而静谧,落点是坐在玉衡星身旁的老者,“又见面了,老人家。听玉衡星的话,我应该以‘天叔’称呼你?天叔……七星有【天枢】,从星象来看,天枢掌‘生杀’,是为天之枢纽。”
“能和七星中的两位同席……”他摊手,把结论以玩笑的口吻道出,“您该不会就是【天枢】星吧?”
天叔怔了一瞬,随即爽朗大笑起来,“哈哈哈哈哈……怎么样?我就说他猜得到!嘿,凝光你还不信!”
原本是不信的,见了真人,倒是由不得她不信。
“天叔的阅历,自然远非我们小辈能比。”凝光吹一口茶上的浮末,真心实意应和。
说起蓝染惣右介和天叔的初遇,各方面来看都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蓝染惣右介推算到借债务处理人之手送往愚人众的信件会先行引来璃月地区执行官的试探,也做好了杀鸡儆猴的预案,不料天枢星领着千岩军辛苦摸排探访良久,同样追查到这里。
两拨人目的不同,目标一致。正是这次行动,对愚人众生效的镜花水月在那个临江垂钓的璃月老人身上铩羽,直接把他暴露在千岩军的眼前。
彼时,蓝染惣右介压下刹那反抗的本能,垂手任由一名女性千岩军士兵悄无声息用微微透明的湛蓝丝线绞上他的脖子,其余千岩军呈圆角之势包围了他和不远处被他打晕的数名愚人众。
事态趋于稳定,女性千岩军隐晦地使个眼色,两名身着便服的将士上前,利索地从愚人众身上搜出几瓶屑金浓缩液。
轮到蓝染惣右介时,千岩军摸索半天——找到了一张自制的“屑金”成分表。纸张明显经过反复涂抹修改,边角上用炼金术术语填满了写者的自问自答。
纸张自千岩军处传递到老人手中。老人瞄了一眼,沉沉叹息,收起空荡荡的钓竿,“夜兰,放开这位年轻人吧,他怕是也想和我们钓同一条鱼,年轻人到底比老头子有血性,艺高人胆大。只不过我们都光顾着小鱼,反而让大鱼得了机会溜走。”
“我方兵众,不可以敌;使众自累,以杀其势,愚人众的眼睛不简单着呢。今日水浊风急,钓不着大鱼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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