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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妃 既生瑜,何生亮(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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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伽,你回去伺候谢玄吧。我这里有春桃跟着。”虞枝抬头看着明亮如白昼的月色,开口打发胡伽回去。

胡伽犹豫。

“就跟谢玄说是我让你回去的,我不喜这么多人跟着。今夜月色好,我一边走一边赏月,也算活动活动筋骨。”坐了一下午,难免身体乏累。

胡伽只能遵旨,留下几个得力的太监侍卫远远跟在后边。

虞枝和春桃两个人时有时无地聊些无关紧要的话,缓步走在光洁的青石子宫路上。

“前边是?”虞枝驻足,停在破旧的宫殿远处。

春桃抻着脖子看了看,回道:“娘娘,是冷宫。”

“贵妃就被关在这里?”虞枝发问。

“是。”春桃声音放低,还有些嫌弃,“活该她落得这个下场。”

“我想去看看她。”

“娘娘!”春桃一惊,“那个疯女人说不定会做出什么呢!”

“你和他们守在门外,不会有什么的。”虞枝回头,入目几个太监和侍卫恭敬地守在后边,训练有素。不发生意外时就眼鼻一闭,全当空气,若有意外便各有神通。

“好吧。”春桃跟虞枝到门外,依依不舍地松开了攥紧的袖子。

虞枝回以微笑,转身推开了满是灰尘的大门。

厚重的‘吱呀吱呀’在寂静如凉水的夜里响起,有种地府之门开关晃悠的森森阴冷。

“谁?”女人蜷缩在床角,死死抱住一床灰色的厚重棉被,神色呆滞。

“是我。”虞枝立在从窗子投进来的一束月光下,长身浅衣,若不仔细看,定会让人以为是见了山间出逃的精魅。

“?”苏雨兰猛地抬头,布满血丝的眼睛盯紧来人,“虞枝?哈哈哈哈,你怎么会来?来看我过得有多惨的吗?”苏雨兰跌跌撞撞地从床上跑下来,站在距离虞枝不太远的位置,“看来你过得确实很好。”苏雨兰在虞枝身上扫视一番,似乎想到了自己过去的生活。

用不尽的绫罗绸缎、金钗玉钿,昔日她习以为常的东西,如今竟都成了宿敌唾手可得的手中物,苏雨兰已经绝望到极点的心又被抛进烈油中煎炸,嫉妒得撕心裂肺。

“凭什么……”苏雨兰咬牙。

“你竟然真的这么恨我。”虞枝皱眉,神色冷静,“为什么?仅仅是因为元临?呵,你不是已经夺走了他吗?元临视你为一生挚爱,我也不再与你争锋,你何必步步紧逼,非要置我于死地?”虞枝不明白。

昔年她心神俱伤,不再渴求与夫君恩爱白头,只希望自己能担好皇后的重任,管理后妃,抚育皇子,却不想她已退求其次,是非却不曾停息。

各种栽赃陷害令虞枝疲惫到极点,更不要说接二连三的后妃小产落水之类的脏事,虞枝一边护着无势力的嫔妃,一边小心提防着苏雨兰的毒计,整日活在防备中。

终于,她的线崩断了。

她开始不再辩解,因为知道即使自证了清白依旧会被元临猜疑忌惮。清者是她,说不清者也是她。世间真假有时候只在当权者手中,尤其是那人还是至高无上的皇帝。

虞枝心灰意冷。

“你已经得到了帝王之爱,得到了你梦寐以求的协理后宫之权,前朝后宫皆知贵妃与皇后分庭抗礼,你……还想要什么?”虞枝真的疑惑。

她细细去打量苏雨兰。

满脸灰黑斑驳之下仍掩盖不住艳丽姿容。世人皆知贵妃爱华美,金玉满鬓,绸缎裹身,乃是天下数一数二的风流人物。这样的容颜,虞枝很理解元临的倾倒,更不要提苏雨兰十几年的陪伴之情。

“帝王之爱?权力?”苏雨兰苦笑,笑着笑着,眼泪流下来,像那夜的暴雨一样冲刷掉尘埃,流淌出白净与纯洁。“我何时得到过这些?拥有的人明明是你!”

她们都没错过彼此眼中的震惊。

或者说,是虞枝忽然从裂缝中忽然窥到了一点真相。

苏雨兰在屋子里慢悠悠打转,想到什么说什么,一点一点拼凑出她视角中的过往。

那时她二十一岁,元临对她许下承诺,若是虞家不逼他娶妻,他就要向太后请命,立她为皇后,让她成为在万人之巅与他并肩的妻子。她从小陪在元临身边,在萧太后等一众外戚当道之时,精心呵护。

冬日里少了炭火,她就小心翼翼地去求内府;夏日里没有冰鉴,她就不分昼夜地扇风;简单几样蔬菜也能做出花样来……日复一日品鉴出的是她的真心。

她以为这多年的付出一定会得到丰厚的回报,所以她耐心的蛰伏。

可到最后,她等来的是虞枝不顾劝阻嫁给元临,成了元临的妻,执掌她最想要的凤印。

一开始,她只是在寂静的夜里劝自己元临不爱虞枝,自己才是元临真正的妻子。直到后来,元临在她耳边愈发频繁地提起虞枝,嘴角眉眼的笑让她感觉到了前所未有的危机和嫉妒。

凭什么虞枝可以轻飘飘地夺走了元临的关注?明明同甘共苦十几年的人是她苏雨兰。

如同辛苦栽种的果实被窃取,苏雨兰再也无法忍受,不安蚕食她的理智。她开始耍手段,利用元临的信任,占据优势的地位。再后来,她不能容忍旁人一丝一毫的夺宠,野心总是涨了又涨,没有停下的可能。

苏雨兰止住笑与泪,凝视着虞枝那张她恶极的脸,“你口中的帝王之爱便是每夜来到我的宫中,同我说起你的不驯和固执?他句句是厌你弃你,却偏偏不肯离你……他分明对你有情,只是恨你不肯服软低头。皇后,你不也是看不清?”苏雨兰反问。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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