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系统你是真黑心啊

顾济神色没有变化，她很淡定，但看到这一幕，系统不淡定了。按照前辈们的说法，这个时候宿主们不应该崩溃，痛哭，然后它再像救世主一样出现，说几句漂亮的场面话，安慰安慰宿主，这样就能让宿主对它死心塌地，马首是瞻，从而轻松完成任务，顺利转正了吗？但是，为什么顾济这么淡定？到底是哪个步骤出了问题？

系统很慌，要是完不成这个任务，转正肯定没希望了。它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虽然听起来很困难，但是宿主你放”

话还没说完，就被顾济打断了：“那你所谓的任务，是从我这里得到什么呢？”

......

系统开始装死，逃避这个问题。

顾济没有管系统到底愿不愿意回复，自顾自地往下说：“没人会做赔本的买卖，我也不让我你们系统是真的出于好心。倘若是我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我可以向你道歉。我愿意帮助你完成你的实习，你也要毫无保留的告诉我想知道的一切。否则，我不会和你合作。”

系统还是沉默。

顾济见半天没有回应，也没着急。她看了下时间，距离十一点还有十分钟左右。她翻出了明天的默写资料，开始熟悉，这篇章还没学过，明天早自习应该是全篇默写，那就还好。顾济很讨厌理解性默写，虽然她都会背，但在理解能力上有些小小的瑕疵，基本上每次都会错一两个。

在熟读了全篇之后，顾济喝了杯牛奶，刷了牙，准备关灯睡觉。

这时，装死的系统终于有了反应：“宿主，我可以说，但你得保证听完之后不准生气不准骂我。”它这次唯唯诺诺的，压根不像之前盛气凌人说教时的样子。

得，顾济又有了不太好的猜想，但她压不住自己的求知欲，做了几个深呼吸之后，平静地说：“你说吧，我保证不会生气。”

系统明显是做足了心理建设，虽然声音不大，但没有颤抖的迹象，只是听起来更加唯唯诺诺了：“其实，宿主，在你获得积分的时候，我也会有一定的分成，而且比例不小，哈哈，你应该懂的吧？”

！！！系统居然吃回扣！！！

怪不得，怪不得！！怪不得在发任务的时候这么高兴，怪不得在顾济完成任务的时候那么高兴，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顾济强忍住内心的愤怒，努力装作不在意的样子，问：“你能拿到多少？几成？”

系统：“八成。”

八成？？？？

八成！！！！！

什么概念，顾济原本一个任务可以拿到十点积分，但经过系统这么一克扣，只能拿到两积分。这么看来，今天白天一天这个系统拿到了2积分，顾济才拿到6积分。

“你可真是比中介还黑心呐！！！八成！你怎么不去抢！！我成给你打工的了？！！！”顾济实在忍不了了，天杀的，这该死的系统比黑心棉还黑心！

系统：“喵喵喵，可素我一整天2个小时都呆在宿主你的身边欸，收点外快不过分吧。”虽然最后一句话明显底气不足。

它想了想，又补上了一句：“别的系统也会分成的，我们拿到的分成还要交一大半给总部，能到我手里的也不多啦，难道我要去喝西北风吗？宿主你就当可怜我吧。”为了骗取顾济的同情心，它甚至带上了哭腔，“呜呜呜，我也是个打工人，实习生钱少就算了，平时还要被前辈压榨，宿主你甚至是我最交心的朋友，真的不能帮帮我吗？”

机械音的哭腔并不能勾起顾济的同情，她反而有点想笑。

顾济问：“那那些厉害的系统怎么分成呢？”

系统：“六四分，但它们只要上交三分之一，可以拿到四成，而且它们的宿主也很厉害，一天能赚至少千百积分。而我”，它抽噎起来“八成里我只能拿到四分之一也就是二成，宿主，我和你是一样的呀。”

“.......”顾济很无语，但又觉得系统不是那么万恶不赦了。虽然系统绝对不无辜，要是顾济不问，它极有可能偷偷瞒着克扣顾济八成积分的消息不告诉她。

“除了平时你给我布置任务，还有其他办法能拿到积分吗？”顾济问，既来之，则安之。现在和系统互扯头花肯定没什么用了，既然可以通过积分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就慢慢攒吧。

虽然被克扣地很厉害，但系统告诉了顾济很多其他增加积分的路径。比如平时的默写，大考小考，合格考和高考，只要基础题的错误控制在10%以内，就能获得积分。错的越少，测试越重要，得到的积分就越多。

顾济算了一下，平时大大小小的考试也不少，再加上系统时不时发布的基础测试，积分不算难攒。

“宿主，加油，积分很有用的，大部分事情都可以用积分改变。”系统给顾济加油鼓劲，虽然顾济并不需要。

“对了，”顾济有一个差点忘了的问题，“我和你的契约会持续多久？”

系统一时竟也回答不上来，它说要回去翻翻笔记和契约原，两三分钟后才给出了确切答案：“两年略多一点。在你这一世上大学后一个月后，我们的契约就结束了！”

顾济笑了一下，缓缓开口：“那你实习期还挺长的嘛。你也加油。”

系统表示，扎心了老铁。是啊，还有两年多的时间呢。

系统最后很高兴，顾济愿意配合，它既可以拿到积分也可以和平（目前看来）度过实习期顺利转正。

它兴奋极了，一直在顾济耳边大喊：“赚积分，上人生巅峰！宿主，多念几遍，和我一起！”

.......顾济表示不是很想。看起来像传销，而且很傻。婉拒了哈。

在十一点左右，系统就催着顾济睡觉了：“宿主你快睡吧！明天还要早起！我2小时随时在线，有问题直接叫我哦！”

顾济关上灯，闭上了眼睛。明天怎么样是明天的事了，至少今天很圆满，不是吗？

晚上很安静，这是顾济在外半年最想要的。家里的床很大很软，顾济躺在床上，久违的期待起了未来，那个在系统描述里很美好的未来，不知那个未来会不会实现呢？但这些不重要，顾济困了，伴随着外面偶尔出现的几声猫叫和狗叫，她睡着了。

窗外的月光照进来，很柔和。系统并没有浪费晚上的时间，在反复确认了顾济没有危险后，它计算起了顾济未来成功的可能，看着结果的“90%”，它长出一口气。可能性很大，但也有不成功的可能。顾济看不到它，别人也是。它可以推演未来，但也被受限于规则不能给她提供太多帮助。但是真正的未来，又会怎么样呢？系统不知道，也没有人能知道。

系统的推测和塔罗类似，结果并不固定死。譬如有人要进行一场考试，在考试前一天，他抽了牌，解出来发现成功的概率非常大，但是如果他在看了结果之后不认真复习考试所需要的知识点，照样会挂科。所以，努力对于结果的影响是非常大的。

不过系统并不担心，它虽然还是个“实习生”，但前辈教它了不少干货，它很自信，只要它对顾济的监督到位，这次实习成功是易如反掌的事。

顾济并不知道系统拥有着推演未来的能力，系统暂时也不打算告诉她，这是系统最大的底牌。不过也是，如果选择的那个人未来成功的可能性微乎其微，又怎么会有人做出那个选择呢？

“你可千万不要让我失望啊，宿主。”它轻轻地说。顾济睡得很沉，对这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