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古老传说
或许是因为莫惊寒出生之时，传说中的那缕神仙之魂附着在他的体内，才让他如此不凡，如此地异于其他同辈弟子的吧！这一点，莫惊寒自己也是毫不知觉，只是在潜移默化中形成了这种对任何事情都怀有一丝疑惑与不解。
以莫惊寒在人堆之中观看此地，放眼望去，人山人海，全部都是人，看不到一丝山体的本来面目，夜幕之下，目光所及之处也都是人的影子。
此山谷之开阔平坦倒是莫惊寒前所未见的，虽然这里人声鼎沸，莫惊寒依然能够听到有潺潺的瀑布和川流之声，只有莫惊寒那种敏锐到常人难以企及的地步才可以听得见。
当日莫惊寒在帝师院在帝都的驻地参加试练的时候，帝师院的驻地虽然也算占地面积颇广，但是要是容纳这么多的帝师院弟子，那还是非常困难的。但以这参加九龙会新一届的弟子来说，就足以数万之众。
看来帝师院的核心应该还在九玄山脉之中。
一届一届的弟子堆积下来，帝师院弟子的数量也太过惊人了！西山帝国的核心在于帝师院，那么帝师院便是西山帝国实力的象征。
无数点星火将栖凤山点，数万弟子在雾气缭绕的栖凤山腹地喧嚣着，等待那九龙御史的到来。
这些弟子来自九府十三州，各地的风俗习惯各不相同，相互之间谈论起自己家乡的特色与风景，相互炫耀着自己的家乡的同时，又对异地产生着浓厚的性质。
莫惊寒却没有什么好与他们交流的，他唯一可以与他们交流的便是曾经在灵溪山
上捕猎时的兴奋。
曾经的莫惊寒整天与灵溪山上的灵禽异兽为伍，对于那些灵禽异兽他倒是熟悉的很，而且在他与灵禽异兽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似乎是他最为快乐的时光。
在那个淳朴而率真的世界里，他无需为活着而忧心重重。
等待是漫长的，尤其对于莫惊寒来讲，更为漫长。
终于，栖凤山腹地内一阵天地变幻，吞云纳雾，方圆数十里内气息为之一凝，天地元灵仿佛也在此刻凝固了一般，下一刻天际九道颜色各异的电弧犹如晴空霹雳一般，在众人的头顶闪现。原本雾蒙蒙的天空，刹那之间，突然豁然开朗，明亮了许多！
原本空旷的天空之中，九道不同颜色的虚影在逐渐聚合，随之在天空之中形成了九道身影，这九道身影极为庞大，他们分别穿着颜色各异的长袍，看不清他们的真是面目，他们个个都在脸颊之上蒙上了一层灵光闪烁的光罩面具。
随着天际逐渐凝聚成形的九道虚影展现在天际，众人像是突然醒悟过来一般，一时间众人哗然不已！
如此的景象，不可谓不壮观！实在是过于匪夷所思！那高耸入云，仿佛九座山峰的巨大虚影，竟然是九道人影所化，而且虚实难辨。
众人在慌乱之间，纷纷举头凝望着笼罩在这片地域的九道巨大虚影，心中既是惊惧又是惶恐，更有一种说不出的好奇与期待。他们纷纷像是仰望神明一般，仰望着高空中那九道巨大虚影。一时间，整个栖凤山的腹地倒也极为安静，只是不断有人从口中发出颤抖
的惊惧声音。
就在众人都在仰望天际虚影的同时，莫惊寒也同样在凝望着他们，莫惊寒以神识扫过那些虚影，感知到那虚影之中蕴含着灵力的强大，远在他所见过的所有人之上，修为之高，恐怕早已不是自己这般弱小的修士可以瞻望的了。
“天地法则，五行之力。王侯将相，散修庶民。帝都师院，教化万灵。师承九脉，九龙栖凤。”
浑然之音犹如从天地劲头发出，无从寻觅。又好象是从众人内心滋生，好似灵魂之音。
众弟子仿佛瞬间被教化，变为一众极为虔诚的信徒，俯首跪拜。
当着股无形神力施加在莫惊寒身上的时候，内心深处却滋生起一股与之抗拒的神魂之力，不愿屈从，更不愿就此下跪。两种神念在内心纠缠不已，但是当莫惊寒看到眼前数万弟子全部俯首跪拜的瞬间，自主的神识突然不想去抗拒，也随后俯首跪拜起来。
并非莫惊寒真的难以抵抗这种神念压迫，而是莫惊寒不想鹤立鸡群般独自站在那里，如果那样，自己肯定会被立刻发觉。
在众多弟子纷纷俯首跪拜的时候，周围梵音大作，悬浮在空气之中的那些云雾开始弥散而开，化作无数道符，在空中盘旋，笼罩这数十里栖凤山腹地，那些晦涩难懂的符伴随着梵音缭绕在数万弟子周围，洗礼着他们潜藏在内心不安的神识。
众弟子的意识虽然都还在，但是神识之中那一丝不安正被梵音与弥散在空气之中的莫名雾气洗礼着，他们的神识正在产生着极为微妙的变化。
这种类似于大型幻术的术法已经不能用灵法来形容了，应该叫做神念幻阵或者神念幻术。
这种大范围的神识洗礼，只能从细微的地方改变人的神识，对众多弟子并没有太大的影响，但是能为这么多弟子同时洗礼神识，这种惊世骇俗的神通，在人间界却是极为罕见的！
绝大部分弟子并不是太受这幻术影响，神识强大到莫惊寒这般境界的，更加不会受到此等幻术的影响，归根结底，还是因为此幻术施展的范围实在过于广泛，而并非集中施展。
梵音在众弟子耳畔足足缭绕了数个时辰之久，这番洗礼也算是在这些弟子的脑海之中种下了根深蒂固的禁制，只是这种禁制微不足道，只是在他们以后的行为之中，会略加约束他们。并时刻告诫他们乃是西山帝国的一一员、是帝师院的一员、更是聚京门的一员。
从那巨大的幻阵之中，众弟子还了解到聚京门的历史与渊源。
聚京门最初的建立者竟然也是皇族中人，而且还是叛逃的九位企图推翻当时帝王同志的王爷！但是，后来在帝师院众多长老的调和之下，帝都门与聚京门达成了协商，并约定将永远保存于帝师院，聚京门的存在一方面是维护西山帝国每一个公民的权益，更是制约西山帝国皇族的一股力量，它只为捍卫帝国公法惩治帝国皇族中残暴腐朽的王权而存在。
当数万弟子从神识洗礼之中清醒过来的时候，身体上感觉到极为怅然轻松，似乎一些不应该存在的烦恼都被一扫而空，更将原本心中的
彷徨扫除干净，此时，面对即将进入帝师院修炼一事，表现地比之前也都略微淡然了些。
九府十三州的弟子，许多都是身处同一地方，结伴而来，此刻这些弟子都分地域聚集在一起，诉说自己的理想与报复，并相互约定几年之后相见，相互切磋灵法。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也开始由黑暗转为灰暗，最终太阳也从山巅露出一角，天际的九道虚影这时才逐渐消散。
众弟子兴奋了一夜，狂欢了一夜，也在夜间又结识了不少朋友，他们因为连日来的赶路，再加上之前神识的洗礼，身体极为困乏疲倦，纷纷都早已入睡。
巨大的龙吟之声突然传来，远山脚下九道水柱冲天而起，那水柱仿佛是一道水龙，自水潭之中向天际狂射而去，直到没入云端，方才下落。
众弟子纷纷被那一声震天龙吟惊醒，当他们醒来的时候，却都一同望向那直插云霄的九道水龙。九道水龙激起的水花，在天际化为无数雾气消散，被山风吹徐而来，在初升起来的太阳照射着，仿佛是无数只闪着灵光的精灵，变为漫天的光霞。
当水花散尽之时，方从那水幕之中展现出那水龙的真实面目。
竟然是从水潭之中耸立而起的九道参天巨柱，而且更让众人惊奇的是，那九道参天巨柱之上，更站立着九位身穿各色锦袍的神秘修士。
这九道身影让众弟子都极为熟悉，正是昨晚虚空之中那九座高山一般的巨大虚影。
众弟子仿佛都知道眼前的人是何人，齐声跪拜道：“参见九龙尊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