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0章:来自东海的男人
在云川到来之后,那个男人看了云川一眼,眼中流露出一丝一闪即逝的惊讶,随后便转头继续看向了穆风。
那是一个和穆风一样西装革履的男人,仪表堂堂却又霸气外露,虽然一眼就让人觉得这家伙不好惹是个领导一样的角色,有一种天生自带的霸气,但和穆风比起来还是差了一丝那么老练感。云川被他那一眼着实吓到了一下,因为刚才那一眼云川感到了强烈的威压,像一只大手抓着云川的心脏一样,让云川胸口闷痛捂着心脏坐在沙发上动弹不得。
穆风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笑着品着上好的西湖龙井茶,好像那个男人不存在一样,那个男人的威压对于穆风而言反而更像是如沐春风。云川突然觉得或许强者都有一些奇怪的爱好吧,但最大的共同点或许就是喜欢捉弄比自己更加弱的人却又不伤害他们,穆风也好蜀云也罢。
并不算大的办公室里突然不知从何而起了一阵风,让云川几乎坐不住,更加感觉难受得慌,纸张件什么的被风席卷而起在屋内盘旋,无形的风围绕着两人席卷。云川趴在沙发上努力的抓着沙发艰难地睁开眼睛,首先看到的便是穆风那目光如炬的金色眼眸,穆风的眼神之中尽是肃杀之意,嘴角却在笑,让云川想到了自己的便宜师兄蜀云。
云川将灵力附着到双眼上,强烈的风都将快把云川从沙发上强行拽下来了,云川这才看清了是两股截然不同的妖力在对峙着:穆风身上的是浅色的风系妖力,而那个男人身上散发出的则是掩藏起来的浅蓝色水系妖力,穆风身后一只无形的九尾狐在守护着穆风,而那个男人身后的则是一条无形的龙冲着九尾狐咆哮着。相比于充满了狂霸之气的水龙,穆风的九尾狐在气场上都已经碾压了那条龙,让云川想起了那个存在:金角大王和银角大王的干娘,那个号称“压龙大仙”的九尾老狐。
一阵强风猛然炸开,那个男人面色苍白地后退两步,云川抓着的沙发也被强风吹翻把云川直接盖在了下面。穆风闭上了眼睛,端起茶水品一口,好像只是在和一个闹事的小孩子交谈:“差不多得了,还有客人在呢。”
“怎么可能就这么算了?!”那个男人一巴掌拍在桌子上,原本就直接承受着二人妖力的桌子在此刻终于不堪重负地裂开碎掉了,桌子上的东西连同桌子本身都稀里哗啦掉了一地。云川刚从沙发底下爬出来钻出个脑袋,就看到那个男人抓着穆风的领子把穆风提到了自己的面前,“阿桃是来了你们涂山之后才受的伤!你敢说你们没有责任吗?!现如今阿桃仍然在龙宫内昏迷不醒,功力直接受损了三成,现如今的实力估计也就和一个灭世级巅峰的大妖差不多了,能有如此实力的存在除了你我想不到有其他人!”
“所以你怀疑我们涂山咯?”穆风冷眼看着他,那双黄金瞳依然没有熄灭,让那个男人都心里发憷一下。但是穆风直接就站了起来,那双金灿灿的黄金瞳依然在猛烈烧,在气势上就直接碾压了那个男人,“所以你们东海龙族是来向我涂山兴师问罪的咯?令正的身份想必你比任何人都清楚,她此行为的是什么你应该也不会不清楚吧?但如今饕餮之力消失,令正的身上没有找到任何证据表明她的伤是我们狐族还有轩辕之力造成的,所以你应该明白我的意思吧?确实,这天底下能够伤到令正的除了姬轩辕这类已然超越了天级武修者跨入修仙者行列的存在,现世确实难寻二者,但不代表现世里就不存在说是伤不到令正的存在,现在能够有那个实力的只有叫‘狼鬼’的人,而我指不定都不是那个狼鬼的对手。”
穆风把那个男人直接推开,走到了落地窗面前看着窗外的涂山的风景背对着那个男人,继续居高临下的训话着:“现如今我掌握妖界近九成的势力,说我是妖界皇帝不足为过,哪怕我现在是个落魄的王,也不代表你这个只有五百年修为的小家伙可以对我指手画脚的!或许和你们高傲的龙族比起来我们妖族确实在血脉方面是不如你们的,但是你们别忘了,龙也是兽,就算是有仙家的关系也免不了是妖的现实!我们涂山自七百多年前便和龙族交好,而现如今你却千里迢迢赶来不顾降妖者对于同胞的屠戮、不管涂山亡了你们龙族也终将唇亡齿寒来向我兴师问罪,你这二百多年的龙王是怎么当的?!就算那个女人的受伤真和涂山脱不了干系,你现在过来又又用吗?能解决问题吗?你看你这副模样,有一点王该有的样子吗?以你现在的模样如何面对你那被飞升失败的父王?又如何配得上令正那身为幻术之祖四大凶兽的身份?说个难听点,现在的龙宫除了一个架子还有点什么?你这么多年下来还和你小时候一样是个废物点心,就你这模样也配和我小妹提亲?”
穆风的话语极其辛辣讽刺,听的云川都觉得他的话有点太过分了,但看男人颓废的模样云川似乎又明白了些许什么。
穆风把手里的陶瓷杯摔碎,坐回了坐回了椅子上,翘着二郎腿看着那个男人,他的身影在阳光之下仅仅只能看到一个居高临下的轮廓和冷冰冰的黄金眼:“还有什么想说的吗?我们涂山能帮你的都会尽量帮你,如果没事了恕不奉陪,请回吧。”
那个男人想说什么,但看到穆风这副模样,最终还是没有说出来,仅仅说了句他过段时间还会回来的便离开了,走之前还不忘顺势打量了趴在沙发底下的云川一番。
“被压在底下很舒服吗?还不快点起来。”穆风闭上眼睛靠在了椅子上舒一口气,威压顿时少了好多,疲惫地揉了揉太阳穴,“你小子应该不是单纯的过来玩那么简单吧?有什么事情,说吧,我不会生气的。”
云川咽了咽口水,长呼一口气,心想着反正死就死,大不了就“坦白从宽牢底坐穿”,颤颤巍巍地从须弥戒里拿出来了笛中剑:“对不起穆风先生……我好像把这个玩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