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裸泳馆(第2/2 页)
今日的朝堂上公孙杨渡提倡诸国联军,联络各国共同对抗强敌。然而,他的提议却遭到了砀王的奚落。
当提到凉国时,砀王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悦。他冷冷地说道:“当年你父亲河东君窃符救凉,牺牲了多少砀国儿郎,却未见凉国有任何回报。他们连寸土之礼都不曾献上,这样的国家值得我们信任吗?”
说到朝国时,砀王的鄙夷之色更浓。他轻蔑地笑道:“朝国?他们连乾国的一个郡都比不上。有没有朝国,对我们来说又有什么关系呢?”
当话题转向涿国时,砀王的语气中透露出一丝羡慕。他感叹道:“涿王这个老小子,躲在东北一隅修炼房中术。听说他七十岁了,但看起来就像三十岁一样。唉,寡人可没这个福气啊!”
最后,砀王指着南方,愤怒地大骂申国。他的声音中充满了怒火和不满:“怎么能相信申国人呢?几次联军都是葬送在这群野人手里。这些南蛮子根本不可信,他们只会给我们带来灾难和损失。”
杨渡的心情沉重到了极点,仿佛被一块巨石压得喘不过气来。一回到府中,他便迫不及待地躲进了裸游馆,寻求一丝心灵的慰藉。
这个时代,王公贵族的府邸里大多都设有裸游馆,以供他们观赏年轻女奴的裸体舞。这种风气极为盛行,甚至连坤国那些表面道貌岸然的儒生们也不能免俗。
杨渡坐在裸游馆的檀木几案前,面前摆满了猩唇熊掌等珍馐美味。然而,他的心情如此糟糕,以至于对这些平日难得一见的美食一点兴趣都没有。身边两个娇柔的女奴也察觉到了他的不快,她们试图用自己的柔情蜜意来安抚他,但此刻在杨渡眼中,她们也失去了往日的风韵。
就在这时,金石丝竹之声悠然响起,六名舞女应着古曲的节拍,翩翩起舞。她们正值花样年华,身姿曼妙,薄如羽翼的绸衣紧紧贴着她们玲珑剔透的曲线,拖地的花裙则如池塘里的荷叶般随风飘逸。
往日里,舞曲会悠扬地奏上半个时辰,而杨渡也总会跟着乐曲的旋律哼哼几句,享受这片刻的宁静与欢愉。然而今天,他却没有那个耐心了。他望着舞女们依然陶醉在自己的舞姿里,心中竟涌起一股莫名的愤怒。
他猛地拍下几案,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巨响:“少装蒜,脱!”舞女们被这突如其来的怒喝声吓了一跳,她们愣在原地,面面相觑。但很快,她们便明白了主人的意思。于是,不顾一切地甩掉衣裙,光着身子继续舞蹈起来。
杨渡眯着眼,满屋春色却激不起他一点儿情欲来。对了,这些奴隶不是人,是牲畜,是只会吃饭拉屎的牲畜!她们怎么长了个人形?这浑圆的大腿,饱满的臀部,还有胸前那鸽子般振翅欲飞的丰满是怎么长出来的?奴隶怎么拥有这些美妙的东西?
眼看就要亡国灭种了,可这些奴隶还在高兴地跳舞,看她们跳得多疯狂啊!腰肢如蛇,双手在丰满与腹股间游走,简直是飘飘欲仙了。淫荡的奴隶,淫荡的女人!他越想越气,抬腿就那身边的两个女奴踢了出去。
此时,公子元信步走了进来。他正好撞见杨渡气急败坏的举动,于是问道:“怎么?兄长,有何不快?说完他坐到了杨渡身边。
杨渡转过头,看到是公子元,便长长地叹了口气。他脸上的表情痛苦而沉重,仿佛背负着整个世界的悲哀:“这些奴隶,她们不是人,你知道吗
?国家正处于危难之中,强敌日益逼近,可是这些奴隶却只知道享乐、放荡。”
“我们的痛苦,她们又怎会知道?”公子元听后,眼神中闪过一丝深沉的光芒。说着,他从怀中掏出两块金光闪闪的金饼,猛地甩手扔向了舞池中央。口中大声喝道:“你们这些奴隶,给我抢!谁抢到手,金饼就赏给他。抢不到的,每人打十鞭!快抢!”
女奴们起初被公子元的举动吓了一跳,大约犹豫了半秒钟。然后,就像被释放的野兽一样,她们猛地暴跳起来,冲向了那两支金钗。顿时,舞池里乱作一团,女奴们你撕我咬,你哭我叫。伴随着尖锐凄厉的惨叫声,她们雪白娇嫩的肉体在舞池中翻滚着,形成了一幅难以想象的混乱画面。
公子元看着眼前的场景,嘴角勾起一抹冷笑:“怎么样,兄长?。”
刚才还愁眉不展的杨渡,此刻终于露出了笑容。他赞赏地看着公子元:“还是你有办法。”
此时,舞池中已经有两个舞女因为过度的拼抢而累得虚脱了。可是其他的舞女们仍然疯狂地争抢着金钗,仿佛已经被贪婪和欲望冲昏了头脑。公子元烦躁地冲门口的家丁挥了挥手:“全拉下去,每人打十鞭!”
家丁们立刻冲进来,把已经半疯的舞女们拖走了。整个舞池瞬间恢复了宁静,只剩下公子元和杨渡两人相视而笑。
“我?我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公孙罢了。”杨渡自嘲地笑了笑,瞪了公子元一眼,“想当年,我父亲不也一样被大王排挤,最后落得个那样的下场。”
公子元“哼”了一声,脸上露出不屑之色:“但你父亲河东君名垂青史,受万代景仰,而先王却只不过是个被世人嘲笑的笑柄而已。”因为父亲将王位传给了弟弟,公子元心中一直耿耿于怀,对先王也毫无敬意,不尊重先王的话常常脱口而出。现在他的处境与当年河东君相似,更加深了他对先王的不满。
杨渡叹了口气,忧心忡忡地说:“据报乾国的将领徐雷正在调动兵马,朝野为之震惊。而上大夫耿林竟然建议大王割让两座城池向乾国求和。我军正打算南下进攻朝国,这岂不是养虎自齧的愚蠢之策吗?我在朝堂上为此争辩了几句,结果被大王狠狠地奚落了一顿。”
公子元拍拍肩膀沉声道:“你我都是大王的宗亲,我们的立身之本是砀国。如果国家灭亡了,我们就成了无家可归的丧家之犬了。”
杨渡又叹了口气:“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联合其他诸侯国共同抵抗强敌。可是大王却听不进我们的意见,这可如何是好呢?想当年,我父亲还能窃取兵符救援凉国,而现在我们连窃取兵符的资格都没有了。大王在朝堂上看见我就一肚子火,估计看你也差不多吧。”
公子元眼中闪过一丝精光,声音低沉地说:“如今之计,对内我们要苦口婆心地劝谏大王回心转意;对外则要设法除掉那些主张割地求和、养虎自齧的奸臣贼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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