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恩人(第1/3 页)
张启迪静静地站在火炕前,望着火炕上躺着的父母,泪水盈眶却终究没有流下来。张启迪慢慢张开嘴唇,没有任何的身体动作和面部表情,一刻间好象爆发的火山将心底六年积聚的岩浆倾尽吐出。
父母听完张启迪的一席言语后,面色巨变,眼含凶光看着张启迪。不敢相信在他们心中的好孩子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事来,可又一想这六年来的时光中张启迪从中遭的罪,心地剧烈地痛了几下,忽而和蔼可亲地说道:“孩子,苦了你了,可苦咱也不能没有志气,都是我和你爹的不好,若是我们没有病,怎么能让你一个孩子来承担家中所有的一切呢?以后不准你再学坏。”边说边轻拭流出的泪水。
张启迪听得热泪灌眼,本已经落空的心突然有了着落,塌实十分!张启迪依父母的手势缓缓向火炕移动,贴进父母的身边,三个人环抱一团,用泪掩饰着一切伤心的痛心的!
张启迪虽是满眼泪水却无半珠落地,心中激起无数的浪花,脑前一片烟云随风淡逝,六年中所有的悲愤全部化去,似是干枯的土地得几世难遇的甘霖,仅仅是几句安慰便抚平了心中所有的褶皱。张启迪心中被父母的理解之情难以言表,好不高兴!
张启迪正沉尽在激动的气氛之中,竟不想自己父母突然间变得如同虎狼一般看着自己,母亲伸着双手扑向张启迪,划破了他的脸。依着破皮之处流出些许的血液,父亲咬着张启迪的左肩不松,似要吃了他一般!张启迪见状向后猛退两步,面色惊奇无比,心中焚急。怎地也没有想象到自己的父母对自己怎般这样。他双手各捂住一处伤口,呆立不知言什么!只见张启迪的父母迅速收回了刚才的举动,低声说道:“孩子,你怎么了?快过来啊!”边说边向张启迪招手,又好象刚才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这一切倒成了张启迪的错了。张启迪看着父母期待的眼神,心中隐忍着痛楚与惊异,难以理解适才父母的举动是怎么一回事?心中五味翻杂,动作迟缓地向火炕移动。
张启迪缓缓贴进火炕,似是时空错位了一般,父母一闪便不知踪影,本来两个人坐着的火炕上空无一人。张启迪速度地摸了一下父母坐过的地方,心中一下落了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与双手共同求得的结果,正在失望之际,忽地火炕上又闪出一堆人,张启迪吃惊地向后紧退了几步,眼前一阵眩晕,看什么都变得模糊不清。张启迪瞪圆双眼,奋力看清火炕上的一堆人是谁?张启迪听见了笑声,狂傲的笑声,震耳欲聋,他看到的竟是龙子一群人,变色凶煞,似是要吃人一般。张启迪心中亢奋,怒道:“还我父母,还我父母!”众人依旧地笑着,无人应答!
难道大陆传言中的异族真的存在吗?张启迪不敢相信这一切,一束刺眼的光自神职院的玻璃射了进来,照在了张启迪的眼睛上。
张启迪缓缓睁开双眼,这才意识到自己只是做了一个噩梦。但梦醒后的失落不比梦中少半分,现在自己身陷牢笼之中,家中的父母无人照应,割肉之痛犹如万千飞刀直入胸膛!张启迪想起龙子、豹子,自己现在的状况都是受他们所赐,心中痛恨无比!自己与他们一仗后身受多出要伤,疲惫地爬起抓住牢房门,叫道:“放我出去!”可能是伤痛加之未曾进食,声音显得有气无力,却足以让拘留所的每一个角落听得真切。
应声走来一位神职者,说道:“小哥,别喊了,喊了也是没有用,该放你出去的时候自然会放你出去。”那神职者端了一盘饭菜放在了张启迪的身前。说是饭菜实则是玉米饼和白菜汤。
张启迪一看饭菜瞬时就又想起了家中的父母,心中痛苦十分,家中父母无人照应与自己一样没有吃饭,谁能帮他们呢?没有一个人,一个人没有!看着饭与菜又怎能吃得下。
只听神职院的房门‘嘎吱’一声响,自门外有走进来一个人,发丝微白,双眼深陷,颧骨突起,面色蜡黄,身着神职者的衣服,真奔神职者说道:“小张,该回家吃饭了,一夜没有合眼吧!回去好好休息!”小张早已收拾好一切,把该拿走的都放进自己包裹中,只等着王清来换班。
王清走进张启迪,向小张问道:“新来的吧?是龙哥要的人吗?”小张默默地点点头,急忙看着手中是不是落下什么东西,确认没有后,向王清应了一声急急地走掉了!王清也随着应了一声后坐在了一把椅子上,举起茶杯吹了几下开始喝了几口。然后慢慢地走向张启迪,说道:“兄弟犯的是什么事啊?”不知是惯性还是别的什么原因王清轻轻地问了一句。
张启迪用眼角的余光瞟了一眼王清,虽不似坏人一般丑陋,可也不是什么好人长相!张启迪没有搭理他,只是垂头思念父母。
王清走近张启迪,故意让张启迪意识到自己在看他的双手,并且摆出一副吃惊的神色,王清说道:“你怎么没有戴手铐啊?”张启迪又是没有说话,王清见状心中打起了鼓,慢慢地自兜里拿出手铐轻轻的帮张启迪戴上,缓缓地走出牢房,留下阵阵诡异的笑容!
张启迪摆头看看窗外的世界,窗外阳光格外的刺眼,看着看着更是伤心。巨大的痛苦似是烧的烈火一样煎烤着张启迪一个青年的肉体与灵魂,他最担心
的是父母,由此心中引出了无数个问号在拷问着自己,脑中印出了无数个想象的画面,现象着自己的父母痛苦,想象着父母所能发生的一切可能性。他责怪自己的冲动,责怪自己不思后果愚蠢的举动。甚至让他感觉到上学都是一个巨大的错误。
神职院的房门‘嘎吱’又一声响,张启迪只是听着却没有摆头去看,只觉得脚步十分杂乱,绝不似一个两个人。一群人向王清打过招呼径直走向张启迪的牢房。
这一群人中突然有人高声喊道:“张启迪!”声音洪亮。字字真切,张启迪猛地扭头一看,原来是龙子带着一群人手里拿着棍子铁管向张启迪走来。
张启迪突然站了起来,似笑非笑,说道:“你们这帮人渣,来吧!”说话间他攥紧拳头,眼含凶光视空一切。
龙子首当其冲,第一个走进了张启迪的牢房,众人紧紧地跟随在龙子的后面纷纷涌进。而一旁喝茶的王清看着他们面无表情也无动作,似是习以为常的事。
张启迪心知此事难以逃脱,怕也不会那么好过。双手合成一个拳头,双脚紧紧地抓地,盯着龙子。随时准备迎战。
龙子向众人轻轻地摆手而后退到后面,点一跟烟,很有味地吸了起来,笑吟吟地看着张启迪。
众人挥棍,张启迪左躲又闪,终于在打倒三人之后没能躲过背后一棍,这一记挥棍正中张启迪的头部而且力量十足。
张启迪被打倒在地,众人群拥而至遍体临伤后又遍体临伤,众人打累了打得满意了才罢手依依走出牢房。
龙子这才进来,将一瓶浓烈的酒洒在了张启迪的身上,边洒边说道:“我这可都是好心啊,这么做可都是为了给你消毒。”话语中带有无尽的的讽刺。其实龙子的这句话也没有太大的错误,似是留下的传统惯例一样,每次进来活动一番出去之前都这样做一次,大部分是让人更加的痛苦,而小部分怕是这条件会让人没有送上断头台先死在了狱中,这事真要是追究下来,即使没有什么大事,可对谁也没有什么好处,反而徒生了许多的麻烦。
张启迪躺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来去翻滚。突然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一下站在了龙子的身前,龙子就时一惊瓶子自手中滑落在地,众人随着又是一惊后冲进牢房。张启迪此时好象是脱缰的野马,无论是背后吃了多少棍子,他都始终掐住龙子的脖子不放,坚持一个目标--让龙子死!
龙子目瞪口呆,脑中一片空白,似是死神降临前应有的无奈。
“黄泉路上不该我一个人独往!”张启迪喊道。
此时喝茶的王清猛地站了起来,心中充满无限的疑惑,像是白天有人说有鬼一样不敢让人相信,他晓得如果一个没有罪的人死在了狱中是什么后果,自己会有什么样的罪责,而且死的人还是龙王的儿子。虽然头有过交代可谁也脱不了干系。王清顺手拿起了电棍,匆匆地冲进了张启迪的牢房,举起了电棍看着张启迪的头部狠狠地打了下去。
随着电棍落下打中张启迪的头部的瞬间。张启迪稍稍转过身,眼前一片眩晕,倒在了地上。王清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把张启迪打死了,眼睛直直地看着自己罪恶的双手,王清慌忙丢下电棍不知所错,口中闷闷说话言语不清。
龙子倒是松了一口气,抚摸着自己的脖子,呼呼地喘气,众人此时也停止了舞棍,纷纷看向龙子。龙子慢慢地走出牢门,王清一看好似饿虎一般扑向龙子,乞求说道:“龙哥,我,我怎么办啊?”王清无望地看着龙子。
龙子笑了笑,吩咐一个人打些水来,龙子接过水冲着张启迪的脑袋一泼。
张启迪全身微微一动,缓缓睁开双眼,忽感全身冰凉,双手奋力抚摸头部,这才知道王清那电棍的厉害。
王清看张启迪没有事,这才松了一口气,面色稍有肉色不似刚才那般惨白,但心跳的速度仍是异常惊人,脑中一切仍是空白。王清用手抚着心胸,双眼发直久久不能行动!
张启迪微微睁开双眼,寒气十足地看着眼前这一群可恶的人,攥紧拳头不想多说半句,心中却酸痛十分,可身体却无力而为。想着想着忘却了自己的处境。
突然,龙子喊道:“张启迪,你牛你狠,你可知你现在都什么境地了吗?你还赶掐老子!”
张启迪一下被龙子的话惊醒,看着了龙子凶狠的目光,大声叫道:“我如果死了,你必须陪我一起死!”
龙子一听心中震惊,却是哈哈地笑着说道:“事都到了你的头上了,你还能狂出来,你啊!我就全告诉你,做一回好人,你可清好你的耳朵听好了。我用金钱你明白吗?上上下下打点好了一切,一切尽在我的掌握之中,小子,少说你也得在这蹲上二三年。我死了,哼!我死了你的骨头都烂没有了,还在说大话,我呸!你好好想想你的可怜的父母吧!我真为他们担心,想喝水都喝不上。你放心我不会去拜望他们,我会让人看着他们渴死,饿死……哈哈!”言毕,朗朗的笑声笼罩了整个小小的神职院。
张启迪心中想着家中的父母,沉默的如同往常一样平静,看着灰暗的墙皮,窗外刺眼的阳光,眼前个个面部狰狞的野兽,心中顿生的痛苦正吞食着一个年仅十六岁的孩子,张启迪喊道:“天,我谢你了!”
龙子大手一挥,一群人又开
始新一轮的攻击,又是毒打一遭,打得又累了,打得不动了这一行人才笑哈哈地抽着香烟走了出去,龙子是显得格外的高兴,笑得合不上口,觉得这件事做的漂亮,就这件事没少让他长脸,打得挽回了不少的面子,同时也感觉到为自己解决了一个对手,虽然欺负的是一个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