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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0 章(第1/2 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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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子亲临,柳府需得举家上下迎接,范渺渺也被叫出,站在院门外等候。等了大半晌,十一皇子始终没来,听差去了几批,都说没见到人。大家都纳闷了,好好一个大活人怎么会平白无故不见,何况他还是皇子殿下,简直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消失。

苦等不来,掌柜们前去衙门探问消息,女眷们则被劝回屋中暂作歇息。范渺渺见柳令襄心事重重,独自走开了去,起先并没有在意,但秋水被留下来,没有跟在柳令襄左右,这就很不寻常了。

范渺渺想了想,叫牵云也不必跟她,托词出去寻找。因为说不准皇子什么时候就到,万一临时通知不到柳令襄,只怕要惹大祸。

走到外面,恰好有婆子引婢经过,她随手拦了来问:“看见令襄小姐了吗?”纷纷摇头,都说没有,范渺渺心中更觉古怪。

她转身跋涉上高地,柳府建地大,当初柳樟在扩修时,看中秋千巷后的矮青山,特意叫工匠圈进来,立楼建廊修亭。这么一阶一阶地攀上去,不费多少工夫,但却能远眺半个柳府。不过,地势高了,风也禁不住,直往人领儿里兜,范渺渺揽紧外衣,倚栏眺望,府中人来人往,唯独没看见柳令襄的踪迹。

所寻无获,她正要下游廊,余光突然瞥见一个人影,本想悄悄离去,谁料那个人一直在看她,见状就笑了:“柳小姐怎么见了我要跑?”

他懒洋洋地,靠在廊椅上赏景,手边还有一碟桂花糕,见她看来,往前送了送。

范渺渺没理会,问他:“你一直在这里?”

“京城积善阁的桂花糕。”晏庄执意请她吃,“我当然会在这里,难不成去给那位皇子见礼问安?”

知道你是太子门人,但说话的语气也真狂妄,范渺渺忍不住心道。

她口味清淡,很少吃甜食了,本要客气回绝,听见积善阁三字,心中一动,才在他身边坐下,拣了一块放进嘴里。

她吃东西也是静悄悄地,连吞咽都几乎不闻。晏庄下意识看向她,人家都说柳家的两个女儿生得好,一个俏一个娇。“俏”自然说的是柳令襄,即使她如今掌家了,总是刻意端着家主威严,举手投足之间却也能觑见四五分的俏趣,而这位衔霜小姐呢,据说原先是很娇气的人。

养尊处优惯的人,势必会在脾性上显露出来,但要不是一早知道她就是柳衔霜,他绝对联想不到。因为她浑身气质过于沉静,即使和他含笑打趣,也总隔着一种冷静,不像是小姑娘该有的情绪。

范渺渺终于说道:“先生一直看我,未免有失礼数吧?”

晏庄看着她唇边残留的糕渣,忽然笑了一笑:“你也并不见害羞啊。”话虽这样无礼,他还是转过头去,手指叩击盘碟,想一出是一出地问,“柳小姐,你为什么不愿意当家主?”

范渺渺一愣,完全没想到他毫不掩饰心中疑惑,当面就问,但她忍不住也要笑:“先生这是什么话?好像讲说我想当,就一定能当上一样。”顿了顿,说道,“先生别再乱讲了,给令襄小姐听见了是要生气的。”

晏庄显然不听她的糊弄,自顾说道:“柳令襄心眼少,掌管的柳家只会更加失控,因为,她恐怕连柳家真正的暗涌都未看清楚。”

言下之意是说范渺渺明明心知肚明,却因此避祸,作壁上观。

这番指控不可谓不重,范渺渺不动声色,说道:“大家都认为她会赢,先生当初不也这样认为吗?”

“六掌柜那一票,是你推出去的。”

“她即使没有那一票,也未必见得是我赢。”

晏庄遗憾极了,故意说道:“枉费我为你争取鲁家那票。”

范渺渺哑口无言了好一会儿,鲁家那票确实出乎很多人意料,原来是他捣乱。这一票险要破坏她的计划,范渺渺不禁好气,又有点好笑,说道:“先生,分明是你想看戏剧性的一幕,怎么,现在难不成真要我多谢你?”

晏庄又盯着她看一会儿,说现在好了。

范渺渺不明所以。晏庄指指,示意她唇边有糕渣:“你眉目太淡然了。”说完,也自觉太失礼了,与她笑谈解释,“我是说,与令襄小姐一比较,你一点不像是只长了她几岁,倒真像是她的姑奶奶,活了好多年的那种。现在好了,说话知道怪声怪气,总算有点人味。”

范渺渺伸手擦去残渣,闻言,才知道他在说话逗她。但他话里险些讲到真章,范渺渺一下子手脚发凉,勉强笑道:“先生框我呢?说什么没有人味,莫非认为我是妖怪,活了上百年?”

晏庄欠身,真诚向她道歉,摊手笑说:“又或许我才是。”

范渺渺没有再吭声,风拂过,吹起肌肤上一两点鸡皮疙瘩。此番对话,离真相太近,使两个人都有些胆战心惊,对视一眼,又很快错开。

晏庄先回神,说道:“你上这里观望,是要找令襄小姐吧。”

“先生看见她了?那她现在何处?”范渺渺抛下思绪,忙问。

晏庄起身,说带她过去。范渺渺跟在他身后下游廊,想到一事,不禁笑说:“多谢先生,看来先生今日的‘日行一善’尚未用掉,被我拣了便宜。”她这声多谢,别有揶揄之意,一是暗讽鲁家那票,二是他所谓的“日行一善”。

晏庄侧目,听懂了,却没有回头看她,但笑不语。

他们穿过一片小丛林,走进幽径深处,范渺渺心中异样,不明白柳令襄何以独自来此,又或许是晏庄看岔,正要开口问话,岂知小径早有客来。

“你既然都来了,为什么不理我,不跟我讲话?”

范渺渺听他声音陌生,往里一探头,看清他服饰时登时吓了一跳。本应出现在迎接队伍中的十一皇子殿下竟然藏在这小径中,与人说话。范渺渺头皮发麻,不敢偷听,转身欲走,果然听见一个熟悉的声音。

“我……没有不理你。”这声音她已经知道是柳令襄。

范渺渺心中震惊,柳令襄不在府外迎拜皇子,竟然躲在这里——十一皇子殿下又是怎么找到她的?她并不是愚钝的人,看见两人在此见面,一瞬间想明白了因果,当即恶狠狠瞪向晏庄一眼,他心有城府,岂会看不出来?引她来此,显然不是要做什么好事。

晏庄面露无辜,心道,我又没说这是日行一善。

范渺渺小声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晏庄十分理直气壮地说偷听,当然语气是悄悄地:“你来找她,不也是心中有疑惑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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